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脚踹进未名湖!
真理大厅里热闹非凡。
这种热闹场面当然要去凑凑咯,就连那些为筵席服务的服务人员都跟着去了。
先甭管挤不挤得进去、看不看得清、听不听得懂;一句话,年青多点经历老了才多点回忆!回去了茶余饭后也多点谈资不是。错过了多可惜!
所以外面的草坪上倒反清洁溜溜了。
唯有一个人。
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唯有意志最最坚定,恪守职业情操的王牌服务人员——比如说老马,才能以大无畏的精神留下来坚守岗位。
这才当得起他的外号——石佛。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盏茶。
任你风云变幻,我自不动如山。
这就是老马。
这就是石佛。
此时此刻,石佛正穿着小马甲打着小领结笔挺笔挺地站在长长的餐桌前面,面带微笑神情自若地调制着各种佳酿,或者是整理一下被客人吃过美味的菜肴。
口中的言语却一反往常的简约,变得絮絮叨叨起来。
嗯!这盘北欧鱼子酱被风吹过了,怎么能拿给客人吃呢,赶紧处理一下,注意了——他塞进了餐桌下面。
唉~这只珍珠湾极品红龙虾怎么有八斤重?其他的明明只有五斤嘛!你叫客人怎么分?要注意团结嘛,赶紧处理一下,注意了——他又塞进了餐桌下面。
哎呀呀!这瓶女王殿下御赐的葡萄酒皇家礼炮1988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放在桌子上呢?谁放的?谁放的啊?简直就该治他的大不敬之罪!这是专门留着女王殿下来了才喝的,赶紧处理一下,注意了,不准开啊!——他塞进了餐桌下面。第一时间更新
至于女王殿下来不来真理大学同学会?有人敢问么?
整个大草坪放眼望去只剩老马一个人,但是真的只有一个人么?
不不不,那你就too young!too simple!太年青,太天真了。
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美酒佳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少得了吹水哥呢?
什么?你说混吃混喝?
怎么可能!
吹水哥这种胸怀宽广的人是一个纯粹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
吹水哥怎么可能混吃混喝呢!他要吃也是光明正大地——躲在桌子底下吃。
他和二哥正蹲在老马前面的餐桌之下胡吃海喝呢!
为了美观,每张长长的餐桌两边都用精美的桌布盖住,严严实实地盖住了。第一时间更新所以桌下风光独好。
“二哥,你太有才啦!”虽然说已经被食物撑到嗓子眼了,吹水哥还是扒开了那只珍珠湾极品红龙虾的外壳:“你这招从东搞到西之计真是使的呱呱叫、娃娃跳!写了几个计算方式,就把人统统引开了,现在就是出去躺在桌子上吃都没事儿。二哥,你简直是个天才,我仰慕你啊!”
“什么叫从东搞到西之计!这叫声东击西。叫你多看点东部文学方面的书你死活不听,还非得装文艺小青年,我都不屑说你,怎么泡美眉啊!怎么跟我出来闯荡江湖啊!”
“什么叫兄弟?我滴不足,就是你存在滴最大价值!”吹水哥不乐意了:“这话还是你说的呢。第一时间更新就是我们泡奶茶妹那年,记得不?后来你还说有办法可以进到更衣室偷看女生换衣服,就是不带我去,记得不?”
二哥顿时无语了,他只有捂住自己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一次沉默了三分钟,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你牛逼”
老马在外面插话赞道:“好记性!”
早就吃饱喝足,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江湖险恶,该撤就撤。
吹水哥摊开一条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窗帘,把没吃完的往上搬,准备打包走人。
“你干吗?”二哥问道。
“吃不完别浪费啊!伟大滴圣王铁木真曾经教导我们,浪费是可耻滴,知道不?”
“你就准备用这个背出去?大门口地保安能放过你?你虎啊还是二啊?”二哥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那--”吹水哥难住了:“那放桌子上抬出去也太明显了点呀!那不就成了抢了吗?抢也不是我们滴风格——也不专业啊!”
如果鄙视的目光能杀死人,二哥的眼神足以杀死吹水哥一百次。
“我被你打败了。”二哥叹了一口气。
“没事,被我打败滴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吹水哥难得被夸,乐的不行:“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这句话就是为我而生滴!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啊呀”
只听吹水哥一声怪叫,然后餐桌地下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
又过了三分钟,吹水哥在左眼圈变成紫色后就变得清醒了,而且相当老实乖巧。
“那二哥你说咋整呗就咋整呗!”他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看到那辆手推餐车了吗?”二哥挑开桌布的一角。
“嗯,就搁那儿的那辆是不?”吹水哥顺手望过去。
“对,我们就装作是送餐的,大摇大摆走出去就是。”
“哎呀二哥,高、高、实在是高!”吹水哥发自肺腑地竖起了大拇指。
有道是,执行力最重要,不怕想不到,就怕做不到。
两位好汉说干就干,拖过餐车,尽挑那些好吃的好喝的贵的容易储藏的望车上堆,老马也赶紧过来搭把手,三人多少年的交情、多少年的配合才能有他们那么干净利索啊!就连远远躲在另外一张餐桌下面的人都忍不住要赞叹——够无耻,我...我...我喜欢!
七手八脚把东西装上餐车,又用布盖住,这下子任谁也发现不了。
吹水哥拍拍手,笑着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闪人咯!”
二哥也笑道:“走着。”
两位好汉推着餐车正要跑路,一个身影刷的从旁边的餐桌下钻了出来,堵在了两人的前面。直吓人一大跳。
三人定睛一看,却是个喝醉了的小老头。
这个小老头从餐桌下踉踉跄跄冲出来,堵在了两人的前面,他衣服有点儿歪三扭四的,一只肩膀上还随便披挂着一件半旧不旧的上衣,浑身上下全是灰尘和杂草,也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多少个来回,手里那瓶酒倒是握的牢牢地。
他两眼有点充血,半眯着眼睛,歪着嘴,整个面貌都带着一种毫无顾忌的、高傲的、没有礼貌的教训人的神色,你要说他装醉吧,到还不如说是他真醉到那种程度了。第一时间更新
起码已经醉到分不清吹水哥和批着外套的椅子有什么区别的程度了。
这小老头左摇右晃,绷着脸茫然地四下张望着,终于认准了吹水哥旁边那张批着外套的椅子:“站住~想~想~想——跑是吗?”
鉴于他喝醉后的完美表现,吹水哥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偷~偷~偷东西的小毛贼,别以为不说话,我~我就治不了你。”
“嘿!”吹水哥乐了:“这小老头还挺横啊,哥不跟你一般见识,走。”
这时候,闪人才是硬道理,吹水哥倒也分得清主次轻重,的确是识大体重顾大局的人。
两人换了个方向,正要开路。第一时间更新
“想走?”那小老头拧着酒瓶一顿乱舞,一跤跌倒在车轮下面,紧紧抱住,喃喃道:“没门!”
吹水哥急了说:“这咋整啊!打也不是骂也不听,这老头。你是要闹出人命啊这是。”
二哥看了看那小老头钻出来的地方,想了想,乐了,又笑吟吟地蹲下来,看着那小老头,笑道:“大爷,您别这样呀!我们只不过顺点儿东西吃,不吃白不吃,也没碍着您不是!再说了,我们哥几个最多不过捞点油水,您还藏桌子下面饱览春色呢!大哥不说二哥,我们都差不多。各有所好,各取所需,您老就高抬贵手继续趴着去呗!”
“哟呵,这小老头忒坏,居然躲桌子底下偷看内裤!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非削死你不可!”吹水哥明白过来了,他不愧是正义感十足的小清新青年,时刻都在保持惩恶扬善的良好市民形象。第一时间更新
“不怕!”那小老头眼珠滴溜溜一转:“我都这把年纪了,也就这点爱好了,还怕个啥!不就被人骂上几句色老头呗,还能把我关进局子里么?到是你们几个,嘿嘿,我就说和你们是一起的,到时候抓进去,可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出来的哟!”
“嗨!你这老头,你还长脸了,让开,看哥非削死他不可!”吹水哥摩拳擦掌怒:“我要让这老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间正道是沧桑!”
“你来,你来啊!”那小老头一骨碌钻进了餐车底下,叫嚣道:“你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孙子!”
有道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什么呢?
就怕不要脸的。
这位小老头——不,这简直就是老太爷啊!这位老太爷一看就是既不要脸也不惜命的主。还是位顽主。
什么是顽主?
要知道,在这四九城里,有一种人,你说他达官显贵吧!他不是;你说他地痞流氓吧!他也不是;然而在某一方面,他巨牛逼。
打个比方说他会玩鹰,玩鹰肯定得会熬鹰,熬鹰是什么呢?一晚上你得看着老鹰不让它睡觉,它要睡觉你一嘴巴子打醒了,盯着它看,鹰它跟咱们的眼睛不一样,它眼睛是在是两边的,你盯着它左边的眼睛,它左边的眼睛也看着你,但它照样闭着另外那个眼睛睡觉,它就等于可以睁着一个眼睛睡觉,所以你就不能这么熬,你必须架在胳膊上,一直转这个胳膊,这行话叫倒拳,你这倒来倒去它就站不稳,它会活动,它活动它就睡不了,一般熬鹰在七八天至十天之内,人就得跟着不睡,直到把老鹰熬到听人话了才行,这就是技术,这就是能耐。
这也无关身份,比如说您玩鹰玩的好了,四九城里面爱玩鹰的人自然就服您;您斗蛐蛐的技术独一份,那也是本事,那好斗蛐蛐的人也自然就捧您。
简单的来说这顽主就是四九京城里在某方面特别出众并且在该领域的许多范围都有一定影响的爷们,在社会上很吃的开。
想想也是啊,没点能耐,这小老头敢跑这里来?还敢钻桌子底下偷看那个啥?还真打不死他!
“得,得,大爷,我服了您了,想怎么着您就直说吧!”形式逼人啊!二哥陪笑道:“给个痛快话。”
“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小老头笑得邪乎:“是你小子自己要帮忙的。”
“您就直说”二哥斩钉截铁拍着胸脯:“我堂堂七尺男儿一口吐沫一颗钉——不含糊。”
“要不你们商量商量呗!”那小老头很得意。
吹水哥凑过来捂着嘴说悄悄话:“二哥,他说什么你真答应啊?咋哥儿几个啥时候吃过这种亏?这也不是我们滴风格啊!”
二哥朝着那小老头笑靥如花:“大爷,您放心,我肯定帮人帮到底,您只管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刘一钵。”
转过头来悄悄告诉吹水哥实话:“没事,先忽悠着,待会出去了,只管一脚踹进未名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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