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胖的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现在不能够确定,孙夏看着手中的骨头,骨头差不多自己食指长短,宽比一根手指宽些,不足食指中指并和大小,有折断过的痕迹。
整段骨头泛着莹莹白色,骨头上方还有不知道用什么利器穿越的孔洞,不是天生这幅模样,多半是取出后打磨而成,最为鬼婴的栖息场所,有点像传言中得婴骨笛,借此控制鬼婴的行动,帮助自己行事。
不过现在这骨笛大概没有了什么作用,没见到东西到自己手中之后,那鬼婴反应不大么?
“有一句话说得好,人鬼殊途,你长时间将之待在身边,本来就会影响你的身体,运势,更何况,你最不该让他上你身。”
孙夏这么说的时候,简小胖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你说这种话完全没有说服力,你自己不也一直是跟妖魔鬼怪什么的打交道。”差不多就这种意思,孙夏觉得自己额角突突,对于这种和孙淮一般正是叛逆期,特别有自己主意的小孩,必须要十分注意相处。
昨儿个自己情绪失控,差点没跟小淮闹翻,今天可不能出现相同错误。
暂且掠过这个话题,明摆着现在他自己变成这样,证据确凿,他还能够这番表现,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从什么时候起没有继续附身在这骨头上面,而是白天黑夜的跟着你?”
“回来后。”简小胖回答,“开始的时候我也想要让他回去,但是不行,他只要一栖身在上面,就要遭受浑身炙烤痛苦,我不明白原因。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除了跟着我,其他地方他哪也去不了。”
简小胖面露忧虑,“本来这骨笛不止是现在这一点,比你们看见的时候更加要长些,我能够确定。简小胖比划一小点,“虽然只有这么一小点,但是证明它确实在消失。”
“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有影响。”
简小胖说道这里看着孙淮,“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跟你说,只是之前一直在摇摆不定,每次都开不了口,结果你还是把夏姐他们叫过来了。”
“谢谢。”简小胖真诚说道,有些尴尬的挠头,懊恼道,“我总是这样,做事犹犹豫豫的,碰到什么事情都没办法自己做决定。”
孙夏没管两小孩的事情,只想着简小胖前面的话,这骨笛在自己消失?如果真的是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影响,人死成鬼,再厉害的恶鬼想要在停留在杨世间,必然有一份跟阳世间的羁绊在。
这也就导致,不是所有枉死心怀怨恨的人都会成为鬼徘徊于阳世间,也不是所有对阳世间没有了眷念安心离去之人就不会成为孤魂飘荡。
而这只骨笛就是他能够留在这世间的唯一屏障,骨笛消失,他自然也会随之消失,不复再存。
对于此种鬼婴而言,直接杀害它的人必然在它成形时刻就已经被它所杀,怨恨自然在那刻就消失,此后它便是一个完全凭自己喜怒哀乐做事不受控制的鬼婴。
而婴骨笛正是为了防止这种不受控制的状况而出现的东西,选取婴孩身上一块骨头经过一系列复杂工序而成,,得到婴骨笛之人完全可以驱使他为自己做各种各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只要注意,一个不要碰到厉害的道者,或者同样驱使邪术的人;二个,要完全顺着婴孩的喜怒哀乐,把他哄好了,帮助自己做事,不至于噬主之事的发生。
这两点看似都不是很难做到,事实上,至少就孙夏所知,每一个得到婴骨笛的家伙,每一个都不得善终。
权势金钱来得快,开始的小心翼翼因为步步高升,内心的无限膨胀而丢到脑后,鬼婴因为作下很多阴损之事,脾气越来越暴烈,实力越来越强横,也就越加难以控制。两则相叠加。
多半,不是因为饲主风头盛,惹来仇家,鬼婴死,家族灭,就是鬼婴日渐强大,起了判主之心,噬主之后逃逸。
相比于前者,后者更加少见,孙夏沉默看着简小胖身旁的鬼婴,这只小鬼已经能够自己思考,并且会为了简小胖控制自己的情绪,显然已经是经历过好几任主人之手,并且至少吞噬过其中一位主人。
孙夏突然就不确定,在那喜怒哀乐全部表现在脸上,毫无隐藏的鬼婴而言,是真心喜欢这个主人,还是单纯的等着吞噬对方。
在孙夏沉思时候,一直当自己是哑巴的谢仲言终于开口,“这只骨笛确有问题,不能让小鬼再次尝试进去,上次的时候小鬼是否有受伤?”
简小胖也是相信谢仲言的,他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眼前之人就帮孙淮解决了一个困恼孙淮很久的问题,虽然他到现在还是不很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孙淮看人,尤其是在小恒跟着自己之后,会感受到小恒心底的害怕,还有兴奋?
“有,”简小胖点头,“那次是小恒第一次上身,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不是说鬼怕阳气,我一个男汉,不该是阳气充足,为什么看他没什么影响样。”
“就你这点阳气。”孙淮吐槽,“早就跟你说过,你也就看着体型大个,阳气还比不上一般男孩,以着这只鬼婴的实力,更厉害的都不怕,更何况是你。他上你身,他自己影响不大,倒是你。”
在简小胖不想相信的眼光中,孙夏点了点头。
“这只小鬼很黏你,”谢仲言向着小鬼方向伸手,出乎预料的,小鬼明明全身抖动得厉害,确实靠近谢仲言方向,小手抓住谢仲言伸出的手。
“他能够理解你的意思,我可以重新给他找一个栖息之所,平常时候由你夏姐带着,每天晚上你们可以见上一面,只要你在身边,他就能够控制自己的脾气。”
孙夏意外看他,没有出身反驳,反而是接口道,“这样更好,我们需要去你发现这根骨笛的现场看过,它既然出现在云间,那里终归会留下些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