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柄□□举起来之时,南一船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都没能想起来要呼唤系统,就看到对方浑身一震,两眼翻起,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南一船:“……???”
等等这咋回事儿啊?
现在是只有他一人活着吗??
这有点惊悚啊?!
他还小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
系统说,“生物信息都还在,目前没人死。”
南一船:“……哈?”
而此时,无名压在他身上轻咳几声,有了动静。
他松开南一船,看向他因为看着这场景完全呆愣的脸,轻轻舒了一口气。
无名擦掉他脸上的点点血迹,说,“不会再让你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他的手很暖,语气柔和,像是一捧温水,在南一船愣神之际,对方就在他光亮的脑门上亲了一下。
他被无名这举动吓了一跳,刚刚的反转偷袭冲击都没有这个大!
只是无名这时候却站了起来,他因为受了伤,步伐有些不稳,但他还是伸手把南一船扶了起来。
南一船这下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这……怎么……你没死?”
无名笑着说道,“我可是个大夫。”只是他刚说完这话,就蓦地吸了口气,明显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南一船担心地要看他伤口,被他拦住了,“我会带你逃出去的,放心。”
他不需要人搀扶,去叫醒了那个昏迷的太监。
那小太监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到三个躺在血泊中的人,差点尖叫出声,被无名手快地塞进了一颗药丸。
无名:“……”
太监惊恐地抠自己喉咙:“呕呕呕!你给我吃了什么!”
无名:“……”
太监颤抖着哭了:“呜呜呜……”
无名依旧:“……”
看着这两人尴尬的互动,南一船就知道无名的社交障碍又犯了。
他戳戳无名,问,“你要说什么?”
面对南一船他的话就说得很顺畅,“他们都还活着,如果再拖下去,最先死的肯定就是太子。”
他打了个哭嗝。
无名继续说道,“你让他现在出去把窥室给关上,什么都不要说,只说太子招御医reads;。我给他吃的是一种毒,如果没有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小太监这下抖得跟筛子似的。
南一船看向筛子,“呃……你都听到了?”
他捂着嘴猛点头。
等到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南一船很是不解,“那我们要怎么办?”
这样的画面,无论是谁走进来都会认为是站着的两个人动的手吧?难道无名还认识什么御医?
无名对他虚弱地一笑,“叫他出去只是为了更好的逃跑——跟我来。”
“等等,”南一船喊住他,“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太子。”
南一船最开始不想让太子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因为只要太子一死,男主一定就会为了死去的太子平反冤屈,从而被命定之人吸引在一起。
而现在结局已改,他就不用再隐瞒这个真相了。
……早知道就不吃了,那两页纸还让他消化不良了好几天。
太子还昏迷着,他就去给他留了封信。
无名凑过来看了两眼,“你在写什么?这……这是真的?”他的语气里满是惊异。
南一船一本正经道,“这是真相,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太子!”
结果没想到无名信了,他摸了摸南一船的脑袋,说道,“果然你还是你。”
南一船干笑。
如果告诉他自己这是报复,他的表情会不会裂开啊?
他吹干了信,把它压在了镇纸下,跟着无名翻窗出去。
两人有惊无险地跑进了一间客厢,南一船惊愕地看着他搬开箱柜,掀开幕帘,露出了一个洞口。
无名给他解释,“当年我师父进宫,怕治不好太子会被降罪,就一边治一边挖……嗯,暗道,来之前他就已经把这地方告诉我了。”
……你师父好吊哦在皇宫里挖地道。
南一船率先下去,无名点了火折,勉强把外面恢复了原样,两人安静地在这条长长的暗道里往前移动。
南一船忽然就觉得有些伤感:“年年,我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吗?”
系统好像就在等他说这句话,“要走啦?”
“不,不是现在,”他说,“我可以再多留一段时间吗?”
系统回答道,“其实你想留多久都可以,但我们不提倡你这么做。”
南一船不解,“为什么?”
系统说,“我们施行记忆压缩,是指任何世界不论你进行多久,都会被压缩成同等大小的记忆,你在这个世界呆的越久,这个世界的记忆就会越窄。”
南一船半懂,“就是说我还是可以呆着的?”
系统:“……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的。”
他犹豫了一会才答道,“那就先呆着吧。”
这回轮到系统不理解了,“为什么?”
南一船说自己有点不舍得reads;。
系统问,“你舍不得什么?”
南一船说不上来,他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好像会错过什么。
他打着哈哈,“哎呀就这样死了也太奇怪啦,难道我会因为头部着凉而在暗道里冻死吗?”
系统:“……你都死了还管那么多。”
无名叫他,他就没再回答下去。
而后两人平安出宫,钻出来的地方是离皇宫不远处不知是谁家别府的地窖。
别府中人少,按无名的身手,轻松地躲过那些下仆,总算是真正地逃了出来。
他们原本以为会被通缉,结果却没有一点关于刺杀的消息传出,反而翌日里皇宫昭告天下,八皇子病逝。
帝悲恸,又逢太子谋反,帝盛怒,天下大变。
原著里太子被赐死,而这里却只是被贬为庶民。
南一船从小道消息里听说是因为太子患离魂症、失心疯,错手杀死了八皇子殿下,才会被贬为庶民。
不是自己的孩子就赐死,自己的孩子杀掉另一个孩子就贬为庶民。
皇家的烂性格也就是如此。
天变了。
南一船还可以翻书,他看了一遍女主跟她对象的经历过程后,发现她跟霍皓喆在一起或许是最好的。
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尔虞我诈,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那样谈谈恋爱秀秀恩爱。
……有点手痒怎么办。
而南一船忽然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想知道无名的玉葫芦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真的好好奇啊,这估计是他在这个世界最想知道的事了。
系统:……哦,我信了你的邪。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问他,你怎么就不自己说呢?像对女主那样自己说啊!没看到他的眼神一直在看你的玉葫芦吗!
大概是注意到南一船总是在看他腰部以下的地方,无名只摇头说,现在不行,然后继续叨他的故事。
南一船:……其实他对这些故事一点都不感兴……诶挺有意思的继续继续。
除了玉葫芦外,对方简直就是无条件地听从他的话,不过碍于人设他也不能指挥他做东做西,两人关系在这段时间内突飞猛进。
他还跟着无名回了一趟伏疒谷,见到了他的师父有名——哦不是,他并不叫有名。
对方是个面相凶悍的顽固老头子,南一船面对他的时候甚至怀疑那暗道其实不是他挖的。
不过出了伏疒谷,无名时不时的贴近亲密就变得少了,两人之间的互动总算是变得像对正常的朋友了。
南一船虽然不习惯,但却告诉自己,这才是正常的。
因为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了,南一船了无牵挂,但他在这个世界呆的比较久,就会有些留念。
便想跟无名一起去看望一下他认识的那群人——毕竟只从女主视角的书里看不到其他人的结局reads;。
戚怡雅在那次太子离府后,不知用什么方法跟自己娘亲的娘家通了信,唤来自己的舅舅,总算是脱离了戚府,成为了京内的第一名女商人。
刚开始的确很难经营,但她却得到了付博鑫的帮助,渐渐站稳了自己的脚步。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霍皓喆。
南一船原本只是想去沁心堂一趟去给那群大夫和那个可爱的小伙计报一下平安,但令人吃惊的是他撞见了女主。
南一船发现她头顶上三个字竟然变成了半透明的灰色,看起来像是活的一样十分消沉。
他把这件事跟系统一说,系统也不是很明白,说可能是因为她对另一半感情的真挚。
南一船就想起了第一个世界那永远不变的颜色,觉得自己幸好跑得快。
那根本就不是真爱啊辣鸡!跟无名比你算个啥!
等等为什么要拿无名来比,他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她身边那个人长得一脸正气,腰挂佩刀,应该就是武学世家的幺子霍皓喆。
他见到南一船根本不像其他备胎一样对他充满兴趣,反而是把他看成一个普通的好友打了声招呼。
他们家里人也很开明,并不为自己的小儿子找到一个商人对象而觉得羞耻。
“释凡!好久不见!”戚怡雅惊喜喊他,她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几圈,笑道,“你跟无名果然和好啦,太好了。”
南一船:“???”
戚怡雅好像被什么吸引住了看向无名,不知无名做了什么动作,她恍然地点点头,在他回过头的时候又拉他,“来来,进来坐。”
他们没聊几句,下人就来报说,“付家主来了。”
南一船现在其实觉得很轻松,就对富商打了招呼。
对方看到南一船,面上闪过复杂的情绪,欣喜地想过来跟他讲话,无名拦住了他,不说话。
付博鑫不悦道,“你做什么?”
无名不说话。
“让开,别打扰我跟释凡说话。”他们两人身高相近,面对面仿佛谁也不认输,“我记得你,无名公子。”
无名眼神冰冷,还是不说话。
两人看样子似乎就要吵起来,戚怡雅可能做久了商人,连忙站起来打圆场:“来来来坐坐坐,和睦为主和睦为主。”
南一船单手撑着下巴感叹道,“女主真的变了,”他说,“早知道我上一个世界也留着看看汪灵了,看着自己的后辈在成长,真的是一件很令人畅快的事。”
系统问他,“即使身边有个有毒的人?”
南一船闭上了嘴。
戚怡雅请他们坐下,付博鑫给自己倒了杯茶,问,“当初释凡不辞而别,今日是否该讲明一下缘由?”
南一船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不辞而别?”
付博鑫一噎,面露尴尬道,“我们是朋友,释凡一声不响的消失,可说不过去reads;。”
“你既然当我是朋友,为什么当初还要带我去醉笑居?”
这话一出,付博鑫被水呛到;戚怡雅的笑容一僵,转头看向付博鑫;无名咳嗽了一声,低下了头。
只有霍皓喆的声音传出来,“醉笑居是那个醉笑居吗?”
南一船转移话题道,“小僧还有事要做,需继续游历下去。”
无名点了点头,对南一船微微一笑。
南一船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回了个笑容。
只是付博鑫却是马上就看懂了,“你们……?”
南一船点点头,“对的,我们。”
付博鑫摇着头道,“不行,我要跟你们一起走,一起游历。”
南一船:“……为啥咯。”
他这话脱口而出,但没人觉得不妥,付博鑫回道,“我也想为百姓做点事。”
南一船把“你又不是皇子为百姓做啥事”这句话给咽了回去,叹道,“付家主,最近局势动荡不安,你不是应该好好打理一下自己手下的商铺吗?”
付博鑫毫不在乎道,“商铺而已,如果因为上面变动就一蹶不振,我养他们作甚?”
这时那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护卫低声劝道,“主子,不可!”
付博鑫皱眉道,“我做什么事要你来管?”
“属下管不到,但属下相信家中的族老们不会不管的。”
“难道你还要去同他们讲?!”他怒而拍桌立起,那护卫立马单膝下跪,一语不发。
付博鑫喘着气,回头深深看了南一船一眼,眼里透着不舍,但他还是告辞离去了。
离开前对南一船说,“你等我。”
南一船一脸莫名问系统,“他还喜欢我呢?”
“……可能吧。”系统说。
看女主跟小霍恩恩爱爱,南一船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们,而且无名也根本不说话。
两人告辞后,南一船打算就近去看一下太子。
无名不太乐意:“看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好看的,你还不如同我回房一直看着我呢。”
南一船跟他相处久了,也有些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他忍着笑道,“好好好晚上一直看你,我们去一下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无名在看他良久后,竟然答应了下来。
虽然说是太子被贬为庶民,但他还居住在一间别府里。
而且,据说他是真的疯了。
他们没能进去,门口有重兵把守,无名打量过他们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也有小道消息说,太子是因为误杀了自己的弟弟,患了这失心疯。
每天一到深夜,便会在那哭喊着八皇子的名字,并不住地道歉reads;。
南一船觉得以太子的个性不可能疯掉,很有可能是在韬光养晦,只是这也并不关他的事,便打算去第三个地方,边疆。
因为他也很想知道那两人是不是真的凑在一起了呀。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离京前当晚,无名竟然跑进了他的房间。
南一船诧异地问他做什么,无名无辜地说是你说今晚要一直看我的。
南一船:“……卧槽我说过?”
系统点头,“你说过。”
南一船纠结道,“可是我要睡觉了。”
无名笑道,“那我看着你就好。”
南一船郁结:“……你看我睡觉?那多没意思……”
无名笑容更深,“那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吧。”
南一船觉得现在还能保持住人设的自己实在是很厉害,他天真道,“什么呀。”
然后南一船这个晚上就再也叫不到系统了。
我日啊,我日哦!!咋回事啊这家伙!不是朋友吗!?
系统听着消音,啧啧了两声。
南一船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装了一晚上的纯真小和尚现在的他不止觉得身累,心也好累……
他是完全没想到就这么直接跟人做了,而且系统之前就说过,只能自救。
自救个蛋啊,他现在对无名可就是全身心信任好吗!
……那他现在是不是可以爬起来骂他“你明明说不会痛的”?
一想就觉得好恶寒怎么回事。
在南一船不得不艰难地起床时,无名贴心地给他穿衣,并将玉葫芦挂在了他的腰间。
看得出来他其实很紧张,像是很怕南一船拒绝他,他说,“我希望你能把它带在身边。”
南一船这回总算能问出口了,不过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这是什么?”
“这玉葫芦是我从懂事起就带着的,师父只让我不能离身,”无名轻轻抚摸着温润的玉身,说道,“但是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你能理解吗?”
“你昨天可能没听清楚,我现在再说一次,”他轻声道,“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轰的一声,让南一船一直堵塞的思绪刹那间豁然开朗。
难以平静。
……他好像等的就是这个。
没有像富商对他说欢喜时的逃避,而是有一种总算等到了的释然。
感情超级迟钝的南一船才卧槽的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这个话唠了。
系统:“……你才发现哦。”
南一船任由无名给他穿上最后一件外衣,心里止不住的翻腾,“……啥年年你竟然知道?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系统无辜道,“你也没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呢?”
这下更不好走了reads;。
不过反正时间流逝不同,南一船在犹豫过后,就打算留下来,跟无名处一段时间试试。
南一船虽然知道自己性向,但说实话,他对感情十分迟钝,如果对方没有告白,他可能就认为两人之间是绝对单纯的友谊——就好像之前那段时间。
即使说开了,两人之间的相处还是跟以前没有两样,顶多就是多了一项互动。
这两人一路你诊病来我出药方地游到了边疆。
因为南一船跟易安靖长得一模一样,刚接近军营时,门口的将士就对他唤道,“校尉大人!”喊完才觉得不对劲,“诶?您今天早上不是……什么时候出去了?”
南一船跟无名对视一眼,刚想要说话,便听见那道特殊的声音从军营内部传了出来:“恩公!”
南一船应声望去,却看到了一张从来没见过的脸。
他虽然穿着将士服装,一身尘扑,容貌却极为秀美,只一眼就能深深刻入你的眼底,当抵得上“风华”二字。
风华见到南一船十分激动,他冲上来,似乎想握住南一船的手,被无名直接打落,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当然是无名败落,为了不让他太难看南一船急忙去阻止他们。
虽然很轻易就做到了,但无名依旧护食般拦在他身前一动不动。
南一船觉得无名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他总是还把自己当成那个纯洁的小和尚——虽然他的人设的确就是这样。
“恩公!我以为你死了!”风华不再上前,反而是红了眼圈,看起来更加动人,“传闻八皇子被发疯的太子杀害……我当时还去皇宫过,并参与了八皇子的丧葬。”
南一船只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一直有个疑问,希望得到恩公的解惑!”风华平缓下来,认真了脸色,“恩公是从何得知我的名字的?”
南一船“啊”了一声,“……你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风华摇了摇头,“但是那日在皇城里,恩公准确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南一船:“……”
他完全不记得了!他说过吗?
记忆完美的系统回他,“说过。”
很好!那赶紧糊弄过去!
只是他还没出口,身旁就有人发出惊诧的声音:“校、校尉?”
他们回过头,正看到杜翔跟易安靖穿着便装,停在了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
易安靖此时也戴着一顶帽子,他们才第二次见面,但之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他头上属于命定之人的三个字,也显得黯淡无光。
不过易安靖此时已经不像初见他那样不懂世事,反而很冷静地请他们入内,叹道,“我以为你死了。”
南一船噎了一下才回道,“我还活着。”
易安靖看起来经历了很多,他表示自己想要跟南一船单独谈谈,无名想要跟来,被南一船劝阻住了reads;。
等到只有他们两人了,易安靖才说道,“皇兄,皇兄他还好吗?”
南一船犹豫了片刻才道,“不算太好,听闻是疯了,被囚禁在一间别府里。”
易安靖却摇了摇头,说,“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一个好结局。”
南一船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对方看起来并没有起义的心思,他问,“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我就呆在边疆吧。”他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我现在也很好……我已经从舅舅那里听来了关于你的事,十七年来,辛苦你了,皇弟。”
南一船抿唇回道,“我并不是皇子。”
易安靖从善如流,“释凡。”
两人很普通的谈了会话,易安靖还笑着说自己的头发没了的时候很震惊,并让南一船看了他那短短的头发。
南一船有点羡慕,因为他从来到这里后就没长过头发。
易安靖告诉南一船风华留下来是被将军劝服的,也是将军看出来他戴着面具,勒令他以真面目示人。
这对双胞胎聊了很久,等出来的时候,风华竟然表示现在就想跟着他的恩公走,无名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的神情明显就是十分不悦。
南一船拒绝了他并道,“我不希望以救命恩人来束缚你,你是自由的。”
“这也是我自己想要做的!”
只是他这话才出口,无名就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宣示主权。
风华惊诧地退了一步。
……对哦,这家伙是纯粹的直男来着,他怎么就没想到用这样直白了当的方法去拒绝他?
在边疆居住了几天,每天出门就在众将士稀奇的目光中经过——毕竟日常生活里没有谁会跟他们的校尉长得一模一样。
而且在这人多的地方无名基本就不会说话,他不太习惯,只能向杜翔易安靖请辞,离开了边疆。
两人总是生活在一起,系统也表示自己被腻得都想拿起火把和汽油,但是好景总是不长。
无名昏迷不醒,南一船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系统提醒他才想起来系统能为他扫描人体,得出的结果却是无名身中剧毒。
每个世界都是独立的,就连系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只能匆匆赶往伏疒谷寻求无名师父的帮助。
看到昏迷的无名,这位顽固的老头惊愕道,“他把葫芦摘下来了?!”
南一船被他的嗓门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然后他就从无名师父口中得知,无名的确身中剧毒——还是无解之毒。
而玉葫芦里的液体就是能压抑毒素的良方,师父不告诉他是怕他遇到个能正常开口的人后将自己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按无名这话唠属性还真有可能说出来。
但就是因为你不说他才不知道这事啊!
南一船急急忙忙把自己腰间的坠子解下来塞到无名手里,“那我现在还给他reads;!”
师父皱起了眉,他拉过南一船的手给他把了脉,沉声道,“你们有过肌肤之亲了?”
南一船怔住,半晌才点了点头。
“那就难办了,”他叹了口气,“这吊坠里的量只能压制一个人的毒素……怪不得他会昏迷。”
南一船有些迷茫,“他会死吗?”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吧。”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无奇,并没有太多波动。
“你这样还算是他的师傅吗!?”南一船拽住了他的衣领,声音颤抖却哭不出来,“你们相处这么久,你为什么就不寻找一下能完全解开他毒的药方?!”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任由南一船发火,“你以为我没找过?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把神医的名头给了他?”
系统在他耳边劝他冷静,南一船这才注意到自己做出了多么无礼的事,诚恳地道过谦后又回到了无名床边。
他看着没有动静,只是过了一会,他把头埋进手臂里,觉得十分无助。
因为系统也说没有办法。
每个世界都是独立的,有些世界的无解就是没有相克之物。
南一船在无名床边坐了两天,勉强地吃进了一些东西。
最后他跟系统说,“我们走吧。”
系统有些不忍心,“你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我看你真的很喜欢他。”
南一船看着无名沉睡的面孔,仿佛他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那双唇就会继续对他喋喋不休,甚至也会对他做出亲吻或者其他的事来。
“就是因为喜欢才无法看着他死去,”南一船说道,“希望我不会再遇到像他这样的人了。”
随着脑中倒计时的缩减,南一船伏趴在床上,渐渐没了声息。
他回到了休憩站。
但释凡死了。
无名睁开眼时,便感到全身都不太舒服——他毕竟躺了那么多天。
他的师父从门口进来,叹了一声,“你总算是醒了。”
无名点了点头,一动之间觉得手里有东西,他抬到眼前一看,手心里躺着的赫然是他送给释凡的玉葫芦。
那释凡呢?!
他心底没由来地升起一股恐慌,掀开被子,鞋也没穿就冲了出去。
他才一出门,便发现自己身处伏疒谷,他来不及思考缘由,便找了伏疒谷所有的地方,最终在一间小屋子里看到了他。
——他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声息。
无名不敢接近。
这间小屋子通常是用来处理那些大型动物的尸体,释凡被运到这里的理由他也不敢去想。
手心的玉葫芦硌得他生疼,仿佛在提醒他,你看到的,就是事实。
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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