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搭棚的将士得了消息,赶紧聚了过来,尤其听说被压在下面的是他们二爷,便都使出了全力,不多一会儿就把龙君轩挖出来了,只是他已满身是血。洛宁夕当即痴傻了,可又想到龙君轩此时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她狠狠咬了自己手指头一下,然后爬过去,先掏出随身带的药瓶,一气都倒了出来,全都塞进了龙君轩口中。
幸好这时,大夫赶来了,于是赶紧止血医治,所幸先保住了他一条命。五六皇随后赶到,先把龙君轩送回了府上,然后又请了城中好几位名医医治。
“二爷虽满身是伤,但都是皮外伤,止血消炎便无大碍。最最麻烦的是腰椎这块,老夫推测可能是骨折了,因着他还没恢复意识,所以也不敢断定,于是老夫便先给他固定住,抹了接骨续筋的膏药。如若真是骨折了,恐要半年多到一年才能恢复,这期间若悉心照顾,便可恢复的快一点,但怕就怕以后要留个腰酸背痛的毛病,老夫直言,便是华佗再世也奈何不了。”一个老大夫诊断之后说道。
那五六皇听后,忙央老大夫要倾力相救,定感激不尽。洛宁夕先时听到龙君轩没有生命危险,她松了一口气,可又听到怕他留下腰酸背痛的毛病,想着他是上战场打仗的将士,这一遭受了损失,以后可怎么办,于是又愁苦了起来。
“娘娘,你也受了惊,这里有我和老六,您还是去休息吧!”五皇走到洛宁夕跟前道。
洛宁夕摆了摆手,抬头看向五皇,道:“这事因我而起,我怎么能睡得安稳,还是我留下照顾,你们去休息,毕竟外面的事还要仰仗你们呢!”
“你一来,我们受了雪灾,二哥因你又受重伤,你可真是个扫把星!”六皇气愤道。
五皇赶忙去堵六皇的嘴,推着他往外走,又冲洛宁夕歉意道:“他苦无遮拦,娘娘别放在心上。”
洛宁夕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里屋,其实她何尝不内疚!洛宁夕打发了小丫头们出去,她坐在二皇床前,见他依旧昏迷着,脸上遍布伤口,青肿一片。
“是我害了你……”洛宁夕喃喃道。
二皇第二日才醒,醒来见洛宁夕守在他床前,满脸的憔悴,于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满是心疼要她赶紧去休息。洛宁夕只不依,让大夫瞧了,说无甚大碍只是要静养,才放下心来,又实在撑不住了,才不得不去休息。
龙君轩果是伤了腰,至少个月才能下床,半年以后才敢出门,一年以上才能痊愈,但留不留下后遗症却又未可知。洛宁夕因着龙君轩是为救自己而受伤,便不敢再想逃回京城的事,一心一意的照顾起龙君轩来。
只是洛宁夕又怕舅父和老夫人担心或是知道了她在二皇这边而采取行动,便央着二皇许她写一封信回去,言明其中的因由,让他们放心。龙君轩自然没有不许的,让她只管写,便是一封一千封,他也会令人送至京城。
洛宁夕这便安下心来,每日亲自伺候龙君轩,少不得顾及不到男女之礼。洛宁夕本性豁达,便不注重这些,倒是旁的人看了,倒有些感动了。龙君轩先开始也有些不自在,况也不舍洛宁夕劳累,但拗不过她的倔脾气,也只能由着她了,而且每日能看到她围着自己转,他私心里也乐意之至。
冬去春来,桃花开了又落,时光匆匆,洛宁夕从京城的回信中知道,如今的局面还算安稳,只是还没促成小登基。转眼又入了冬,洛宁夕来这边已然快一年了,而龙君轩也在慢慢的好转。
洛宁夕在屋里见起了风,便拿了披风出来,骑马去了军营,果然见龙君轩正监督将士训练,她下了马抖落起了披风,从后面给他披上了。龙君轩回头,见是洛宁夕,又见她给他带了披风,自己却穿着单薄,于是慢慢转身把披风扯了下来,转而搭在了她身上。
“我各种珍贵的药材食材养了一年,如今壮如老虎,倒不怕这点风,只是你只想着我,却不照顾自己一些。”龙君轩略责备道。
洛宁夕见披风转而到了自己身上,于是禁不住笑了几声,道:“我岂不是瞎忙活了,就跟那些会说嘴没有实诚的人一样了。”
“我自然知道你的心!”龙君轩道。
洛宁夕见龙君轩似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她脸上一红,道:“我多日不曾去温泉那儿了,如今正巧得了这个机会,你且在这里训练吧,我去那边偷个闲!”
龙君轩点点头,道:“去吧,只是早去早回。”
洛宁夕应了一声,便骑着马飞驰而去。五皇瞅见洛宁夕离开了,便笑眯眯的凑到二皇跟前,道:“你二人如今越发亲密了,只差那一层纸了,你何不捅破了,把人娶回家才是正道!”
龙君轩却叹息了一声,道:“她待我如此,实是为了感念当日救命之恩,我再不君,也不能挟此来逼迫她!”
“怎么是逼迫了,你怎的就知她不是心甘情愿呢?”
“时局未定,敌友不明,何来的心甘情愿?”龙君轩笑着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道:“果然情之一事,最是惹人恼,惹人伤的!”
洛宁夕进入山洞,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泡入温泉中,瞬时温热的气息遍布全身,她舒服的呻吟了两声。这温泉俨然成了她的宝贝,偷得空闲便来泡一泡,疲惫和烦闷立时一扫而空。洛宁夕坐进温泉下的石头上,闭上眼睛养生,想着自己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而龙君轩也好差不多了,是不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只是如何离开呢,开口求龙君轩,他自是不答应,那么逃出去,她又无可计策。
她毕竟不属于这里,而她和龙君轩……或许是他温柔了,或许是他魅力不凡,她心动了,只单单为他的话,她竟有些舍不得!
可是,他们道不同,终究逃不开天各一方,她若动情,真真是傻了。
越想越烦恼,性全然抛开,只静心安神。如此静下心来,便觉周围那般静谧,只听得到流水咚咚的声音。洛宁夕睁开眼,朝着那水流望过去,往日里她只贪心安逸,竟从未去探过源头。那洞穴到那边突然狭窄了,只容一人勉强过去,却不知里面是怎样的情景呢!洛宁夕来了兴致,匆匆穿上里面的衣服,点了个火把,然后贴着洞壁蹭过去,果然几步远,洞就开阔了一点,泉眼就在此处,正突突往外冒着水和热气。只是雾气缭绕着,隐约看到那边还有,洛宁夕正有兴头,便绕过泉眼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山洞又狭窄了起来,这里似乎是山岩断裂形成的,渐渐下面也有了细缝,便不好踩着了。洛宁夕再看看前面,似是还要走一段,但下面的缝隙却越来越宽,她犹豫着是不是还要往前走。
洛宁夕这人有一股不一探究竟就不罢休的脾性,便是今日返回去了,但因好奇里面的一番天地便放在了心里,反倒成了心病。于是思虑了一下,洛宁夕仍是继续往前走,只是要更加小心就是了。这狭缝后慢慢的呈上坡的趋势,似是要通到顶上似得,洛宁夕心中微转,继续攀着狭缝往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竟看到了亮光。
龙君轩见暮色沉了下来,便打算亲自去寻洛宁夕,哪想他刚要上马,便远远看到洛宁夕骑着马回来了,他立时放了心。
“我本想小憩一会儿,结果竟睡了这大半晌,怕你担心,便赶紧回来了。”洛宁夕下了马跑到龙君轩跟前道。
“只是再急也该晾干了头发,你骑着马迎着风,只怕回去要头疼了!”龙君轩一边说着一边把披风上的风帽给她戴上。
洛宁夕看龙君轩满是关爱,心中一痛,如若她一声不吭的逃掉了,他会很伤心吧?
因着龙君轩并未大愈,所以两人仍是回到城中的府上,一齐吃过了晚饭,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才各自回屋。洛宁夕趴在窗前的书桌上发呆,静颜收拾妥当进来,见她如此,便赶紧过来关了窗,催着她上床休息。
“转眼都寒冬腊月了,姑娘也不顾着点自己的身,您要是病了,不得心疼死二爷啊!”静颜道。
静颜是龙君轩拨给她,专门伺候她起居的贴身丫鬟,因着这丫头心直口快,不藏着掖着,倒对着了她的脾性。
“我病了,你倒是要心疼你的二爷了!”洛宁夕打趣道。
“那二爷可不是奴婢的,明明是姑娘的!”静颜笑道。
洛宁夕脸一红,瞪了静颜一眼,坐回了床上。又想着自己怕要离开了,于是拉着静颜的手,让她坐到身边,道:“这一年,我也亏得你照顾了,只是我总有要离开的时候,待我走了,你帮我劝着点二爷才是。”
“姑娘说什么话呢,您能去哪儿?可是你和二爷闹气了才说这些胡话,这怎么值当呢,不过一两日,你把气消消,或骂二爷一顿,总是又和好了,何必说这话让人着急!”静颜道。
“二爷……”洛宁夕叹息一般,有些落寞道:“二爷最是好脾气了,指不定的,是我惹他生气呢……”
“二爷可对谁不都好脾气的,前天,我还瞅见二爷把一个副官骂惨了,说什么被定北王吓傻了不成什么的。”静颜道。
“定北王?”洛宁夕心中一跳,赶忙又问:“你可还听到其他什么了?”
“这几日,好几拨了,好像都是为那定北王的事,说他无事生非什么的,总是可恨死了!”
洛宁夕自是心急,可静颜知道也不多,她也不好多问,免得她生疑。只是那人,他无故寻衅,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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