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气氛,就像一个个杀胚,蔓延着整个山洞,时刻恐吓着两人的内心。两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也在整个山洞环绕着。
“你看,那儿有一根绳子。”孙子帆眼睛一亮,指着一个角落轻轻说道。
此时天佑心中一喜,转头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那不是一跟绳子,而是一根藤曼。天佑认真观察着。只见这根藤曼大概有两个大拇指粗,不知道是哪颗树伸张出来的,顺着潮湿的岩壁而下,轻轻在风中摇曳着。如同风一般的温柔典雅。
“真是救命藤曼啊,。不过就是离得远了点,不好过去”天佑琢磨道。
“那些狼好像要上来了。”孙子帆看了看背后,冷冷的说道。
这时候有一只狼已经爬了上来,就在他们的后面不远处盯着他们看,随后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四肢,似乎随时要扑上来的冲动。
“现在时间紧迫,看来也只有赌一把了,你要抓紧了。”天佑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
于是他运足内力,身子一轻,使劲朝前面的黑暗踏去:“啊。。。。。。。”孙子帆闭着眼睛,嘴边忍不住大叫起来。
“别叫了。”天佑对背后的孙子帆说道。
孙子帆微微的张开眼,只见他们悬在半空中,天佑的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蔓藤,而自己在他的背上,布条牢牢的把他和天佑绑在一起。
看了看下面,仿佛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一阵凉风迎面扑来,下面渴望的狼眼也在观望着自己,似乎在盼望着自己可以像那些掉落的石子一般跌滚落而下,最后粉身碎骨。
天佑怔了怔,说道:“别往下看了,我要往上爬了,抓紧。”
正当他准备往上跃的时候,意外来了。它总是好像会挑个好的时间,在你不经意间无声无息的降临,让你措手不及。只见一阵尖细的叫声从阴森森的洞传了出来,随之一群群黑乎乎的鸟类朝他们飞了过来,也许是收了惊吓吧。
只见那东西牙尖嘴利,整体像一个个风筝,从前肢,肢,一直延伸到尾巴,都覆盖着一层薄膜,如风筝木架上的糊纸。
眼里好的天佑一眼就看了出来,呼道:“完了,是蝙蝠。”
不容他说完,就已经有几只飞到了他们的周围。甚至已经有几只正试图地攻击着他们。
“走开,走开。”孙子帆双手挥舞着,叫喊到。
虽说蝙蝠飞行速度快,但是与天佑一时的爆发力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只见
他胸部一鼓,运足体内所有的内力,脚下一蹬,双手一用力,借着光滑的岩壁,飞速往上串去。
夜晚的山顶是很冷的,而且很安静,因为除了是时有时无的风声与花草树木相互之间摩擦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了,说然这儿狼多,但是由于夜间温度的原因,连狼都懒得上来了。
这时,一个草丛里,“嗖”的一声,串出一个人来,那自然是天佑,背上孙子帆。上来之后不作任何停留,转身抽起长剑,华丽地对着跟着上来的蝙蝠挥舞了起来,只有几息的时间,蝙蝠大多齐刷刷的掉落了下来,有的则是受了惊吓重新回到了阴森的洞中。几滴鲜血在散发着银光的剑刃上滚动着,像是几个被赶到角斗战的靠近,缓缓靠近,一触而又弹开。
“你没事吧”?天佑踢了踢周围的蝙蝠,放下孙子帆,坐了下来,擦拭着利刃说道。
孙子帆揉了揉左手臂,说道:“唔。。。好痛,好像给咬了一口,像给针扎一下。”随后,又好奇地看了看周围的蝙蝠,问道:“这是什么鸟?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天佑见没事,放下心来,回道;’这叫蝙蝠,不属于鸟类。这种动物是常年生活在黑暗的岩洞中,白天休息,晚上出行,因为它怕光。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没毒的,放心。”
“我还以为是鸟,不管他了,我们还是去摘悬崖菊吧,就在那儿。”孙子帆点了点头,随后起身,顶着冷风,往前走了过去。
前面就是一处断崖,哪里没有一棵树,也没有其他的花草,显得空旷了些,但是那里长满了一种花——悬崖菊。
悬崖菊的颜色不只有一种,总共有三种,分别是红白黄,不过这儿黄色居多,一个个花骨朵像涨破了皮,像孔雀开屏一般,又似凤凰展翅一般朵朵怒放,随着风儿,飘向各个方向,传播着他们的沁香。
天佑从卸下腰间的小篓子,让孙子帆在一旁休息,自己开始忙碌的选摘了起来。
孙子帆咬着一草根,找了一个草丛坐了下来,观望着远处的夜景。
夜空一如既往的辽阔,清晰,山峰崇峦叠起,高低起伏,白日如铅般沉重的白云也消失不见了,无尽的黑夜代替了这一切,星辰点缀,勾勒出一幅如诗如画的景象。他就这样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淡淡的惬意。但是又好像无心欣赏这处风景,扭过头,看向悬崖的另一边。
“好了,我们走吧。”天佑拿着小篓子走了过来,微笑着说。
“你能帮我个忙吗。?孙子帆淡淡的额问道,眼中流露出恳求的目光。
“可以啊,怎么了,帮你什么事。”天佑惊讶,看了看他,问道。
孙子帆感激的点了点头,说道:“从这片树林穿过去,那里有一座小山,不高,山上是罗刹谷的禁地,是存放历代教主牌卫的地方,我想上去给爹娘立个牌位。”
此话一出,他才明白了点孙子帆为何要这么积极带自己深更半夜的来到这儿,原来也是有意的,天佑也深深被这份血溶于水的亲情给感动。于是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两个便踏着干枯的落叶,穿越了小树林,来到了山脚下。一座刻有“禁地”两个大字的石碑立在小道旁,下面还有一小段文字:“违闯境地,发现者斩”的字样。
“着还真的有一座小山,我以为刚刚那儿都是山顶了呢。”天佑笑了笑,说道,随后便带着面部沉重的孙子帆走了上去。
这段行程走的是非常轻松,因为这儿是禁地,所以道路修理的非常工整,顺序有致的大理石台阶,笔直的到达尽头。这儿风很大,在耳朵旁“呼呼”作响,周围的一些圆形花圃的花草几乎都往一边倒了,一轮明月就挂在正上方,犹如是通往月亮的道路一般,明亮的照着每一个台阶。
尽管如此,但是每一个台阶对孙子帆来说都是很沉重的,每蹬一阶,都需要重重地喘口气,短短路程变得路漫遥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