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时间争执不下,对于箫南的艺术表示不理解,对于张只的厨艺表示不看好。
张只和箫南彼此对视,有了火花,心里都在盘算如何争取自己独有的屋室。
如今已经确定过的屋室分别有画室、兵器所、古书屋、童趣阁、闭关室、研究室。因为是楼中楼的形式,添加了螺旋式的楼梯,二楼面积显然不够看,好在北院的空地够大,不过老先生之前来吩咐过,不能占地面积过大,他老人家也没有说出理由,就悠然离去,自然也没有人吃了豹子胆去违逆老先生的话,不然就是嫌自己日子太舒服。
所以二楼面积十分有限,尤其是,说是面积六平分开,可是一间间大小还真小不得。光说兵器所,则是够有档次,占地几乎是二楼的六分之二,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小鬼头要放什么东西。
闭关室绝对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建筑,设计上除了室内风格贴近自然,要有透风效果,便无什么要求。但面积上就不小了。
这里的童趣阁绝对是众望所归,收纳了诸多玩样,更有许多新奇的机关,添加了机关的屋室,在面积上也要求极大。
其他的就不要说了,光这些就把二楼搞得十分拥挤,一个个建筑师们最近按图纸显然不能在实际上实现,不免搞得焦头烂额。
其余的古书屋、研究室、画室几乎占有的空间,不足总面积的三成。如今强加一个厨房,怕真的会吃不消。
接下来的日子里,建筑师们个个焦头烂额心神憔悴,他们从来没有挑战如此高难度的建筑,不过术业有专攻,作为高级的建筑师,有的是灵动创新的大脑。虽然遇到诸多阻碍,历史唯一一栋古式百变楼在三个月后则是建了大半。
所谓百变,变化多端,新奇不断。
在这三个月里来,大家的修行是非常辛苦,也从那日起,他们便不曾离开过书院,日子越来越枯燥,让这些活泼乱跳的小家伙们实在吃不消。
所谓的飞天遁地,所谓的魔术表演,所谓的神仙打架,一切的憧憬全部瓦碎。试问有什么比修行更加枯燥?
李白箫南整日叫苦连天,好像比那些建筑师们还要辛苦的样子,张只却整日不知道在想什么,天天发呆,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其中还被老先生批评了数次。
没有了测试,只有日复一日的吐纳镜之力。没有了荣华富贵,有的只有四素一肉一汤,全然失去了顶级的食谱搭配。没有了一切优待,有的只有大被同眠,一起挤在小小的屋子里。
说到这里需要细说了。
总共分成了三批人,男生分了一批,第一批与林大志一起睡,元老居住民小清水,自然在其内,余量、周一、莫元、郑二四人跟林大志一屋睡。
第二批跟庄老头一屋。分别是李白、张只、萧南、郑一。
第三批是赵玉儿四人,睡在书阁,书阁无疑是条件最好的,里头非常整洁,乃是林大志整日打扫地方。
看到这个分配,大家也就可以理解李白箫南为什么白天发疯,张只发呆。
“我不想跟老先生一屋,我会死的,对了我还有一把刀,要么杀了那臭老头子,要么杀了我自己。”李白在瀑布前,唉声叹气的说道。
箫南三个月里来身体已经非常消瘦,有点排骨精的感觉,从他的眼睛之中似乎有一种麻木和饥饿感。“我们能不能先把食物的问题解决一下,先生厨的太tm素了,遥想我萧家顿顿少说有二十来道菜,就没有素的。没想到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人见人爱的我既然要被饿死了,天地不公啊,人间地狱啊。”
“谁家不是呢!”李白无力的说道。
郑一抹着眼泪,他觉得自己才是最苦的,为什么他的弟弟可以跟先生住,他却跟老魔头一块住,作为双胞胎的两人,待遇不同则是更会击气内心的落差。他晚上要受尽折磨,白天又被庄老头监督,他总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不是我跟先生一块住。”
张只只是坐在旁边叹气,一语不发。
三人一齐看着最近经常发呆的张只,昔日的军师,话唠,如今既然如此深沉。
“张只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觉得是。”
“是什么啊!这明显是麻木了。”
三人摇摇头,惆怅的看着天际。
就在这个时候,张只看了看眼前的三人,没有说话,只是露出诡异的笑容。
其笑容不明,但是之后很快就有了结果,郑二和张只调换宿舍,郑二闻之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从天堂掉落在理地狱,张只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就在那一天,昔日的张只回来了,他哈哈大笑,一头扎进了瀑布之中,沉入水底很久没有出来,突然一声惊响,水面剧烈的波动起来,张只体表流露镜气,他踏水而出。
“真是三个大白痴,光会叫是狗的行为,人是靠脑子的。”张只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然后再次大笑起来。
“张只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这样就把我弟弟拉下马了,我真是太敬仰你了。”郑一的确很佩服,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他心情没有低落,反而无比畅快,这郑一的小九九,大家都看的出来。
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弟弟过的比自己好。
李白箫南对视一眼,不耻下问,甚至点头哈腰的向着张只露出讨好之色。“张只大哥,你说你怎么这么英明神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你就可以去先生那屋住了?”李白嘿嘿一笑,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捶着其肩膀说道。
箫南也开口说道:“生子当如张九只……”
张只一下子站起来,“你说什么。”
不待张只表示,李白张手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你敢对狗头军师不敬。”
之后两人就掐在一起。
郑一本来想去劝架,张只先一步上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打架是怎么打的吗?你是娘炮还是肌无力,要有力,一拳打在脸上,对对对就是这样,你是脑子瓦特还是反应迟钝,任由他打在你脸上,打回去啊,最好使一出猴子摘桃,算了好像没什么软用……”
之后他们越打越得劲,张只扫了扫手不去理会,这两个狗贼分明就是变着弯来骂自己,他却是不屑,看着最近修行的结果,露出满意的笑容。
回忆之前,他首先是故作姿态,安分守己,之所以发呆也是假象,老先生最讨厌看见这种状态,直到庄老头相看两厌,自然会抛弃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