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或作为《九酒》中的片段。
我竟从未发现,他的冷酷,是如此的可怕。
我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狼藉,发现了地板上的斑斑血迹,看向他。“你你究竟做了什么?”我故作镇静地问他,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内心的恐惧。
他只是笑着,陌生的傻笑,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满足与兴奋。
我不敢再与他对视,把目光缓缓上移
下巴、嘴巴、鼻子、眼眼睛?
“啊!”我尖叫着后退了几步,双腿不停颤抖。虽然我经常看动漫,且对动漫中一些血腥的场面已经免疫。但在现实中看见一具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无眼尸体,换做谁都会被吓个半死吧!
“他怎么有点眼熟?”
“呵呵呵”他又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冷笑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人?”我问他。
“你不记得了吗?这,不是从小,你让我做的吗?”
从小吗?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
到我3岁以前,我一直是父母的独宠,每当我向父母索求什么时,他们总会有求必应。看着他们为我各种要求而忙碌的样子,我总会开心地笑。
然而,3岁那个夏天,一切都变了。父母把一个又矮又丑的小男孩带到我面前。
“来,跟姐姐打个招呼。”妈妈用手摸了摸男孩的头。
我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神,浑身一颤,对父母吼道:“快带走,快把他带走,我不想看到这个人!”
当我以为父母会像以前一样乖乖满足我的要求时,父亲却直接给了我一巴掌。“啊”我顿时蒙了,从小被娇生惯养的我,第一次被父亲打,竟然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孩?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小婶当初难产,依旧选择把你弟弟生了下来,自己却不幸去世。前几天,你小叔在下班去接你弟弟的路上被小车撞到,而那个司机为了逃走,又倒车压了你小叔一下,他他最后”父亲说到激动处,竟热泪盈眶。
母亲皱了皱眉,说:“唉,算了,在两个孩子面前别说这些。”说完给了我一个抱歉的微笑。
我大概明白了,小叔小婶都为了这个男孩而死,而父亲作为小叔一家唯一的亲人,自然而然接过了这个男孩的抚养权。
我气愤地望了父母一眼,又狠狠的瞪了一下那个男孩,“哼”一声回头钻进自己的房间。
那一整天,我和那个男孩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那冷漠的眼神。
第二天,父母都出门了,好像是为了那个男孩的遗产交接而去办手续。我闲的无聊,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走到客厅。诶,那个男孩不知道在哪?他不会对我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吧!我连忙四处张望,客厅、厕所、书房、父母卧室、他的卧室,都没有他的身影。终于,我在阳台发现了他,他正蹲在角落望着家里的一盆桔子树发呆。
“哼”我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我警告你,你可别打那些桔子的主意,我爸说了,那是装饰品,吃了的话,你就会”诶,我爸当时怎么说来着?
他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忠告,用手摸着桔子树的树干,自顾自地说:“生命可真是脆弱。”
我被他毫无厘头的话说得一脸懵逼时,他握着树干的手猛一用力,竟将那棵桔子树折断了。
“砰!”树的上半身和花盆应声倒地。我被声响吓了一跳,而他望着倒下的树,竟发出“呵呵”的冷笑。我愤怒的望着他,从小被惯出的脾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你以为这是哪,啊?别以为你爸妈死了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在我家吃喝。我爸妈既然接纳你了,你就应该把他们当作恩人,别整天冷冷的。而我,你应该将我视为主人,是我的同意你才能住在这。以后我叫你干嘛,你就干嘛,知道吗?”我气愤地说,为了更加强烈地表达我的不满,我也像他一样一拳打向阳台的另一棵桔子树。
纹丝不动
但我的手已经疼得不行了一定要忍住!我用另一只手握住打树那只手,防止它继续颤抖,然后望向他,发现他的眼神在依旧冷漠之余,竟多了一丝震惊。我忽然想起我父母通常会用冰箱的冰袋来帮我缓解伤口的疼痛,便故意用一种命令的口吻,抱着尝试的口吻说道:“去冰箱把冰袋给我拿来。”我望见他眼神似乎闪过了什么,说:“好,主人。”
“哼”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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