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活儿,二小姐命水晶和翡翠干吧!碧玺、宝石,我们走!”
说完,珠玉转身现行离开,碧玺和宝石跟在她的身后
花姽婳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抬头间,那双宛若雨夜幽静凄冷的黑眸散发出骇人的光芒,声音不大带着冷凝问福兮。
“花府家法,忤逆犯上的丫鬟,应该怎么处罚?”
福兮愤怒纠结的眉头放松,高声的回答。“回小姐,乱棍打死。”
个丫头的后背一僵,碧玺和宝石愣愣的看着珠玉,珠玉则一脸愤怒回头瞪向花姽婳。
“二小姐,我们是当家夫人赐给你的丫鬟,代表的是夫人。你有什么权利处罚我们?”
花姽婳终于收起温和的笑意,眯着眼眸狠戾的看着珠玉,语气轻柔的仿佛一片羽毛,落在珠玉的心底却变成尖锐的利刃。
“珠玉,你人在花府没错。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沁夏轩的人,自从你迈进沁夏轩的门槛开始。你的生杀大权就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只是一个犯上的奴婢而已!你觉得我杀了你,会引起什么风波吗?哈哈!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来人,给我就在这里把珠玉乱棍打死,谁敢求情,一块儿打死!”
“二小姐,你……花姽婳……我是夫人的人,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去找夫人……”
被仆妇打到在地的珠玉不停喊叫,祸兮摆了摆手,就有仆妇将她的嘴堵上,再也叫不出声音。
花姽婳坐在福兮搬来的雕花椅上,端着茶杯欣赏着珠玉挣扎痛苦的受刑,直到最后气绝身亡。
被木板拍打飞溅的鲜红血液和碎肉,不停的溅在碧玺和宝石身上,她们却是一动不动的受着。
不是因为她们不想,而是她们已经被吓得腿软,根本挪不动步。
这是她们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被打死,刺鼻的液体从她们颤抖的腿间流出,除掉恐惧和后怕之外,她们已经麻木的大脑再也没有任何思维。
在确定珠玉已经死透后,仆妇们将珠玉的尸体抬走,顺带将院冲刷收拾干净。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干净清爽的沁夏轩就放佛从来没有过一个叫珠玉的丫鬟一般。
花姽婳这才恢复吟吟笑意,轻轻放下茶杯,环视院中四个已经完全吓傻的丫鬟,和身后两名故作镇定的丫鬟,轻声说道。
“人的价值,不在于她生是什么地位。人的命运,却取决于她做过什么事。我花姽婳从来都不是个恶人,但我也绝对不是个善人。”
“从此刻起,水晶和翡翠升为二等丫鬟,改名为无波、无澜。碧玺和宝石降为等丫鬟,暂时观察留用。”
“是~~~奴、奴婢遵命!”四个丫鬟好不容易从怔愣中清醒回话,却发现她们回的晚,花姽婳已经带着福兮和祸兮回屋去了。
茶水间内,祸兮虽然努力控制,仍旧无法阻止颤抖不停的手。大水壶中的热水已经倒了一半儿,却没将只有巴掌大的小茶壶倒满。
福兮上前握住祸兮的手,两个人合力才将水注入倒满。
刚刚放下大水壶,祸兮的泪珠就啪嗒的落下,尽量用最小的声音说道。
“福兮姐,我们到底跟了一个什么样的小姐啊?她这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别说是女,就算是男也不一定能做到这样残忍。”
“你说将来……我是说万一……咱们一个伺候不好,珠玉的下场会不会就是我们的?”
福兮拍了拍被她突然哭泣吓到嘭跳的胸口,长长呼了一口气。
“不是我说你,杞人忧天也没你这么个忧法啊!刚才珠玉说的话你也不是没听见,她这样欺负小姐,小姐不狠狠罚她,难道还惯着她不成?”
“可是……可是这也残忍了,哪里像个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祸兮还是怕得厉害。
她们是花姽婳在齐尔斯买来的,和府内的丫鬟一样,卖身契都在主手里,也就是把生杀大权都交给了主。
如今发现她们的主竟然是这样凶残的人,她能不害怕吗?
福兮看了一眼祸兮,她比祸兮年长两岁,经历的事儿多了,自然比她看得远。
“只有主厉害站稳脚跟,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才有好日过。我觉得小姐这样做没什么错,珠玉那种嚣张又自认为有靠山,随意欺负人的丫鬟。”
“就是得狠狠惩戒,给其他人做个榜样。别都以为咱家小姐是个软柿,连个奴婢都能欺负,那以后的日还怎么过?”
“可是……刚刚珠玉都说了,她是大夫人的人。小姐现在杀了珠玉一时痛快,一会儿要怎么和大夫人交代?大夫人绝对不是个善茬啊!”
或许是被福兮的镇定感染,祸兮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在福兮身边她倚着桌沉思,无不忧虑的说道。
福兮点点头,这也正是她担心的。
有了珠玉教训,丫鬟们干活儿明显有了提高,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所有盆栽都浇透水做完修整。
花姽婳看着焕然一新的各式盆栽,唇角的笑意依旧是浅浅,只留下福兮一个人帮忙,将其他人全部打发去做别的事。
傍晚时分,福兮捧着花姽婳集合十多盆盆栽的精华而成,新颖独特的盆栽,随着花姽婳前往松竹院。
才走到门口,就迎着老夫人身边的冯妈妈。
“冯妈妈,我想求见老夫人。”花姽婳微微一笑,看向冯妈妈轻声道出来意。
冯妈妈看了一眼福兮怀中的盆栽,样确实十分别致,照看的也是绿意融融足见心思。
但只怕最近几天内,老夫人都不会有心思欣赏这东西了。
“回二小姐的话,老夫人身体不适,已经命奴婢来落院锁。您请回吧!”
花姽婳面露担忧。“可有请大夫来瞧瞧到底哪里不舒服?”
冯妈妈摇摇头。“是些老毛病,老夫人说不必麻烦大夫。”
花姽婳轻轻点头,示意福兮将盆栽送到冯妈妈的手中。“那就劳烦冯妈妈,将这个盆栽转交给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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