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术?”那么鬼魅,此尼姑什么身份?这让凋零落皱起了眉,心里也慌了起来,他那些白衣死士可谓是经过层层考验选拨而出,竟然如此不经诱惑?
一旁的郭九莺睁着大眼,要不是那道篮光所发出的啸啸之音是向着那帮白衣死士,不然多半她也经不住那极幻般的媚惑,随之丧命。
只见她舞得越发快,也越是美妙,似乎能见皎洁圆月浸染一片光泽,莺莺之鸟聚拢而飞,百花齐放争妖艳……让你激发心底里最渴望的美景,就在一刹那的欢乐之中毙命。
是的,知道死了,死的时候不痛苦,只在闭眼之时,发出一阵惨叫。
“带你们去极乐……”她呼喊一声后,权杖蓝光四溅,飞射而出,宛如百鸟朝凤,扑飞向凋零落,被吓得半死的凋零落踉跄着身子,早已忘了如何迎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眼睛,宛如一个调皮的孩子要被大人训斥般害怕,“不要……不要……活神仙……放了我吧……”
“我要你以后见到医圣坊的人敬畏三分,否则……”
“是!是!一定……只要是我的人马,见到医圣坊的人都叫上姑奶奶……” 凋零落偌大的身子颤抖着,“活神仙放了我吧,我也只是来抓妙欢的,谁知医圣坊的人插手。”
收起权杖之力,她回旋身姿,一脚踢在凋零落的下巴上,“满口谎言,妙欢此人武功盖世,身边暗藏兵马众多,异仙教怎么会如此莽撞,让你来抓妙欢?”
“我怎么知道……” 凋零落眼神闪忽。
“说--”
凋零落哀声一叹,谁叫他技不如人还仗势欺人,只好道:“听闻妙欢救了一名女子,此女来自驻烽第一茶馆,记得当年茶馆有二女娃,一名为茶馆掌柜之女,一名便是此女,只是一个杂役,”偷偷看了一眼此尼姑,看她仍旧气势汹汹,只好又道:“相传茶馆幕后之人收养了一女,此女便是凤麟洲后人,只是不知道是掌柜之女还是那杂役,所以特派我来探查。”
“没想到……”见此尼姑只是叹出三个字,并没有其余后话,凋零落便趁机求饶道:“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活神仙放了的。”
“滚!”
凋零落立马挥手示意自己手下准备跑路,却赫然发现,所有带上的白衣死士已全部阵亡,心里更是惊,连头也不敢抬,脚上生风般的走得更是急。
郭九莺仍旧睁着大眼,无法定神。
“我一个尼姑使这套极乐欢好似欠妥当了点儿……要是个妙龄少女,定能魅惑众生。”转身,对着郭九莺轻声而语。
郭九莺回神,“你……你定是初雪,这套极乐欢剑术,你竟然学的会?”
“鄙人静空,初雪已无此人,”将权杖放于郭九莺手中,“好生掌管医圣坊,切忌不可让嫉火烧于心,先从‘心’学起。”说罢,便甩袖而去了。
郭九莺紧握权杖,看着这个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全,她生恨妙欢、她心痛医圣坊弟子、她嫉妒那名女子、她羡慕初雪、她生气凋零落,她愤怒异仙教,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可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留下的只是一片狼藉,不禁,一行泪落下后,犹如绝了堤,再也停不下,任凭泪水随着晚风胡乱的拍。
过了许久,众弟子已自行在客栈找了安身之处,养伤安神,只有她郭九莺还站在原地不动。
秦菊看着不忍,上去前问:
“坊主……”关心叫道:“接下来该如何?”
郭九莺抹了抹脸,本好看的脸,此时尽显憔悴,顿了顿神,才回道:“先赔些银子给店家,刚打打杀杀一片,定损坏不少,你看吧,店家要求赔多少,全部我们医圣坊来偿还。”
秦菊愣了一下,本喜怒形于色的坊主似乎变了,变得她看不透,却也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了,便也只好应道:“是,秦菊这就去办。”
“好,今晚都整顿好,明一早我们去找郑辰重。”表情一变,没了刚才的伤悲,话语也是斩钉截铁。
“找他?”秦菊突然脸红。
“把关押在天牢里,得罪霄妃娘娘的几名弟子救出来。”
“那人刚才一片混乱中早逃之夭夭了,之前说的话可作数?”秦菊咬着唇问道,“他这种皇族,肯定滑溜的很,可不会好生好气帮咱们的。”
郭九莺轻叹一声,“我总归要为医圣坊做些事情,以前,我总是太执着于妙方,把他当作一片天,如今……”
仰望天空,目光无神,他?到底在何方?已回观天山庄了吧?她轻轻一笑,苦涩中似乎还流淌着丝丝得意,让人看得莫名其妙,特别是在这样的月色里,显得有些落寞。
举头望着那轮忽隐忽现的月儿,轻念:“是否还能陪九莺再赏一次月亮?”
--而在那头,观天山庄的月亮总是那样明亮,它清雅却也磅礴,隐没于两座悬空而座的大山之间,相传开天辟地之时,那个地方就存在了,后被仙人所居,传到如今,便是万灵空巷之族所栖息之地,妙欢便是这里的少庄主,庄里还住着一位他的母亲,以及一些服侍他母亲的侍女,要说这些侍女,她的母亲统统擅自许配给了妙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