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五彩缤纷的花夹杂着晨露的独特清香朝着盛夏扑面而来,盛夏突然间就想起来那个倾国男的倾城笑颜,那年冬天,自己只给他留了一个离去的背影,他也从未给过自己任何期待,转身,错过,后会有期,只是终究不会有机会说不出口的深爱。
季繁华一个人坐在长长的白玉餐桌上吃着早饭,银质的餐具印着柔和的光华泛在他的脸上。
“盛公主那次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来过这边。”易哲低声地汇报。季繁华轻轻地“嗯”了一声,优雅潇洒地放下刀叉,“我先出去走走,等一下你直接去提车吧!”说罢,转身走出了门外。
新来的管家自是知道季繁华和易哲的,可不免还是有点疑惑:“易特助,盛公主是哪位小姐呢?为什么我这里没有记录?”
易哲瞄了一眼约莫四五十岁的新管家,“盛公主么?就是未来的季家女主人。”
快要走到门口的季繁华听到了,嘴角笑意深深,从盛公主到季夫人,他应该用不了多久了,年,已经到了!
越走越近,季繁华的思绪更加千转回到不能自已。突然间,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前,一片白玫瑰中央,纯洁得即将羽化一般的轻盈。
季繁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被瞬间夺走了一样,既然你误打误撞地来到了我的世界,那么,我便注定不会让你再次逃离!
盛夏没有转身,就觉得一股无比熟悉而又炽热的气息在想自己慢慢袭来。十几年的相处,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她的思绪被搅得有些混乱,她似乎有些怨季繁华了。既然当初这么决然地说只把自己当妹妹,这么一次又一次地又来招惹自己究竟算怎么一回事啊?!自己明明和自己说好了,好好谈恋爱,找个靠谱的就嫁了,为什么还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去靠近他呢?!有些缘分,就像命中早已注定了一样纠缠不清,圈圈绕绕之后蓦然发现自己还是依旧在原地,此刻,竟感到一阵欣喜!
盛夏绝对是属于人格纠结型,有时候智商高得可怕,有时候又呆萌得让人无奈。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些人即使不在在一起也会命中注定,有些人你即使在一起,也各自天涯!
“终于舍得过来看看了?!”听不出是疑问句还是感叹句,季繁华声线向来就低,被晨风吹散的气息辅导盛夏耳边尽是落寞无比,盛夏本就纠在一起的心轻颤得更加不能自已。
盛夏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汪洋一般的缤纷和随风起伏的波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早已扎根,一触即发。
季繁华从背后轻轻地搂过盛夏,秀雅的手穿过她纤细的腰交叠在盛夏的腹部,他把头轻轻地低下,靠在盛夏的肩窝,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混着清淡而又略带迷醉的花香,恍若仙境里云端上的神仙眷侣。
盛夏微微愣了一下,呆了半响,扭过头,望着季繁华淡然安宁的眉眼,小嘴一瘪,“我要告你非礼!”说虽是这么说,盛夏却没有丝毫挣开的动作。
季繁华心知肚明,低低地笑着,“谁叫你自己到我的地盘上来了?还一身的汗!估计别人都会认为是你非礼的我吧?!”
盛夏被季繁华在不知不觉间坑了一把,自然不会低头,她转脸,细腻略带汗珠的鼻尖划过季繁华棱角分明的脸,引得季繁华的呼吸都不自觉收紧了。
盛夏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退出一步,跳离到了安全范围,她围着季繁华走了两圈,肆无忌惮地用游离的目光来来回回地打望这季繁华,那神态,额,活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盛却当年的风情自是名噪京城,盛夏有岂会差,饶是季繁华也有些不自在了!他性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女,“要杀要刮奴家随了您!”
盛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故作为难,“娘的皮相生得是真真的好!”盛夏走到一旁的凉椅旁,坐下,“可咋家是有家室的人!咋家可不能对不起咋家娘!”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没心没肺,花枝乱颤。可季繁华就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她很不舒服。
季繁华走到盛夏旁边,只是静静地陪她坐在一旁。
盛夏的目光看着花海,放得很远,很长,季繁华的目光看着盛夏,放得很近,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