“是在想我怎么会有耐心将一个早就被搬空的九龙塔重新填满吗?”月怜星笑着揉了揉夙葵爱的头发,“因为,那是我唯一一次,欠了一个人人情。也因为我太无聊了。”月怜星自己也许都不知道,说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眼中可以命名为怀念和回忆的光芒,还有说他太无聊了的时候,他眼中的落寞。夙葵爱双手捧着月怜星的脸,迫使他和自己对视,“月有我了,只要还没有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我一定会赖在月的身边的。”
月怜星愣了愣,听着夙葵爱颇具占有欲的宣言,笑了笑,抱住夙葵爱的腰,“好。”
四层玉霄殿,与下面三层相比显得有些空荡,只有一尊巨大的三足鼎立在这里,古老的三足鼎泛着轻微的柔光。
“这个三足鼎是做什么的?”夙葵爱被三足鼎历经千年所积累下来的磅礴气韵所惊艳,问道。
“祭祀用的,接下来的几层大都是祭祀的。”月怜星解释道,“在大信王朝时期,如果有祭祀的活动,帝王就会派人到九龙塔四层的玉霄殿取这尊三足鼎,说起来,它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诶?那它会说话吗?”夙葵爱眼冒星星的看着月怜星,“我听说要是有灵性的东西都会修出精魂来,有法力的人是可以与之对话的,真的吗?它会说话吗?它在说什么呢?”
“它?”月怜星看着三足鼎,等了好一会儿才说,“它说你再在这一层呆下去,它就要用你祭祀大信王朝的先人。”
“诶?”夙葵爱果不其然被吓得僵在原地,全身汗毛倒竖,“不,不会吧?”
“手好凉啊,很冷吗?”月怜星握住夙葵爱的小手,笑着问。
“你又骗我。”夙葵爱用眼神控诉月怜星。
五层景霄殿,颂佛经。“你知道吗?这里原本关着九百九十九个僧侣,为第七层碧霄殿的诸多灵位诵经,后来,僧侣太过年迈,一个接一个的死了,王室就再找来僧侣,直到大信王朝覆灭,敌军入侵地宫的中心九龙塔,将僧侣屠杀殆尽,这一层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月怜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夙葵爱想他一定在悲伤,因为,九百九十九个骸骨交错倒在在这一层,这样的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怎么可能不悲伤?“月……为什么,不把他们安葬了呢?”
“因为我答应的那个人说,一切都要还原,不能有任何改变。”
“就算那样也过分了,让这些僧侣躺在这里。怎么可以呢?”夙葵爱皱着眉头,她对僧侣并没有特别的感情,只是觉得躺在这里的一千具尸骨在告诉她,他们想要入土为安。
“嗯,是啊……”月怜星垂下眼眸,手一挥,一具具尸骨自动飞到九龙塔附近的一处平地躺好,土自动飞扬起来,不久便出现了一个个小洞穴,刚好适合每一具尸骨的大小,尸骨飞进洞穴,土再自动填埋好。夙葵爱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有想到,朱砂阁附近的竹林里,又飞出许许多多的竹子,插入土中,竹子表面显现出死者的名字与生卒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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