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脚油门踩到底飙车来了a市人民医院,电话里只说颜靳出了车祸,盛夏只觉得自己最近的思维已经有些凌乱了。
为什么颜靳出了车祸护士要给自己打电话?
但她也顾不上多想,毕竟是朋友,虽然他让自己有过对干净青涩初恋的向往,虽然他让自己尝试着一个看起来并不完满的改变,虽然他给自己空欢喜,虽然……
盛夏推开了门诊大楼的旋转玻璃,匆匆往里。她不知道的是,有时候,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给自己开上一个巨大的玩笑,让人惊慌失措,无能为力。
盛夏不知道的是,当她推开这扇门的时候,命运是真的给她开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玩笑,当然,这也是她在很久以后才发觉并感叹道的。
盛夏坐电梯,一来到八楼的加护病房区,在服务台问了一下颜靳的病房就寻了过去。
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老护士在收仪器,她见盛夏过来了,包养得当的皮肤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你就是颜靳的家属吧?电话是我给你打的。他出车祸的时候手机上有好几个向你拨出一次的号码记录,我就打给你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疲惫,各处有中擦伤和轻微内伤,醒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盛夏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额,那个,我是他同,不是家属。”
“哦哦,没事儿,那就是未来的家属嘛?”盛夏瞬间觉得自己玄幻了,现在的护士都这么开放?
那护士阿姨也不多说,只是关了门,“好好照顾你同啊!”她特意将同两个字咬得很重,笑得一脸无良就走了。
盛夏转身关了一个门,蹑手蹑脚地回头就看见了颜靳半坐在床上,一双漆黑的眸如星辰般就那样直直地盯着盛夏。目光灼热,不给盛夏一丝喘息的机会。
还没有认清楚日的隐约,夜就盛大的来临,其间一刻,明与暗,爱与不爱,希望与绝望,一念之间,就是黄昏。
而心里的一道防线一旦突破,曾经如同玻璃瓶颈般的昏天黑地一下,春暖花开,无需面朝大海,已是幸福无边。
盛夏不着痕迹地避开,走到桌边,给颜靳倒了一杯水,“今天在帝宫还看到你了?现在怎么跑医院里来了?……”
盛夏抑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平静,喋喋地转移着话题,颜靳的目光依旧直直地盯着盛夏,随着盛夏不停地移动。
当盛夏将水正准备递给颜靳时,颜靳起身,一把拉住了盛夏,将盛夏一个反身压在了身下,薄凉的唇瓣在盛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扑面压来,带着炙热的温,与盛夏开跑车过来的时候被夜风吹得有些凉意的菱唇形成了一个分明的对差。
盛夏一时间处于呆愣状态,这样的颜靳这样的吻,来得就像盛世的焰火一样,汹涌澎湃而不失温柔缱绻。颜靳趁着盛夏愣神的功夫,灵动的舌长驱直入,盛夏只觉得一时间自己的呼吸和意识都被掏空了,她下意识地想要闭上自己的樱唇,将突然闯进的不速之客赶出自己的领地。
颜靳骨里传统的大男主义早已将他脑海里仅有的理智抽空,他的热情来得异常疯狂,让盛夏根本招架不住,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愤怒,盛夏是个何其理智的人,她松了牙关,让颜靳以为是欲拒还迎,心下一喜。
唇上却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颜靳的丢掉的理智被盛夏这么一咬,尽数归来。
他松开了盛夏,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平静。盛夏也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有些潮|红,盛夏平静地将依旧端在手上却洒得没有半滴水的杯放到了桌上,“我刚刚已经在上来的时候给叶浩然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会过来。”
“住院费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交了。”盛夏将一些病例和资料整理好。
“有事儿我已经叫护士给你家人打电话。”盛夏转身往回走,颜靳眸色一深,抓住了盛夏纤细的手腕。
“有什么事吗?”盛夏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很嘲讽,居然曾经对一个人渣成海的人,额,有非分之想。
“刚刚,对不起!”颜靳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想了半天也只能吐出这么一句了,却不知道,让盛夏憋了这么久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一把将包砸在颜靳的身上,“你以为你谁啊?我被狗啃了一口还能让她道歉么?前一秒还在帝宫和叶菲菲花前月下,后一秒就跑过来强吻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妹啊?!你以为我想过来啊?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
颜靳听着盛夏愤怒得都带了一点哭腔的抱怨,匆匆起身,拉动了外伤的伤口,略微的疼痛让他轻轻皱了一下眉。
他依旧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霸道强硬将盛夏紧紧地禁锢在怀里,低头。
强势,深入,不容拒绝。
这一次的吻犹如夏天最疯狂的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待盛夏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两个人的脸隔得很近,盛夏有些喘不过气儿来。盛夏细腻的鼻尖微红,轻轻一动便摩擦到了颜靳光洁的鼻梁,她的眉眼间艳波四起,尽是风情。盛夏伸出手,想要推开颜靳,却听到颜靳温润的嗓音从耳边传来,成功地惊起她耳边毛细血管下细小绒毛的一阵颤栗。
“做我女朋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