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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赵系吃火锅,被侯佳琪和他哥搅得一团糟!”刘纯在空中挥了一下拳头,佯装要打人的样子。
蔡珺珺安慰着刘纯,想起来了那天吃火锅赵系将侯佳霸打出去的一幕,却怎么样都和赵系那副瘦弱的身体联系不起来。
“嘿,要是我见到候少他哥那样的人,我这一拳打到人家身上会变成什么样呢?”刘纯单手骑车,继续挥舞着自己的胳膊,少女纤细白嫩的胳膊在夜里显得十分动人,“据说人家专业的格斗家,会注意让自己的拳头落在敌人比较柔弱的部位,如果打到一些比拳头还硬的骨肉上,自己还会骨折呢!……”
今天刘纯的话特别多,能看出来她对于夜晚拜访赵系的家非常的开心。蔡珺珺陪着笑,却注意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在这条街道上骑车行驶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行人在路上走路。前面没有人,回头观望了一眼,后面的街道也是黑漆漆的。头顶的风有些凉,蔡珺珺抬头看了一眼,今天的月亮很弯,很红,很奇怪。
身旁的闺蜜还在开心的一边说一边笑,然而她的声音慢慢消失了。
在蔡珺珺眼中,那月亮突然开始移动,带出一道红光,落在刘纯的肩膀上。
霎那间,那只正在挥舞的胳膊没了踪影。
刘纯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在笑。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肩膀有些痛,回头一看,自己的一只手臂已然消失,那平滑的切口露出白骨,开始往外喷血。
剧痛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她本能反应惊恐地想呼救,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这些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蔡珺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握着车把的手猛然一抖,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身子骨仿佛散了架一般,与地面碰撞的部位传来阵阵疼痛,蔡珺珺站不起身,抬头看见了更为令人恐惧的一幕:
一名全身着黑衣的人一只手从背后捂住刘纯的嘴巴,另一只手拿着之前看到的“红月亮”。刚失去一只手臂的刘纯眼神涣散,受伤部位往外喷血,似乎在昏迷的边缘徘徊。
一阵反胃感涌上蔡珺珺的心头,恐惧、紧张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叫人!”她意识到情况,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引起附近人的注意……
“闭嘴。”黑衣人望向蔡珺珺,一阵起浪从黑衣下席卷而出,扑向蔡珺珺,将她震出十余米远,晕倒在地。他手里的刘纯更是经受不起这等起浪,头一沉,没了反应。
做完这些,黑衣人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刚才的工作不太满意,自言自语道:“应该一刀削在这渣滓头顶的……怎么砍在了胳膊上。”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红月亮”,朝着刘纯的脖子抹去……
……
赵系合上一本特别厚的书,坐在椅子上发着呆。书在桌子上安静的躺着,“百科全书”几个大字显得有些老旧。
“宇宙……”他默默念叨着。
当年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并没有认识到宇宙是什么样的一种概念。对于天空,只有那些本命物是一些“会飞行的生物”的幸运儿才接触过。自己当年的本命物可谓是千年难遇——龙。他曾在第三重的时候御龙飞行,触摸过自己世界的白云,但是再往上就因为天空中的寒冷而止步,从未到达过那片蓝天外。
原来,蓝天外是宇宙。
写出《镇六斗法》的老祖宗冥想时看到的漆黑一片,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只有自己这个到达地球,了解到地球知识的人才明白那“漆黑一片、星星点点”指的就是宇宙。宇宙广袤无垠,老祖宗的力量几乎不可衡量。
“嗨呀……”赵系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全身静脉中元气的流动——之前给军长和泽宇治病的结合元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身体的感觉良好。“就是不知道这宇宙虽然大,自己的世界和这个赵系所在的地球是不是都在这宇宙里面……”赵系苦笑一声。
“这个赵系”指的当然是原来这副身体的主人,那个意识已经死在了垃圾堆的可怜虫。
图书馆理员走到他的身边示意他学校马上就要关门了,让他尽快离开,赵系表示感谢后,走出了这座还算不小的图书馆。
随着大波刚下夜自习学生的人潮,赵系走出了校门。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大高个儿,那人神色低靡,走起来路仿佛丢了魂——被称为“候少”的侯佳琪。
赵系打趣地看着他。作为当时报警抓捕大量赌徒的“罪魁祸首”,赵系突然生出一种慈悲为怀的感情,想要给这位老爹坐监的年轻人开导开导。
一个中年胖女人从校门口停着的一辆车后座下来,走向丢了魂似的侯佳琪,想把他拉上车,谁知道侯佳琪看到这个胖女人,很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往远处夜色中跑去。奈何这个胖女人实在太胖,跑不了几步路,在路上哭着喊着侯佳琪的名字,引得不少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赵系看罢,转身离开,琢磨着华夏这里的一句谚语,发现还挺有意思。
夜里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忆起今天呆在图书馆一天学到的知识,赵系有一种满足感,这是他很久都没有过的,人到三十,还能够获得新生,重塑三观,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可惜自己那边的老父亲老母亲,还有自己的家族失去自己会被别的家族打压成什么样,自己已经关心不到了。
想到这些,赵系不禁攥紧了拳头,如果外日家族的那些家伙们能够有回到自己世界的办法,那就一定要讨过来。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赵系脖子后的汗毛突然一竖!
“这是……元气波动!”赵系大吃一惊,这附近竟然有人在使用元气!这股元气能量还不小,足以把一个普通人震晕。
他不敢怠慢,观察四周无人之后,元气灌于双腿,纵身跃上一座小楼的楼顶,眼中丝丝气韵流转,注意到一个街道,一个深蹲,使出最大力气一跃而去。
……
“嗯?”没有想象中那样手起刀落的流畅感,黑衣人发现自己的武器没有落在刘纯的头上,而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那只手如同钢铁一般,自己的武器被握在那只手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