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斑斓斧意料之中落下,眨眼间那些士兵的尸便被砸了个粉碎。
一身黑袍的男人幽幽落下立于斑斓斧之上,端木陵的身影没有预兆的出现在男身侧。
看着血红着双眼的女,唇边荡漾出一个邪魅而阴狠的笑意。
“你果然来了”
“哼”
胡久久拂袖间白绫缎带便将她托起,眨眼间便于两人处于同一个高莞尔道。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何况少宗主贡献的还是哪观月楼的醉仙鸭青丘九尾酝酿而出的忘生茶饮,如此盛情难却我又怎好拒绝呢?!”
端木陵唇微微上扬,一张还算俊朗的面上幽幽扬起一抹戏谑的微笑。
“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狐久久还真不愧是有着千年修行的涂山狐族呢,光这份心境就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如此看来你是准备接受本君的建议了?”
胡久久袖袍下的手攥起,瞬息间脑海深处便想起了那个少年的音容笑貌,咬牙半晌昂看着端木陵淡淡微笑。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而来?!”
“好”
端木陵一怔,随后尤为欢乐的笑了起来。
摆摆手那黑袍男便收起斑斓斧与端木陵二人一道落入烽火台上。
“那么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今儿个便把这交易趟开了说,本君放了这老婆的神魂再复原她的肉身,许诺永生不找她祖孙二人的麻烦,而你涂山胡久久则为本君奉上修行千年的内丹以及心头血以助本君冲破瓶颈迈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如此没错吧?!”
“没错,一清二楚”
胡久久收起白绫也来到了那烽火台上,瞥了一眼身侧魁梧,那斑斓斧的主人见他很是友好的对自己颔微笑,不免一愣随后便是冷冷的移开了视线,微笑着看着端木陵眸底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然后纤细白嫩的手微微扬起,下一刻“噗呲”一声眼睛都不带眨的,她将体内所谓的内丹取了出来,鲜血顺着那白皙的手滴滴滑落,口中亦是瞬间溢出一口血,握着内丹的手却是笔直的朝端木陵递了过去。
莫说端木陵就连向来没有表情的黑袍男都被她的举动给惊呆了,看着她的眼神中慢待震惊与讶异。
相比端木陵与那黑衣男的讶异,胡久久本人却似一点感觉也没有,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身最先晃荡了几下然后她依靠在那烽火台方才稳住了身体平衡,看着一脸凝重震惊的端木陵幽幽莞尔笑道。
“君一言快马一鞭,胡久久这番便为少宗主献上内丹,烦请少宗主立刻开始为上官婉淬炼肉身引回神魂,你若还我一个活生生的上官婉,我便毫不犹豫的给你淌出这心头血,我想少宗主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狐族心头血对你们修仙者意味着什么,即便救活了上官婉会折损你星星点点的修为,事后饮了这心头血你得到绝不会比失去的少”
端木陵定定的看着她看着这个令他完全摸不透的女,说她是妖却比人还颇具人性,说她是人却又在眨眼间屠尽她派去试探她的禁卫军,甚至不带邹一下眉头的。
如今淡然的说着自己将来的下场,却毫无情感波动静溢的宛如一汪清水。
不再犹豫他收下了她手中拿血淋淋的内丹,然后收起炉鼎下了烽火台。
胡久久紧随而去,途中却因身体的虚弱而摇摇欲坠及时搀住她的人竟是那一身黑袍几乎遮住全身的中年男人。
他没有开口她也没有道谢,两人就这般近距离远心境的下了烽火台。
端木陵守信用了全力在救上官婉,胡久久非常清楚这个男人这般做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
因为她的手里还握有能改变他一身的东西,涂山狐族还是九尾的心头血压制禁忌功法可是绝佳妙药。
这点有点名气的修仙者都知道,她便是设计出了这一切的人,她又岂会不知呢。
所以在夜笙歌熟睡之后,她来到了西楚的皇宫见到了端木陵然后与他做了这个互利互赢的交易。
当然不排除端木陵最先刻意的挑衅,他将那禁有上官婉神魂的炉鼎高挂帝都城门之上,成功的引来了她的妥协。
夜笙歌此人无论何时都徘徊在地狱边缘,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彻底遁入魔道成为魔头,想要真正的改变他的心境,改变云修大陆的未来,上官婉此人便决不能死。
只要上官婉不死,夜笙歌就不会体会到失去的滋味,不会被绝望与孤独吞噬,不会成为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头。
而她也就不会如“狐久久”所言,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大家都会过得很好!
不过如今这个世界有了她的插足,夜笙歌的记忆中有了“狐久久”此人,她便必须想法让他记忆中的这个“狐久久”彻底消失,不仅是消失在这个世界,还必须得消失在夜笙歌的记忆之中。
所以她向端木陵讨了一杯忘生茶饮做了一些手段,使得夜笙歌忘记与她所经历过的所有包括她的存在!
然后搀和进打来的烈酒之中带回了山上,但愿他能忘记她不用去接受她的“死亡”,永远开心的与奶奶在一起。
“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胡久久终于听到了端木陵的声音,睁开眼她看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上官婉。
欣喜的冲了过去,鼻息正常,脉络跳动强而有力神魂…也已彻底归位!
“如何?”
端木陵此时也差不多耗尽了全力,看着胡久久露出一双贪婪不已的眸。
“呵”胡久久因为内丹的缺失,依然虚弱不已。
已经没有闲暇去管他,只觉心中松了口气,片刻后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昂看着端木陵。
“少宗主果然守信,不过我还需要一向保障!”
“什么?”
端木陵见她还有诸多要求顿时不满。
“胡久久你这莫非是想赖账不成,你可知我既有本事将这老婆从地狱尽头拉回来,便也是有本事再将她送回去的,我劝你行事稳妥些比较好”
胡久久近乎虚脱的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