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赠卿眯眼瞧着这个木匣子,又拿出那二枚钥匙,定定地想了很久。
这让已躺下欣赏月色渐去的风西雅,倏然起来,来到甑卿面前晃了晃手,“不会是傻了吧?”
甑卿又白了她一眼,向前走了几步,又回了来,笑道:“这里应该也有机关!”她脚尖一踮,飞跃而起,俯瞰此山谷。
“真是现在神力了得!”风西雅拍了拍手,奈何她练了十几载的轻功,比不上人家几天的神力唤醒。
又见甑卿喃喃而语,“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她算是明白了,旋飞而下,看着一脸惊异的风西雅道:“谁叫你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也不多看点书。”
搔着脑袋,风西雅不解,问道:“请问何意?”
“气遇到水就会界气、气遇到墙就会返气、气遇到土壤就会传递,这里是风水宝地。”甑卿看着一脸疑惑的风西雅又道:“气本身不会四处游走,所以需要乘风而行。风到气离开,所以气散四处。而风遇山川则止,因此带来的阳气也藏于山川之间,所以山间容易藏风纳气就是这个道理。”
“那又如何?”
甑卿没有回答,左右相邻俩座,俯瞰所得,那瀑布正中央,前往之路确实是需要穿过瀑布,再反看瀑布对面,也是对立面的正中央,“那儿……”甑卿踢步而去,取出钥匙,成不成就在这一刹那。
那对立面是长着密密麻麻的藤蔓,叶儿墨绿色,花蕊各处开了三两朵,微风一过,叶子似乎在动,但此动未必动得奇怪,是什么东西抖动了般,那一藤条翻过一阵浪波,唰唰而响。
惊呼!
原来那藤蔓里飞出一条细长的四脚蛇,口张得很大,红着信子,弹飞而去立马回旋要袭击甑卿。
抬腿翻身,躲开一击,但那蛇机灵的很,喷出一口毒液,还好她用袖子挡住,否则真是要瞎眼,那毒液染上衣,瞬间腐蚀了布料,让甑卿惊呼一声。
但那长着四条腿的蛇,没有停止攻击,似要抖个你死我活,竟然反窜到她的背后,飞扑而来。
她来不及,而且此处崖壁非常窄,转身之际,她觉得自己要跟这条蛇硬碰硬了,却忽然一阵风,闻得稻米之香,伴随着噗噗之音,一只硕大的鹰,扑扇着翅膀,呼啸而来,一口咬掉了此蛇的头颅,身躯被它扔在水潭里头。
再飞越而下,从水潭里捞出蛇的身躯,一吞而下。吃饱喝足,又扑扇着翅膀,冲到了九霄云外。
甑卿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心想要不是自然界的蛇吞鼠,鹰吞蛇的不变规律,她就要成规律之外,成了“蛇下魂”了。
在远处山谷底下观望的风西雅是急疯了,踏着树顶疾步而来,到了崖壁,见一地的稻米,称奇道:“那鹰平时吃稻米吃腻了,见有此蛇出洞,竟然将口里嚼着的米都吐了,看来在此暗伏许久。”
照风西雅之说,这里竟然有鹰能吃到稻米,那这里说不定有人家,只有耕种才有稻米,哪里会有野生的粮食?
回过神的甑卿见蛇所飞出之地,有一个缺口,看来此缺口本是那蛇的藏身之处,没想到贪图别人性命,却不想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便是引蛇出洞吧?那鹰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可惜她成了诱饵。
拿出钥匙,将其放入缺口中,静静等待……
此时,忽然山崖上方,出现一道彩虹,此乃吉兆。
“轰隆--”震耳欲聋!
那相对面的山崖,竟然横空出来一座桥,桥上遍地开花,还透着香气,摇摆的枝条,似乎在笑。
甑卿也格格笑了起来,“成了!成了!这便是了……”她第一次那么激动。
风西雅看傻了眼,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珠子,怕这是梦境,说不定是一条假路,上了去,就跌进深渊之地了,这些故事她可是听多了。
但看甑卿已经愉悦地走到半路,随后身子急冲冲地越过瀑布,进去了里面,不见了身影,这才让风西雅加紧了步伐,连桥上的风景都来不及看,她才不会去欣赏这种梦幻般的花儿。
铁青着脸,跟了过去,谁知道前面是什么呢?
越过了瀑布,却不见身上有一处沾湿,只是到了另一头,不到不知道,前面有一个农庄,农庄里只有一户人家。
“这里不就是普通百姓的住处嘛……”风西雅还是不习惯的拍了拍衣裳,假装自己被瀑布淋湿了般。
甑卿闻言,想了想道:“这里应该就是住着‘世道’。”
“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直呼老夫的的名字?”
见稻田里冒出一个带着草编帽的老头,嘴巴有些歪,但眉宇里藏着一股英气,身材魁梧,但身体却很轻盈的踏草而来。
看见来了俩个外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瞬间眯眼道:“正值农忙,俩问敢情是来帮忙收稻的?”
甑卿抱拳道:“农忙时节应是六月,待金秋十月收获,你这里未必早了些?”
那老头听了听后,摇着头,继续回到田里干农活。
甑卿追问,跑到农田旁,蹲下身子,好声好气道:“老伯……”
“我不老,别叫我老伯!”
甑卿觉得有意思,便转移话题,“是的,这位大哥,我们路经此地,是想打听这里的虎豹在何地?”
只见这个不服老的老伯,用手一指,“喏,这就是虎豹俩兄弟。”
甑卿随着那指去的地方瞧去,差一点要笑岔气了!这难道就是让十里坡的三教九流人士闻风丧胆的“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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