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霆和穆欢欢回到现在的家里,晚饭桌上,雷正霆宣布了一个消息:“明天跟我去见我们司令员。”
穆欢欢受了惊吓般抬起头:“做什么?”
“我们结婚了,去见见老首长,让他见见我的媳妇儿。”雷正霆随意的打量着穆欢欢的表情。
“你什么都玩真的?”穆欢欢张着一张小嘴,嘴里能塞进一个大元宵。
雷正霆不耐烦了,把碗顿在桌上,一拍桌子说:“穆欢欢,你要惊讶到什么时候?”
穆欢欢被他拍得浑身跳了一下:“我。。。。。。我。。。。。。要帮忙帮到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雷正霆横眉立目。
穆欢欢大着胆子指着他的鼻子说:“是谁说的,需要帮忙?”
“可是我也说了,假戏真做。”雷正霆又开始吼了。
穆欢欢眼睛眨巴了半天,他好像也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于是偃旗息鼓又开始吃饭说:“好好,去,你不用生气。”
雷正霆脸色才和悦下来,又拿起了筷子。
第二天早上雷正霆没有去跑步,早饭后八点自己穿好原来的衣服,然后监督着穆欢欢穿了一件金丝边织绣的浅灰色连衣裙,鉴于她不爱穿高跟鞋,就穿一双嫩黄色的半高跟,脖子上戴了一条纤细的彩金项链,然后仔细看看她,雷正霆点一下头,听凭她把头发梳成一个花苞头,这样的打扮有点少年老成,但是依然能从穆欢欢的神情中看出了稚气。
到了司令部,穆欢欢看着办公楼到楼外的草坪树木都好像有军姿,整齐划一,肃穆整洁,来来往往的都是军装笔挺的军官,男性居多,偶尔会从一片橄榄绿的帽檐下看到一张娇嫩美丽的脸,也都是不苟言笑。
穆欢欢不认识他们肩上那些杠呀星呀的,可是进出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司令部的右侧是一片独家小院儿,这些小院子看来年代久远,也不像是国内设计师的作品,隐隐的有点异国情调,虽然墙垛上有五角星的标识。
雷正霆告诉她这是五十年代苏联专家在这里建造的,后来苏联专家撤走,这些水泥的音乐就留下来,他们从侧面的一个花园门进去,然后到了一座小楼前,门口有警卫员,看到雷正霆就给他敬礼,雷正霆以手加额还礼,弄得穆欢欢心情十分紧张,把一只小手放到额头上,但是又觉得不对,急忙放下来,惴惴不安的望着雷正霆,雷正霆看她不得劲儿的样子,浅笑一下,伸出一只大手拉住她的一只手,小手心都是汗。
他们进了小院儿,上了台阶,雷正霆推门而入,一个较雷鸣年长一些的男人正在鱼缸边看鱼,听到门响回过头来说:“雷子来了。”
雷正霆拉着穆欢欢的手先把她按坐在木质沙发上,穆欢欢没注意到那个落差,坐的太猛,一下子摔坐在沙发上,但是好在声响大些,没有摔倒。
雷正霆眼睛露出不满,但是硬生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然后回过头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上去说:“司令员,我结婚,请你吃喜糖。”
司令员拿出一袋红双喜大虾酥和一条军供中华白皮烟说:“就这么点儿,这中华还是上次从我这里拿去的吧。”
“司令员,不要那么小气,弄了你一条烟,你要叨唠一辈子。”雷正霆在言司令面前露出孩子一样的顽皮。
言司令把东西放在桌上,看了穆欢欢一眼,看她十分拘束,又站了起来,就摆摆手说:“你坐吧,这小子从小这里长大的,就当他家,你也不要拘束。”
穆欢欢看到言司令犀利的眼神,仿佛出击的鹰隼。好像一下子就能看穿人的心肝五脏,心情越发紧张,几乎就忘记了说话,只是大大的微笑了一下,算作回答。
言司令的眼睛在他们俩之间一个来回问:“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还没商量,那不过是个仪式。”雷正霆看了穆欢欢一眼。
言司令说:“你领证倒领得快,通过政审了吗?”
雷正霆微笑着调侃:“我自己政审自己不行吗?”
言司令被他说笑了:“不要和我嬉皮笑脸,谁稀罕政审你,你的对得起组织和部队不是?”
雷正霆伸手把刚坐下的穆欢欢拉站起来说:“她是个孤儿,她的爸爸在世时也是空军,不过是工程兵,一次挖山洞的时候,山洞塌方,就牺牲了。”
言司令听了脸沉了下来,半晌不语后来才说:“雷子,人家孩子跟了你,你要珍惜。”
雷正霆说:“我一定会的。”
言司令还想说什么,大概是碍于穆欢欢就在跟前,就说:“婚礼的时候通知我,我给你主婚去。”
雷正霆敬了一个礼说:“多谢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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