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久久尤其狼狈的赶了回来,却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桑……
那少年就躺在她的前方,被鲜血围绕,唇边却带着浅浅安然的弧。
而……毕洲雪、夜鸢、那青衣公以及夜鸢带着的那两个人和那个鹤发老翁还都活着。
尤其是夜鸢身侧的那两个少年,那么活蹦乱跳的活着。
他们……他们没有一个人关注过她的桑,没有一个人!!
看着那早已被自己咬断脖了无生机的少年,胡久久昂莫名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
没有人开口,那青衣男却像是了然一切一般冷冷的道。
“你弄的那什么破结界被攻破了!”
“呵!”
胡久久看着他冷冷的莞尔。
“攻破?!你以为涂山狐族的结界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攻破的吗?”
涂山!狐族!
就这么四个字,瞬间让青衣男住了口。
涂山狐族最引以为傲的除了那代代相传的魅惑之术外就是封印术了,这点云修大陆十二诸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女竟然是涂山狐族。
可是不是听说涂山狐族早在多年前就被灭族了啊?!
“……我们也是刚赶到,还不了解事情的……”
“公既然不了解,便休要再张口胡诌了”
青衣男瞬间服软胡久久却是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冷冷的看着夜鸢身后的少年少女问。
“想必二位应该是最清楚事情始末的人吧”
她转移视线过去之际清晰的看到了那少女眼底的愧疚以及恐惧。她敢断定这个姑娘绝对知道些什么。
“我……”
少女见狐久久的一句话便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本身就怯弱的性使他更加惊惧起来。
“结界的力量是他消弱的”
少女没有开口她身边的少年却是傲气凌然的看着胡久久。
“因为上了那女人的当以为是你回来了……”
“为何没人拦住他!”她冷笑着看着他们,不动声色的动了步。
“我们拦了……”少年没有答话,那起先被女性尸愧打飞的老人却是幽幽的开了口。
“那个孩对你执念很深,拦又如何拦得住……而且等我们发现事情不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
老头短短一句话的时间便基本解释清了所有,胡久久脚下一阵踉跄,望向那怪物女性尸愧的眼神满溢杀机。
“本座向来敢作敢当,人是我杀的我认,但……你这老头可别忘了……将那少年推到本座口中的人可以你们!”
那鹤发老翁以及夜鸢身后的男女瞬间惨白了脸,胡久久一丝一毫也未错过。
“那是……什么意思?”
女性尸愧冷冷莞尔,修长的手指指着夜鸢身后的女掩嘴笑道。
“若非那丫头剑指向那少年,若非这些人那般排斥那个少年,或许……他便能安然逃到结界之中,等到你回来也说不定呢!”
那女人的声音尤其悦耳,这会在这些人听来却是那般的阴冷恐怖。
“不要听了她的挑拨离间!”
毕洲雪是第一个发现胡久久周身气场改变的人,当即上前提醒她。
胡久久却是徒然昂,眼眸中清冷阴寒一片。
那一瞬间他被她眼底的寒气给惊倒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胡久久已经身形一闪来到了那少女身前。
“她说的……可是真的?”
少女被胡久久突然的出现惊住了,尤其是看着她那双满带杀戮气息的眸结巴道。
“我……不是的……我并非有意……只是……只是他真的已经被感染……已经……”
“呵!”
她的辩解对胡久久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正如那女性尸愧所言害死桑的人是这个少女。
她该想到……
从夜鸢出现在这个小镇上的时候他就该想到的,这个世界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毕洲之雪】的设定。
这里一切都已经和毕洲之雪没有丝毫关系了,没有什么是肯定的。
或者说除了夜鸢毕洲雪这些正义凛然的主要人物以外,他人的生死程以及未来都没有绝对。
不论是十年前的夜笙歌还是十年后的桑,都是因为她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的。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都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局外人心态在看待一切看待所有人,以懦弱的心态逃避着与夜鸢毕洲雪以及所有于自己不利的人和事。
遇事只想息事宁人和平解决,纵然放低姿态恣意谄媚,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没想到最后终究害人害己。
就如同当年的歌儿,如今的桑一般!
“夜鸢”
第一次胡久久开口唤出这个名字。
那么的阴冷那么的森寒:“我若要杀这人,你拦还是不拦”
夜鸢浑身一颤,蹙眉看着一脸幽暗的狐久久半晌道。
“拦”
只有一个字,在没有其他多余的字眼。
“好”胡久久拂袖,敛去眸底的悲切昂莞尔。
“那么今日即便要与你刀剑相向,我也要给那孩讨个公道!”
“可我不想与你动手!”夜鸢沉思良久幽幽到来“我做事向来不会便宜任何人!”
显然她不会给那些怪物背后搞小动作的机会,但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铮”拂袖便抽出一侧少女腰间长剑,伸出自己那净白如玉的手。
“你要公道……我给你!”
然后不待丝毫犹豫的长剑砍下。
“不要!”
“大姐!”
“不可!”
就在那一瞬间只手伸出,接住了她森寒的长剑。
一个是毕洲雪一个是青衣公另一个则是胡久久几欲砍杀的少女。
“呵”
看着那狗血到令人发指的几人胡久久笑的尤其鄙视。
主角光环!
这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吗?
“一只手!”
她笑,笑的尤其猖狂,转身跳离原地站在那早已没了气息的少年身侧,轻抚他的面的然后笑容狰狞的昂看着他们。
“你以为你的一只手就够了吗?不够,完全不够!”
说话间她周身的气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一头如墨长发癫狂的飞舞一身破烂的衣衫被无名的风托起。
“我要让你们全部给他陪葬!”
那眸明明笑着却有泪滴滴落下,那张狂飞舞的发与衣衫纠缠配上她脸上残酷的笑绝美的令毕洲雪令随后赶来的另一人惊觉恍惚。
那残酷到致的血腥之眸那么的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