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手的突然反击,尉止君并不予以理会,只留顾野青擅理东帝的后事,便带着语慈乘坐龙船行驶南越。
龙船一路向南行驶,水流揣急,那被划开的海水急急的冲击在两岸,扬起‘南越’二字的帆,正发出嗖嗖响的风声。
龙船之上,上百位水手在观察水势,龙船之后,是紧跟着的一艘艘的战船,战船上,便是南越难得一见的铁骑军。
他们个个身着银白色盔甲立在船甲上,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冷毅之气,后,又分四批守卫龙船,以东南西北而立,前后左右看护,以达到护卫龙船的安全。
而龙船的行驶速度,让人不得不惊叹南越的铁骑军绝非虚传。
龙船内,尉止君紧闭双眼,盘腿而坐,他的身侧是坐立不安的语慈。
语慈跪坐在一旁,抬眸偷偷打量冷若冰霜的尉止君,见他完全没有打算理自己的样子,她才松了口气。
寻思着东帝那边,此刻定是危机重重,虽替黑手他们担忧、焦急,但脸上还是得做到漠然,生怕尉止君瞅见自己的心思。
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的害怕尉止君,是因为三番两次欺骗了他而害怕,还是因为尉止君着实可怕?
语慈摇了摇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尉止君再次把自己带回南越后会怎么处置?
莫不是又要将自己囚禁起来,也罢,囚禁就囚禁,她何须犯愁?
反正走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这没有自由的命运会一直跟随自己,就听天由命吧。
如此想着,便也闭起双眼,打算歇息片刻。
那坐立一旁的尉止君却忽然睁开绝美的眸子,他扫了一眼正打算歇息的语慈,想都没想就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然后将语慈提到自己的跟前。
语慈被这忽如其来的疼痛致使呼吸不畅,可她依然只敢睁大眼睛看着尉止君的眸子,他的眼里充满了恨意,那恨意再次燃烧了自己的心,这让语慈忍不住睑眼,甚至屏住呼吸,不再挣扎。
尉止君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掐住她的脖子,不用力也不松手,就这么冷冷的盯着她。
等待许久,语慈见尉止君并没有再进行任何动作,便对着尉止君一笑,为什么不掐死她呢?
看见语慈释然一笑的模样,尉止君也未生气,只是茫然的看着她,似乎是要把自己看穿一般,可他仿佛又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子心中所想。
语慈见尉止君一直盯着自己的双眸看,急忙尴尬的低头,他却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语慈还是赵静?”
语慈没有想到尉止君竟会这样问,那是她在假死前告诉他,她的名字叫赵静,而非语慈,没想到尉止君还记得,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敲击了一下,有些微疼,还有人会记得她是赵静吗?
语慈心中不禁觉得有些苦涩,她很想说她是,并且是独一无二的赵静,却终是没有勇气,只是抬起绝美的眸子微微一笑:“圣上竟会相信语慈的话。”
“贱人。”
尉止君听到语慈如此回答,额头处的青筋暴起,掐住她脖子的手忽然收紧,继而用力将她推下了船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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