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的第二个任务就是见安德烈的家人。
这个任务完全不在艾利克的日程表上,但是在安德烈的强烈要求,他只能勉强答应了。
至于我,还没有事情可做,《vogue》那边已经传了邮件了,他们很喜欢我找的法国厨师,让我好好和对方沟通一下。言简意赅,我可以稍微放假几天。
说是家人,其实也就是来了一个女孩——安德烈的妹妹,珍妮,听起来是个很**的名字。
安德烈全面介绍了一下他的妹妹,珍妮已经十五岁了,在寄宿校读书,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所以要来纽约玩,其实安德烈全家已经接受了这个漂亮的媳妇艾利克了,虽然他是男的,但是珍妮不知道艾利克的存在,她是特意来见艾利克的。
或是特意来体验纽约炎热的生活的。
“其实,最好的一点就是,她不用住在这里。”艾利克听安德烈介绍到一半就昏昏欲睡了。
珍妮住在附近的朋友家,那个同在寄宿校的女生很巧在布鲁克林有一间亲戚留下的房,可以供她们潇洒。
可是夏季的纽约没有什么可以玩的,特别是暑期,这个时候所有的孩都不在纽约了,而酒吧里聚集的都是危险分。
“她不恐怖。”安德烈亲昵的在艾利克的额头亲了一下。
在艾利克的脑海里,小孩就等于**,略为提一下,艾利克和母亲冷战的原因之一就是母亲要和他的继父生一个孩,他的继父是个老色魔,居然敢对艾利克动手动脚的,艾利克在把他继父狠狠揍了一顿之后就来美国找了自己的父亲。
“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个gay,和我父亲一样。”艾利克躺着安德烈的怀里,忘我的描述。
“万一这个遗传给你们的孩了怎么办?”我给两人倒了咖啡,事实上珍妮已经到了纽约,刚刚安德烈接到短信了,但是珍妮拒绝让自己的哥哥去接自己,估计是想在纽约逛一逛吧。
阿弥陀佛,但愿她们别碰上名声狼藉的塞巴斯。
他就像《绯女》里的恰克?巴斯,但是和他在一起只有好处,比如说每天早上的早餐会,或是早午餐聚会你都可以参加,但很可惜,现在只有大人和你一起吃。他和威廉一样,不会离开纽约假,现在他们得努力习如何管理自己未来的企业。
“你不去接她?”我给自己倒了杯矿泉水,虽然我可以喝艾利克的咖啡,但是他不会允许我当着他的面喝的。
“她说她想逛逛。”安德烈耸了耸肩。
“你怎么介绍我的。”艾利克依旧偎依在安德烈怀里,现在就是他最最最脆弱的时刻。
一个乳臭未干的十五岁女孩,正处于青春期,或许还没有到,但至少对方有对纽约无限的渴望,又是个中《绯女》毒的孩。
“我说你是在时尚杂志工作的。”安德烈玩弄着自己的长发。有个(至少对安德烈来是)好消息,他在《vogue》找了一份工作,做为一位编辑的助理兼顾模特。
“所以她乐疯了是不是,然后她压根没有仔细听你在电话里说的是‘她’还是‘他’,对吗?”艾利克扶着额头起来了,然后喝了口咖啡。
“你去见那个妹妹,我去睡觉。”艾利克直接指向了我。
“我又不是切尔斯夫人。”我耸了耸肩,我才不要呢,现在艾利克处于其不清醒的状况,如果我去了,等他清醒之后会杀了我的。
“好吧,等她来了,再叫我。”艾利克晃晃悠悠的去了卧室。
我端着矿泉水做到了安德烈身边,现在的安德烈看起来很脆弱。
“这是小孩恐惧症。”我低声说,这话绝对不能让艾利克听见,不然我就没法活了。
安德烈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我知道,折腾他的不止艾利克,还有他的新工作,如果仔细算起来他已经有十天没过来了,一般最大限是天,那天他可能去拍广告了,或是为疯狂的工作而补觉,其它时间他们都是在一起的,哪怕是去巴黎走秀。
那个时间艾利克也会去,他没缺席过一次。
“工作还好吗?”既然安德烈不用那么早去接珍妮,那我就陪他聊聊吧。
“很忙。”安德烈翻了个白眼,最近他好像在习法语,原本他是过法语的,但仅仅只是模特说的法语,但现在他要高级法语了,至少能像艾利克的助理布莱尔那样略带美国腔的和别人交流法语。
据说那布莱尔原来是《vogue》法语最差的,现在有人接班了。
接下来,安德烈几乎是哭诉的说完了一切。
在不拍摄的时候他就是《vogue》的小助理,什么事情都要做,不过好在他什么都会做,但是去帮上司试车以及去女模特那里他就囧了。
先,他不会开车,他唯一一次开车是在高中时期,教他的是他吊儿郎当的父亲;再次,他对女的彻底不感兴趣了,见到她们的**就有点反胃,但是那些女模特可不是同志,她们看见安德烈就像看见了一个移动荷尔蒙。
“最主要的是这些就是艾利克以前做过的。”安德烈躺在沙发上,有些颓废。他现在就是《时尚女魔头》里安迪的翻版,不过他坦白,最辛苦的不是主编的助理,而是其他部门的助理,整天呆在公司的时间都很少。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
“艾利克问过同样的问题,他也认为我不该受苦,但是我想坚持下去。”安德烈不适合在时尚杂志社工作,这个我和艾利克有同样的想法,安德烈不是那种可以在时尚界生存下来的人,我的想法是在他不想当模特的时候回校读书,而艾利克想的更加直接,在他不当模特之后就去写作,他的笔很好。
在不恰当的时候最好不要延长这个话题,不然会引火上身的。
“我们要去接你的妹妹吗?珍妮,听起来就让我想起了珍妮弗?汉弗瑞,但是如果她碰见塞巴斯我就无可奈何了,我不是赛琳娜?范德?伍德森,所以我怎么办也不能让他放手,就算用打的。”我耸了耸肩,拉着安德烈出去做点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自然是去把他妹妹接过来了。
但是看见本人之后请允许我尽情的吐槽一下,她哪里看起来像安德烈了?连眉毛都不像。
站在我面前的是个棕色长发的美国女孩,牛仔背带裤以及粉红色的衬衫,看起来像是公上拿钻机的。
“你绝对不能带她去见艾利克。”我把安德烈强行拉到了一边。艾利克如果看见了她的打扮,就会毫不犹豫的面带微笑的对安德烈说正式分手。这个女孩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见过安德烈穿同样的一套,但是安德烈明显漂亮倍。“最后问一句,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安德烈的脸板起来了。
于是在这个女孩见到艾利克之前,我要把她变成彻头彻尾的纽约姑娘,不过她的朋友可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她这个朋友倒是比她像纽约人,只是衣服不时尚了。
安德烈接到艾利克的电话了,叫他快点回去。艾利克绝对不允许他和我独处超过一个小时。
那么接下来的工作我要一个人完成了,不过我一定不会一个人。我打电话叫来了小威廉。
“先去把她的头发整理了。”小威廉有些不屑于去碰珍妮的头发,他一直认为最美丽的棕色头发就是凯瑟琳的,虽然对方不是纯正的棕色。
“然后还要去买衣服,见艾利克的话这些是不够的。”小威廉眼里尽是嫌弃,而珍妮笑起来确实有点尴尬了,她那张挂着雀斑的小脸有些不自然。
孩,这就是纽约。
用维多利亚的名义预定了蜜蜡脱毛和头发美容,我经常这么做,有时候维多利亚临时不想去的时候就叫我去,虽然我很不愿意去,但是想想是免费的,就去了。
事实证明,钱是可以适当的磨灭我的纽约客心里。
但是谁在乎呢,在纽约住了十年的才算是纽约客,我现在才住了十分之一的时间。
珍妮的朋友没有跟来了,这种地方她自然是消费不起的,我也是拿着安德烈的卡在消费。
她对珍妮说要去见自己的男朋友了,其实我看得出来她在说谎,话说光逻辑就过不去呀,有谁一年只来纽约一次,却在纽约有男朋友?
最后我和小威廉为了一条裙争执不休,我觉得珍妮穿黑色的香奈儿就好了,但是小威廉说没有谁会在白天穿黑色礼裙的,于是他坚持让珍妮穿另一件古驰的红色裙。
最后决定听小威廉的(……)。
“你是我嫂的助理吗?”在出租车上,珍妮见板着脸的小威廉终于下车了,松了口气,开始同和善的我聊天了。
“不,只是朋友。”
“那嫂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你难倒我了,像……女王b一样的人。”性别不像。
珍妮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下车,上楼,这一系列连贯的动作让我觉得我真的很像是个助理。
但是我真的死也不想当艾利克的助理。
开门的时候,安德烈和艾利克还在沙发上纵情的接吻。珍妮当场就傻掉了。
亲爱的,相信我,你要习惯,我上次和我男朋友走在街上的时候就看见一对当街亲吻的。
我想现在的灯光格调应该是比较偏旧纽约的。
“嫂……”珍妮试探的叫了句。
艾利克的嘴角抽了一下,这是多么中国式的叫法。
“叫我艾利克就好了。”艾利克推开安德烈,保持着一个笑容。我对安德烈眨眨眼,然后到厨房去准备晚餐了。
这一天过的还算快乐,艾利克似乎很喜欢珍妮的打扮,从打扮喜欢到人。俗话说的爱屋及乌嘛。晚上也把珍妮留下来住了,这个处于无奈,因为聊得有点晚,等要送珍妮回去的时候,楼下已经不安全了,于是就腾出了空房来。
晚上,珍妮似乎心事重重的,于是过来折腾我。
“……我其实想来纽约读书的。但是现在感觉自己根本不适合这里,我没有钱买这么一衣柜的衣服,我的衣服就是校服和背带裤。”珍妮被我一衣柜的衣服吓到了,我想她绝对没见过真正曼哈顿女孩的衣柜,于是我没打算告诉她这些都不是我自己买的。“看来电视里说的是对的,纽约是折磨梦想的地方,我比较适合我的农场。”珍妮还说要把身上这件衣服还给我。
我拒绝了,反而送了她几件适合她的。
“这样你就可以说来过纽约了。”女孩都是要面的啦。
第二天,很开心的分别,珍妮的朋友来接她的,不过对方真的带了男朋友来。珍妮说接下来会在纽约一直待到暑假结束,中途会和朋友一起打工之类的,不会来打扰自己的哥哥和嫂的。
“再见。”艾利克一想到终于可以送走这个小恶魔了,马上兴奋了。
“再见,切尔斯夫人。未来的。”这句话很纽约。
我看着艾利克的脸,憋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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