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她前脚刚踏出门槛之际身却是顿了顿,回一脸漠然的看着上官婉问。
“上官后,胡久久大胆一问,在国家权位以及孙之间您会选择谁?”
胡久久自然知道提这样一个问题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她的答案,所以当上官婉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面露纠结之际,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开。
途中,她隐隐看到正殿对着的净月庵大门口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军队,而居于军队位的是一个一身黑袍遮面看不清颜甚至身形的人。
但即使包裹的这般严实,胡久久却也知道如今这个时间能来这里的人怕是只有西楚的哪一位了。
毕竟儿可以不认,母亲却是断断不能不认的不是吗?!
客房很快便整理好,上官婉差来的人便尽数退了出去。
她幽幽的走到门口,将那紧闭的檀木门打开然后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笑道。
“大人讲话小孩便该躲得远远的,蹲墙角偷听可不是什么小君所为更何况还人尾随,小歌儿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好了呢!”
话音刚落,换上一身黑色衣衫的夜笙歌便黑着一张脸包公脸走了进来,满嘴的抱怨!
“大人总是如此,私自扛起责任自以为是的将孩护在翼下,却不知在那样措施下成长起来的人将来只会死的更惨,到那时是不会有人还对他们心怀感激的,你也好奶奶也罢都是如此”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呢”胡久久一把拽过他,一边兴致勃勃的蹂躏着他的发一边问道。
“不过听你这口气。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啊?”
按理说,上官婉应该向他隐瞒了西楚皇的这个身份才对。
可胡久久看夜笙歌此时的样着实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
更何况他还偷听到上官婉的身份,这会竟然这般淡定如斯,这种情况也只有事先得知才能解释了吧。
“一个人的嘴好管,一群人的嘴可就不是那么好管的了,还有…胡久久别用那个称呼叫我!”
“呵呵,有什么呢,挺好听的不是,你呀明明花儿一般的年纪怎么竟穿些老气横秋的衣服,丑死了?!”
脸上笑着调侃着他的穿着,转移着略显深沉的话题,胡久久的心却是没有丝毫笑意的。
夜笙歌此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即使之是在如此青葱的年纪,依然将人性看的那么透彻依然那么的老成!
“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夜笙歌好不容易束好的发只因胡久久片刻的蹂躏便凌乱的不成形起来,胡久久眼看着一个衣冠楚楚俊俏可人的小美人就这般被自己折腾的像小乞丐一般,心情顿时大好。
边与某人调侃聊天边兴味的继续蹂躏。
“不多”夜笙歌一开始还有所反抗最后却无奈的屈居于某人的恶趣味下。
而且她看上去似乎挺开心的。
他实在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她的好心情,便只有默许隐忍。
更何况这般近身靠着,闻着她身上淡淡浅浅的余香他也分外心安。
这般想着他便更加恬不知耻的靠上了她的香肩,闻着那沁人心脾的清香喃喃道。
“也只有西楚十八皇这一条线和往昔听到的传言,仅此而已”
“……”胡久久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夜笙歌凌乱的头顶一阵无语。
仅此而已?!
传言这种东西往往最贴近事实,甚至带给当事人的伤害比实际更大。
怎么可能仅此而已!
“你呀!”
手无意识的便放上夜笙歌的头,轻轻一带他便被她揽入了怀中。
“懂事了!”
“……这样…不好吗?”
“不好“胡久久拥着他轻轻梳理着被自己打乱的秀发叹息不已。
“你还只是孩,不需要如此隐忍如此体贴,该撒娇的时候撒撒娇该哭的时候就哭,该笑的时候便大笑,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因为…我害怕…怕任性的结果会让唯一的亲人都离我而去,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d的…”
他,这算不算是对她敞开了心扉!
胡久久愣愣的看着此刻正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少年,感受着腰间骤然紧握的小手一时竟不知自己该用如何的态来回应这个少年的信任。
如果……
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所有的痛都是自己一手安排出来的,他会如何?
还会如此信任她吗?
结论显而易见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鬼使神差的,她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话一出口,莫说夜笙歌就连胡久久自个儿都被吓到了,看着某人那一脸受到惊吓的摸样胡久久心虚不已。
“不是,那什么…我的意思是…嗯?!那个…就是很单纯的……”
单纯的什么?!
同情,可怜,赎罪!
向来伶牙俐齿的胡久久没想到自己的唯一一次竟然是栽在这么一个小鬼头身上,看着他习惯之后一脸宠辱不惊的摸样顿时红霞遍布脸颊。
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
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有一块布遮掩着脸,不然指不定得被这家伙笑成什么样。
“好”等了许久纠结了许久,胡久久等来的是夜笙歌轻轻浅浅波澜不惊的一个“好”,还有那眉如弯月般的微笑。
他笑着眼底星光点点,美的那般摄人心魄!
“是…是吗?!那…那我们早点歇息吧”
那眸那笑美胡久久竟在瞬间败下阵来,逃也似的撇开夜笙歌去铺床。
慌乱中甚至一个不慎踢到桌角,疼的好一阵呲牙咧嘴却依然咬牙忍住,再示弱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取笑成什么样心中暗自感概不已!
不愧是自个儿花费毕生心血设计出来的**oss啊,这气场这美艳程尼玛简直炫下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胡久久…”夜笙歌看着那慌不择狼狈不已的女眸底笑意浓厚,再看着她认真铺床的背影似被什么牵引一般步步靠近。
等那名字唤出口胡久久回身之际,他已经来到了她身后咫尺不远。
“怎么了?”
胡久久无意识的对他绽开一个微笑,他心底的某个一念而起的念头便因那笑更加坚定起来。
“你…可不可以…”
“咚!咚!咚!”
夜笙歌想要开口的话语还未说完,净月庵那洪亮的钟声便在顷刻间响起。
接着厢房外边传来了惊天的哀嚎声以及慌乱的敲门声。
“姑娘,胡姑娘不好了…”
胡久久眉心紧蹙,一把将夜笙歌拉至身后个人前去开了门。
一身道袍满身狼藉的妇人焦急不已的看着她,当看到她身后的夜笙歌之际先是一惊随后欢颜。
“噗嗤”刚到嗓口的话语生生因腹部突出的剑刃而咽下,鲜血染红了那净白的道袍妇人却死死抓着门框看着她(他)俩低低呢喃。
“逃…快…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