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逐云上前,向秦聿抱拳,道。
便凌空一跃,离开了椒房殿。
带着一个小太监来到了长乐宫。
“你可看清酒杯的样子,在这长乐宫看看有没有。”
“逐云大人,奴才看清了,就是那只酒杯。”随着小太监所指的方向望去,地上正撒着一些零落的东西,其中的一个酒杯很是显眼。
逐云拿起酒杯,道:“你先离去吧,明日皇上会给你奖赏的。”
待小太监离去,逐云又用着轻功来到了太医院,逐云带着一个太医来到了椒房殿。
太医颤颤巍巍的行完礼。
“验出了什么。”
“皇上,此乃鸩酒。”太医缓缓说道。
秦聿站起身来,拉过太医,走到床前。“宸妃是否饮过鸩酒,何谓鸩酒,可有解?”
太医道:“皇上,宸妃饮食过鸩酒。可,传说中的毒鸟“鸩”的羽毛在酒中浸过,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饮之令人即刻毙命。鸩毒毫无颜色和异味,毒性却能够尽数溶解于酒。此毒,——无解。”
秦聿猩红着眼,一把提起皇甫灵萱,向墙上扔去。
皇甫灵萱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上。
“贱人,你如此心狠手辣,我大秦皇宫容不下你!”言毕,又向前去提起皇甫灵萱,扇了几巴掌,方肯罢休。
皇甫灵萱此时奄奄一息,口中溢出了腥甜的血。
“逐云,她就交给你了。先带入暗室,别让她死了。”
秦聿残忍地说道,轻身抱起千临墨,徒步走到了清风谷。
清风谷,一个承载了他和她欢声笑语的地方,或许,在清风谷中的时间,是最真实的他。
没有仇恨的枷锁,没有幽暗的宫室……
“神仙哥哥,清风谷鸟语花香,以后我死了就将我葬在这里好么。”
唤来逐云,逐云身后的人抬着上好的棺木。
将千临墨轻轻放入棺木之中,缓缓合上,埋下。
立下墓碑,上面刻着,‘爱妻千临墨之墓’。
“对不起……”
待秦聿离去。
无人知晓,棺木里的千临墨,手指微微发颤,睁开了淡漠的双眼。
还没死么。
暗中为自己诊断一番,这具身体的主人服用过鸩酒和断尘。
断尘,顾名思义,斩断尘澜,了却红尘,可让人假死。
此药的副作用是——
一年之后,服药人会变得无欲无求,无情无爱,无知无觉,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祇,超脱红尘。
即便是她,也只能压制这药的副作用,不能全部祛除。
此药,虽有解,却跟无解没什么两样。
因为解药名为,落尘草,犹如其名,从九宫天阙上落下的尘,化作草。
听闻此草生长于雪山之巅,雪山之巅群狼缭绕,摘此草,难。
不过一切都是传言,有没有落尘草,尚且是个未知数。
记忆印如脑海,她开口,轻轻开口:“原来重生了。”
千临墨,你真傻。
既然我占用了你的身体,便会为你报仇。
棺木被打开,一个男子微微倾身。
依着自身的记忆,她微微思量,叫道:“叶将军……”
……
“皇甫氏灵萱,年华十八,初入宫,即犯宫规,蛇蝎心肠,阴狠恶毒,不守妇德,残害宸妃,打入冷宫,钦此。”
“即日起,长乐宫,封殿。”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封起了秦聿的心房,锁住了清风谷的前尘旧事。
“墨儿……”
几日后,叶知舟带着苏千夏来到祁夏。
听闻祁夏国师当权,今日正选举丞相。
她已决定帮千临墨报仇。
她不会武,只能谋。
秦聿,这乱世终不过我手中的一盘棋局,在这棋局中,你——连棋子都不算!
秦聿,你以自身为饵,以情相诱,只为复你大秦之仇。
以前的那个单纯的揽月公主千临墨可能是真心喜欢你,现在的苏千夏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佛说,万物皆有情,或许我无情,所以才会有今生,这一场红尘的游历,这一世流离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