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走,妙欢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袖子里的钥匙从中掉落,眼明手快的妙欢一把抢住,要不是他来得快,他的“最后一个娘子”就这样溜之大吉了。
被识破的甑卿将头一埋,这不心就埋进了他的银色发丝里,心下一惊,硬是挣脱了他的霸道横抱,“妙欢大侠,不可!”如此一推,身体踉跄,斜斜地撞在一锅火炉上,对,就是那个专门烙烫犯人的锅炉。
火,滋滋地烧着!
她的心也燃燃而起,莫名的骚动!
点点星火腾升,缀满周身,盈盈绕飞,许是火星太烫,竟红了脸,她来不及捂住脸颊,因为被他注视的双眼似乎将她凝结了,她只是怔怔地站着。要不是被他踢坏的牢门柱子倾斜而来,差点撞上她的头颅,他们就这样隔着火炉相望到时间尽头吗?
才不!那木柱子就是他使唤的。
弹指一间,旋转到她身后,反手一推,木柱子无辜躺地,他的走动,撩起来一股风,一种春风得意的风,深深地影响了一向自觉镇静无比的甑卿,她压根也没想到,他为她挡去木柱子敲头的风险后,就这样身体滑进了他的怀抱。
一切,都不应该那么快的,而且竟然在地牢里,不是应该在漫山遍野的青青花海吗?
花也没有,海也没有。只有他温暖的怀抱,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甑卿有点陶醉,她是有多久没接触男人了?竟然这样,不可以!她还是一把推开了,“请自重。”
没想到她是个如此不解风情的女人!
他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那般看着她,粗粗又淡淡地喘着气,“原来你可以让一个人开心起来,也可以让一个人伤心起来。”
莫名其妙,甑卿觉得他真是滥情,不免道:“我哪里让你高兴了?又哪里让你伤心了?”
没想到她还是个如此冥顽不灵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对着我笑?又为何这般拒绝我?”他觉得自己有些疯魔。
“妙欢大侠……你……”感觉他更是莫名其妙,她有对着他笑吗?就算笑了,不可以嘛?那整个山庄的女子对他的献媚之笑,他怎么就不觉得呢?甑卿心下一想,这个妙欢大侠真是自以为是的可以,她才没有如此闲情功夫与他一个什么都有的庄主,谈什么海誓山盟。
“叫我欢……”
真是尴尬!她可是很要脸的,“妙欢大侠……”
“叫我欢……”他有些低吼。
“妙欢大侠!”
他喊着:“叫我欢……”忽而只见他的红衣飘飞,身子轻旋,眼儿半眯,最后轻轻吐出一句:“帮我盖下被子……”
他又睡着了!
甑卿对他突如其来想睡便睡的毛病,真是措手不及,但总不能让一个堂堂庄主睡在地牢。
对一个救命恩人,要涌泉相报,甑卿驼起妙欢,话说有了些许功力后的甑卿,身子骨比起以前强多了。她竟然也能背起一个八尺男儿,可想而知一些高段位的强者,搬起一座大山,倒也显得理所当然了。
不过好死不死,半路杀出一个馨兰。
“成何体统!”馨兰急叫,提着步伐抢着将妙欢从甑卿背上扶下,随即俩手幻化出一团蓝晶色,只见石子旁,还碰碰跳跳的青蛙,突地,变得颇大,成了一只巨蛙,很是服从的低头让其驼上妙欢,再大摇大摆地朝着指定方向前往。
只是一个烧水的甑卿,算是长见识了。青蛙萌萌很可爱,但他心里不免有些落寞,技不如人也就算了,连手段都比不上,就这样眼睁睁地瞧着妙欢被“争取”走了。
“卿妹妹,待我送庄主回屋,你随便罢。”
她是挺随便的,很随便的被关进大牢,又很随便的出了牢笼,“敢问可以随便出山庄吗?”
馨兰施法结束,转头问:“你要出去?”
“就出去转转……”她表情顺然。
“给你一张出山符,照着上面的符文念一遍,就能出山,这本是刚入弟子所用的出入符文,但切记,要在傍晚时分回,否则,你就进不了山庄。”
她要的就是这种,本莫名来到这里,纯属意外,再耽搁下去,她的科举考试可能就敢不上了。
遥望一眼棠心居,今夜的白海棠应该很美很香吧?
她转身,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要走她的独木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