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午昏昏沉沉地忙了一阵,又把年底的报表预算给算出来,到了中午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饭。店里的员工小乐见她脸上基本上快毫无血色,想劝她回家休息,但每当话到嘴边就是不敢说出口。悄悄地对前台毛毛说:“你去劝劝店长,让她回家休息吧。”
毛毛斜睨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怎么不去?我才不去摸老虎屁股,你以为我是笙哥!”
两人一想到她平日里沉寂冷漠的样,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小乐挠挠头说:“原来店长也不是这样啊,虽然很少笑,但至少还有表情肌,现在倒好不光不笑,连表情都不换。真不知道笙哥哪儿那么大勇气,整天还能追着她。”
毛毛瞥他一眼说道:“笙哥那是爱的伟大,死也甘愿。我看你还是给他打一个电话吧,除了他店里没人敢主动去送死。”
两人正说的起劲儿,石玉一抬头猛地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胸口发闷,双腿一软从座位上摔下去,整个人晕了过去。
小乐连叫带喊地跑过去,店里其他员工也都围了上去。
毛毛立刻拨通了闻羽笙的电话,还好店里喝咖啡的客人好心帮忙,马上开车将石玉送到人民医院。
刚一到急诊室门口,闻羽笙也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毛毛见他没穿外套,而且手里还攥着一双筷,满身方便面的味道,盯着挂在他裤上的方便面条问道:“笙哥,你是踏着方便面汤来的吗?”
闻羽笙低头看了一眼,也不管挂着的面条,着急地问道:“玉姐呢,她怎么会晕倒?”
毛毛耸耸肩说:“早晨来了脸色就不好,中午没吃饭,可能是低血糖了。”
他随手将筷扔进垃圾箱,在急诊室外转来转去。
而肖行正好来这层查房,一看到闻羽笙就觉得很眼熟。他只在那天和詹雨柔订婚宴上匆匆见过闻羽笙一次,陪同的生见他不走了,轻声问道:“肖老师?怎么了?”他摇了摇头,正要离开,猛然间想起闻羽笙就是那天一楼大厅遇见的那个男孩。
他朝着急诊室的红灯看了看,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于是让生先去取病例,自己等在急诊室外。
闻羽笙并不记得他了,只是觉得他很碍眼,甚至全世界的人都很碍眼。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石玉被推了出来。
她已经醒了,不过脸色煞白,就连嘴唇都是白的。
闻羽笙叫了一声玉姐,连忙跑了过去。
肖行并看不清躺在上面的人,但一听到闻羽笙喊玉姐,他马上从白大褂兜里拿出口罩戴上,也跟了上去。
闻羽笙紧紧握住她的手问道:“玉姐,你好点儿没?”
她点点头,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道:“我的手机呢?”
他摇摇头,扭头问毛毛:“玉姐的手机呢?”
毛毛愣了一下说道:“在店里吧,来的时候着急了,好像没带。”闻羽笙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发现自己也没带,不好意思地对石玉说:“玉姐,你有急事吗?要给谁打电话?”
她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液,说道:“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这时候一直跟在旁边的肖行突然快步走到她的旁边,递给她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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