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内重则在一旁伺机而动,看准了半兵卫的躲避路线后就乘机偷袭,斩出险恶一刀,当即就把半兵卫握着太刀的手臂给斩断了下来!断手在空中飞动半圈就掉到了地上。
半兵卫失去了握着太刀的惯用手,已是没有反抗之力,断手之痛也让他跪在了地上,一副虚弱颓态。
山内重则见势狂妄叫嚣起来:“怎么跪在地上了?剑道老师?刚才你不是很神气的吗?怎么现在连我的笨拙剑法都招架不住了?还是说我的剑法其实是比你强多了?你这样跪在地上是要拜我做剑道老师吗?但是我还要考虑一下,像你这样的弱者到底配不配做我的徒弟,哈哈哈哈!弱者!弱者!现在到底谁才是弱者?谁才是你的剑道师祖?啊?!!”
半兵卫没有理会山内重则的无理叫嚣,忍着痛用单手撑着地面爬动起来,最终爬向了那掉落在地的断手并把它捡了起来。
这断手一直紧握着太刀,从未松开过,对于半兵卫而言,他的战斗意志也从未屈服。
但是在山内重则看来,跪在地上的半兵卫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他往半兵卫的身上暴虐地踹了一脚,狂笑道:“怎么不说话啊?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吗?难道说害怕到说不出话了吗?手都断了还拿着干嘛?难道你以为还能接回去吗?你是不是被你的剑道祖师爷我给吓傻了啦?哈哈哈!出声啊!不要一直跪在地上不出声啊,就算是要对你爷爷我跪地求饶也要吠两声啊!来,快点装着小狗吠两声,爷爷我就会原谅你了,你爷爷我身为胜利者对你这种弱者的怜悯还是有的!”
半兵卫哼了一声,把断手接到了手臂的断口之上,冷冷说道:“看来你还搞不清状况呢,只是靠几个帮手占了鄙人一点点便宜就得意忘形起来,既无法正视自身的弱小也不知天高地厚,像你这种永远也不可能变强,甚至遇到了真正的强者会连怎么死也不知道,我真心劝你还是辞去组长一职,免得害人。”
山内重则被气得双眼瞪大,鼻子里喷出急促的气息如同是着了火一般,抓了狂地吼叫起来:“闭嘴!弱者!死到临头还嘴硬!死了的人就是弱者!反正要死的人就是你!弱者!弱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山内重则双手握刀举高过头,那高举的太刀就是一个断头台,刀锋的落下即意味着生命的终结,人头落地。
情况如此怎么还能无动于衷?狼早就已经拔出了腰间楔丸并从座上弹射而起,脚下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向着山内重则奔袭而去,哪顾得上义手有没有被拆开了一个关键零件?该出手时就出手!
只不过的是,狼并没听到半兵卫那气定神闲的低吟声,他的话语中并无惊慌,反而充满了反败为胜的自信。
半兵卫:“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吗?呵呵。”
只见半兵卫把断手重新接回身体之后,手臂就忽然诡异地扭动了一下,这扭动的动作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虫子在蠕动一样。
就在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半兵卫及时一个侧翻滚,躲开了山内重则的上段蓄力猛劈,其动作之迅捷完全没有了刚才跪在地上时的虚弱颓态,一看就明白刚才半兵卫那跪在地上的虚弱模样只不过是装出来而已,目的为了让山内重则轻敌大意然后乘机攻其不备。
半兵卫在翻滚躲闪之间,同时把接回了身体的断手猛的一甩,那断手竟然就飞甩而出,并且在半空中扭动起来,竟握着太刀在半空中使出一记飞手斩击,让在场的人都因为这飞手挥出的斩击而看傻了眼。
但是定眼一看,可以看到那断手与半兵卫的身体其实是藕断丝连状,只不过那断手与身体的连接之丝是一条粗大的蜈蚣罢了!
这半兵卫的体内竟然寄宿着一条股骨般大小的蜈蚣!长度更是不知其首尾!只见那断手脱离了身体之后,粗大的蜈蚣就作为断手与身体的连接并且把断手操纵起来,让断手在半空中扭动飞舞起来,手中的太刀也是挥动自如,只是这断手凌空舞剑的剑法看上去十分诡异甚至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说回当时的情况,半兵卫与狼正正是同时出击,但是说要到动作的迅捷,狼作为出类拔萃的忍者当然是更胜一筹,因而迅猛地飞袭而来的狼就抢在了半兵卫那飞手斩击的前头,全身飞跃而起,使出一记全力的腾空飞踢,一脚下去当即就把山内重则给踢飞了出去,半兵卫那断手的飞空斩击也就落了个空,反而是劈向了狼的身上!
所幸狼眼明手快,反应快速,及时用楔丸横刀一挡,铛的一声就把半兵卫那飞手斩击给格挡了下来,所以也就是有惊无险,让永真与半兵卫捏了一把冷汗而已。
佛雕师站起来走到饮水缸旁边,舀起水来喝了一口,对狼评价道:“哼,骨子里就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家伙。”
永真跟在佛雕师身后:“就跟猴叔一样。我知道猴叔的心中依然存在着守护苇名的信念,一心大人已经倒下了,现在的苇名需要猴叔的守护。”
佛雕师却是不以为然:“现在的我就只是一个佛雕师而已。就不能让争斗有结束的一天吗?”。
话说回来,狼一脸惊诧地看着半兵卫,只见半兵卫的断手在蜈蚣的牵引下扭动着接回了身体之上,但手臂上被刀斩开的断口依然清晰可见,并不像龙神之子那样伤口会再生愈合起来,半兵卫这断手就只是单纯的与身体重新拼接在一起而已,就像是把一个被打碎了的花瓶强行拼合起来一样,空保留本来的外形却无法改变已经被打碎了的事实。
狼惊诧地说:“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