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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阳来仙界本就是被迫的,所以说是收拾行礼,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只在衣柜里选了三四件替换的衣裙又在梳妆台上挑挑拣拣选了一支花色简单的玉簪,将包裹一卷,这就算收拾完了。
收拾完行李,忆阳又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吃饱喝足才起身去找千渊。
因为这次要去的是元始天尊门下,规矩繁多,天帝担心她这只野猫会惹出乱子,特地将看上去稳重不少的千渊叫过去,嘱咐了一番。
忆阳背着包裹刚出门口,碰巧就遇上千渊回来。
不知道天帝那老头儿对千渊说了什么,反正他回来是一脸的不悦,这样的表情可是甚少出现在千渊脸上,还让她有些不习惯。
“那老头儿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看好你,别惹事。”千渊接过她手上的行包裹,挎到自己胳膊上。
忆阳撇撇嘴,“切,不用他瞎操心。”
她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千渊这么多年都没管过,又岂是他嘱咐两句就能管过来的。
千渊接过她的包裹并没有向外走,而是又折身回了院内。
忆阳没明白过来他又回院子做什么,只当他是去收拾行李,“主上,你的衣服我带了。”
“还有别的东西要拿,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回来。”
“那好,我在门口等你。”
忆阳也不细问,在门口倚靠着墙,把玩腰间的玉佩,等着千渊出来。
正当她数着玉佩上的流苏时,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诶呦……”清脆的娃娃声从她背后响起。
忆阳揉揉被撞到的腰,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仙童正跌坐在地上,两只手肉乎乎的揉着额头。
忆阳这么多年还未如此近距离的见过比自己的娃娃,瞬间来了兴致。
她弯下腰,伸出一只手递到那仙童面前,“地上凉,快起来。”
仙童眨着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她的脸,有看了看她的手,思考了一下,似乎在确定她是不是坏人,最后,伸出手,搭在了忆阳的手上。
忆阳觉得他有趣,蹲下身子与他平齐,“仙童,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跑的这样急?”
仙童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忆阳蹙眉,难不成这么漂亮的仙童竟是个哑巴?
“怎么了?你……还未学会说话?”
仙童一听这话,脸涨的通红,“才……才不是!我是仙界的天孙,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白虎姐姐的府邸门口!”
白虎姐姐的府邸?
忆阳向上抬头,看到那块高高悬挂的门匾,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潇洒飘逸,赫然是白虎二字。
原来她住的竟是仙界战神白虎上仙的府邸,难怪她一直觉得这个庭院装修雅致,器物精美。她还以为仙界富裕,连招待客人的庭院都修缮的尽善尽美,原来,自己是沾了白虎上仙的光。
天孙见忆阳一直不说话,踮脚拍拍她的肩膀,“喂,你快说,你是谁?为什么在这?我白虎姐姐很讨厌别人在她的府邸前晃悠的。”
忆阳浅笑,“我叫忆阳,是……是这里的侍女。”
“你胡说!”
天孙跳开一步,指着忆阳气鼓鼓的说:“天帝爷爷和我说了,白虎姐姐这次回来只带了一个男侍卫,才没有什么侍女!你这个骗子!”
忆阳看着他生气的模样,竟觉得无比有趣。
于是,她冷着脸装作凶狠的样子,“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没错,我不是这的侍女,我是魔界派来的杀手,正在寻找时机,想要杀了你的白虎姐姐呢。”
忆阳演技拙劣,但是骗骗孩子到也是绰绰有余。天孙被她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撒开腿转头就跑的没影儿。
忆阳看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身影,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在她的时候,千渊那么喜欢逗她,原来,逗弄比自己的家伙,竟是这般有趣。
千渊出来时就瞧见忆阳傻乎乎的瞧着一个地方,咯咯地笑个不停。
“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忆阳没想到身后有人,被惊了一下,看清是千渊后,忙不迭的抱住他的胳膊,同他讲刚才的趣事。
千渊细细的听着,丝毫没觉出这有什么值得她笑成这样的地方,但是为了不让她冷场,自己也跟着笑了两下。
“主上,我真没想到,这院子竟然是白虎战神留宿仙界时住的,天帝可真是大方,这么好的院子竟放我进来,也不怕我给他砸坏什么东西。”
千渊低头看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而又恢复了平常那副表情,“白虎战神闭世多年,一个院子而已,空着也是空着。”
忆阳认同的点头,“说的也是,不过我算我福气好,住进了白虎战神的院子,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同她一样,大杀四方,威震六界!”
说罢,还摆了一个姿势,看上去甚是滑稽。
千渊眸光沉沉,浅笑着看她,“战神,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忆阳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当他是瞧不起自己,做不了战神,于是撇撇嘴,快走了几步,将他甩在身后。
仙气缭绕,彩云祥和,忆阳那的身影在前面,带着憧憬与梦想,蹦蹦跳跳的,一步步走向前。
千渊看着她的身影,神色复杂。他摊开手,一枚精致的碧色玉佩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天各有命,不可违背。
六百年前白虎战神的消失,六百年后梼杌的现世,还有仙魔两界暗地里的腥风血雨,以及那股蠢蠢欲动的强大力量。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某个时刻发生了变化。
千渊所愿,是脱身漩涡,避世隐居,可似乎……越陷越深……
忆阳见千渊久久没有追上来,以为她生自己的气了,又跑着折回来,“哎呀,主上,快点跟上啦,我不认路。”
千渊低头看她,她眼眸清澈,带着三分纯真,三分烂漫,三分灵动,还有一分不羁。
这样的丫头,为什么偏偏就是……
千渊在心中长叹一声,转念不再想这些糟心事,他将手中的玉佩穿了根红线,挂到忆阳脖子上,“这个玉佩你好好戴着,一刻也不许摘。”
忆阳好奇的左右翻看,除了做工精致也没见它有什么不同,但既然是千渊要求的,她照做就是了,“好,我一刻也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