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黑沉沉的乌云逐渐散去,月亮重现在云端,只是变得暗淡了许多。
孙子帆脚踏在柔暖的泥土上,怀着激动而又迫切的心情,借着微弱的月光,手中不停地翻阅着那本蓝色的小书籍,对其爱不释手,对他来说,这本书真的很沉很沉。
其中第一页是这么介绍道:“天下武学,并无完全,各有残缺,都是轮回相克。本武技属于近战武学,飘散自如,虽能躲避拳脚之威,刀刃之利,却无法逃离暗器利箭之势,如遇唐门之人勿用此武技,需警记。”
“嗯,武学都是相生相克的,就算是轻功,也诗避免不了啊。”
“还有唐门?应该就是师傅经常提起的善于发暗器的唐门吧。”
孙子帆嘴角也扬起一阵无奈的微笑,随即又随便翻了几下,只见上面都是一些人物图像,每个图像都有一段文字解释,虽然乍一看挺复杂深奥的,但是对于孙子帆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本身的悟性与刻苦,对他来说都是一些过往云烟而已,只要抬起手用袖子轻轻一扫,便会烟消云散了吧。想了想,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目光,合上小书籍
这段路不算远也不算近,只是从玉竹林回到住宅需要绕很多弯路而已,孙子帆就接着月光与周围的灯火摸索着回去。
“这包子挺香的,紫月估计会很开心吧。”孙子帆想了想紫月那憨厚老实样,也不禁的笑了。
紫月现在在孙子帆眼中,就是他的亲人他的兄弟。人生的得与失,成与败,繁华与落寞不过是过往云烟。而陪伴我们一生、如影随形、不离不弃的只有家人和兄弟。十年了,紫月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着孙子帆为大哥,出什么事都站在孙子帆的前面,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能使他这样,就是仅仅救了他一次,就使他牢记在心,这种人,不当兄弟还能当什么呢?
“谢谢你,好兄弟。”孙子帆能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兄弟感到自豪,看着热腾腾的包子,心中默默念叨道。
宅院的木门也因为潮湿的空气变得厚重了起来。孙子帆推开了门,房间里面还没有熄灯,一簇簇微弱的烛光透过纸胡窗户中照了出来。
“这么迟了还不睡觉,估计是饿得吧,呵呵。”他甸了甸手中的包子,“这些还不知不知道够他吃。”说着便准备他了进去,却突兀地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叫唤声。
“哎呦,痛死我了,哎呦。”这声音是紫月的。
孙子帆脸色一变,加快步伐朝着房间走去,脸上挂满了担忧的神色。
“怎么了?”刚推开门,孙子帆便急促道。
只见紫月穿着一身白色睡衫,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那雄壮的身体早已把床铺折腾的不成样,那绣着双龙吸图案的被子早已掉落在地,脸上浮现着痛苦的神色,嘴巴不停地叫唤着。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盖子被放在一旁。
“大。。。大哥,你回来了。”见到是孙子帆回来了,他强忍着笑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随后便强行地用手肘撑了起来。
孙子帆见状脸色大变,随手把包子一丢,匆匆的跑了过去扶着他,急躁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看着孙子帆如此神色,顿时心中一颤,声音柔和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可是吃了那些点心就开始腹泻起来了,今天都跑了不下十趟厕所了。”说完神色一紧,又叫唤了起来。
“点心,哪来的点心?”深邃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盒子,孙子帆便知道有些不对劲,眉毛一紧,便开口问道。
紫月咽了咽口水,痛苦说道:“刚刚有一位师弟送来的,说是紫沫送来给我们吃的,本来是想等大哥你回来一起吃,可是你也知道我嘴馋,就吃了几块,就痛了起来,哎呦。。。。。。”说完紫月又躺了下去,在床上翻滚了起来。
孙子帆听了眼神滞留了一会儿,喃喃说道:“怎么可能,我刚刚还在玉竹林,紫沫叫人送过来,按理说我也应该知道啊,难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苏林他们搞的鬼。”说到这儿,孙子帆脸沉了下来,眼中的凶光逐渐蔓延开来。
“混账”想到这儿,孙子帆怒从中来,吼了一声,拿起了利剑就要起身迈出门去。
孙子帆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在他自己看来,有时候就算是自己受点委屈没大碍,但是就是容不得自己兄弟糟一点迫害。所以这一点,尽管紫月在愚蒙,他也是懂得的。所以对其深深地佩服与敬畏,他很珍惜这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