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他的牌面比自己大,为何会肯自己开牌,难道不是作弊?
不是作弊却敢跟到这么大,还赢了?
他们在阴我?没阴我?金唤思索着脑袋有些宕机了。
决明子见赢了,毫不客气的收回了筹码,面前已然赢了十多万,这可是他第一次能赢这么多钱,乐得要死。
“再来。”金唤黑着脸坐了下来,他吩咐起荷官,不一会儿,一百万的筹码被带进了房间。
“有本事就全部赢去。”金唤说着亦然把欠条也压在了桌上。
动怒了,心平气和是走这行最基本的素质,动怒就代表着和钱过不去。如此浅显道理,是人都懂,金唤自然也懂。
不过他瞧不起决明子,打一开始与他对弈,金唤就没将他放在眼里。今天亦然一样,他的钱多得足可压死他,就算给他赢他也赢不完,区区百万对他一名大鹰士来说,不是九牛一毛,更何况自己有硕鼠撑场,他们能赢走吗?
退一万步,就算他们赢了又如何,钱还是会回到自己手中的,只不过少了一个有趣的玩偶而已,何来瞧得起之说,金唤想着笑了起来。
幕苏儿见金唤那表情,邪恶十足,顿感厌恶,她下定了决心,这眼前百万筹码,她要定了。赌局继续,此间幕苏儿再次用起了欲擒故纵,吃小底,故意陪小钱,来来回回又是十多分钟,决明子筹码少了万把块。
决明子知道幕苏儿在耍计谋,会赢也故意不告诉他,会输还让他小跟。他也不去计较,十分配合,耐心等待大鱼上钩。
期间,宿伊回到了房内,幕苏儿亦然感觉到了金唤的底牌,与自己一般,通气口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发下来的牌面,她亦装着无聊玩起了手机。
此时金唤似乎进入了状态,完全放松了警惕,没有察觉出幕苏儿的异样。他唯一反感的就是很难窃得决明子的底牌了,他经常将牌面举得过于面前,挡住硕鼠视线,这倒是正常现象,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做。
可今天好似很看过牌后,铁起了信心,不在举牌重看了,金唤完全没有机会看到决明子的底牌了。
问题还是出现在这一男一女,是他们两人让他变得有底气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金唤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心胸坦然了。
时间又去半小时,幕苏儿盘算得很好,决明子亦表演到位,他们缓缓进账,桌面筹码已然超过三十万。
金唤看着手中这牌,这是有史以来拿到最强大牌,几近无敌的天王牌,三条a。虽然他依然没能看到决明子的牌子,不过有这一手牌,是否能见他们底牌已没了关系。
“三万!”金唤冷冷说道,三万筹码已然推出。他心思着如果他敢跟,这把将他们全部筹码赢过来,包括那个妞,这是他的第二爱好,当然不会错过如此美人。
跟,决明子推出了筹码。
果然上当了,金唤不为人知的诡笑起来,他心中有了计划。
“我怕你是跟不了的,小明你要知道世界是残酷的,这回我是铁定要赢你了,我可以生生吞掉你的筹码。”金唤笑了起来,面容有些猥琐。
他把桌上的筹码,连同欠条全部推了出去,这里面加起来可是上百万的金额,显然决明子那才三十万出头的筹码是跟不起的,决明子能做的只有弃牌,这就是大鱼吃小鱼,活活被生吞,哪怕明知牌面会赢过人家。
“你怎么可以这样?”决明子不高兴了。
“我乐意,我这又没犯规,是不是荷官。”金唤乐乐问起了荷官。
荷官点头,虽然此种做法是下流了点,可确实诈金花有此规则存在的。他是发牌人,纵然再是看不惯,亦不敢过于得罪客人,只得据实说话。
“那就是没得玩了,我们走,今天手气不错,还是赚了一点有。”决明子随口道来。
他知道手中的牌,二三五,不同色不连顺,是最小的牌子了,持有此牌,几乎是人都扔了。只是幕苏儿却给了信号,他心中一怔,已然猜出金唤手中之牌,是天王牌。
为了维持一定的公平性,诈金花有那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最小最烂的牌可以吃过最大最强的天王牌,而天王牌就是三条a。
决明子知道这是一把大局,大鱼已然上钩,他拿得此手好牌,是不会轻易让自己走的,所以才有了前面他所说的话。
果不其然,金唤乐滋滋的叫下了他,说他愿意借钱给他赌,他也不想与决明子多去纠缠,等他跟上就开牌。
如此好事,决明子自然乐意,金唤以为自己必赢,熟料胜方会是自己这边,金唤见决明子同意,即可抽笔写起欠条。
决明子二话没说,接过手来就想签字。幕苏儿连忙拦下,因为她已发现这欠条的特别之处,与其说是欠条,倒不如说是卖身契更为贴切。
欠条内明显写着,‘如若借据人不能于期还钱,出借方有权领取其人人身权利三年,以此赎回所借债务’。
“我不同意。”幕苏儿明显感觉到了金唤的恶意。
“我行吗?如果输了,我可以抵债,我就签字。”宿伊倒是无所谓,耸耸肩说了起来。
“输赢还不一定呢,或许你们赢了,那可是百万财产呢。再说了,我只是图个安全,你们以为我稀罕你们啊,我要你们还要给你们口粮,我不是吃饱撑着。”金唤说道。
“我先来,谁怕谁。”宿伊提笔写下宿伊大名,拿过红泥,随即按下了拇指印。决明子亦紧随着写下小明二字,按下了手印。
“就等你了,要是不方便,你就不要签字了,说得好像我多坏一样。”金唤坏坏笑道。
“你少用激将法。”幕苏儿白了一眼金唤。
“是吗?看来我的激将法还有效嘛,你看你朋友都帮你签下了。”金唤再度坏坏笑起。
什么?
幕苏儿惊愕,转头看去,那宿伊还真自作主张在欠条上签下了幕苏儿的大名。她脸一下沉了下来,签名也就算了,也学学决明子,好歹签个假名;退一万步说,自己签的真名就算了,他有何权利把自己真名也写下去。
真是莫名其妙!虽然是必赢把握,可也不能把自己当商品放桌上了,这宿伊真是全无人品了。
“谁给你的主张,把我名字也签上去了啊。”幕苏儿当场喝道。
宿伊却不由分说,抓过手,啪的一下,手印已按在了上面。这一动作来得突然,幕苏儿气得全身发抖,宿伊却是视而不见,拿着契约走到了金唤面前,递给了他。
“原来是你们,怪不得觉得有些面熟,话说幕苏儿你也别这么生气,对比这契约起来,我可是够仁慈了。”金唤拿过契约,一瞧两人名,亦然发现了他们的身份。
“你说话不算数?不去拿钱?”宿伊冷冷问道。
拿,怎么不拿,金唤乐了,其实这契约已不管用了,他即便输了都可以光明正大带走这幕苏儿,那是因为他可关起幕苏儿不止三年,至于要多久,那要看自己欢喜的程度了。
本来对他来说,一却都是游戏,纯属打发时间,没有人可以赢他,不论是否赢了。金唤未料今天能有此收获,他心中欢喜,自然不多久,一堆的筹码摆在了决明子面前。
“开牌吧!”
“莫说我欺负你,我这人可是很光明正大的,我是三条a,哈哈哈”
“不好意思,你输了,我是二三五,就刚好吃得下你这天王牌。”
什么?
金唤怔住了,片刻恢复了正常神情,他明白了,他是被坑了。不过无所谓了,他们是不可能拿走这些钱的,金唤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幕苏儿听得烦心。
“难道不好笑吗?”金唤笑的更欢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鸾思与赵沉两人瞬间冲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桌上筹码扫得干净。
“你们又是谁?”金唤看着突然冒出的两个人,愣住了。
“不用关心我是谁,我只是来收钱的,不打扰你们,马上就走。”鸾思乐乎乎说着,手上却并没有停下。
二百多万的筹码,这回真的赚大了!
鸾思心中乐着,与赵沉背着大兜子刷的就没了影子。
荷官亦然朦朦胧胧,不明所以,好是一会才弄明白,他们与决明子是一伙的,不是来打劫的。只有金唤瞬间怒了,他们太过分了。
这两百多万,可是我的钱,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