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开,小铃铛二人又向前走了大约一百五十多步,一片荒废破败的小村落出现在二人眼前。
快走了几步,梁开站在高处运转目力,向下望去。远处的梯田泾渭分明的分落在小村落的两侧,一个个身穿衙门公服的衙役,在班头的指挥下,正有条不紊的收敛着尸体。
大约估测了一下,和无意中听到的信息差不多。
望了一会儿,梁开一挥手臂,“走!前去看看!”
。。。。。。
“站住!什么人,没看到官府正在办案吗?”
看到梁开二人走来,一名面目凶狠的衙役急忙走上前来,大声喝道。“快滚远点,别妨碍老子办事!”
“瞎了你的狗眼!”一听衙役蛮横的污言秽语,小铃铛很有觉悟的上前一步,当起了狗腿子,眼睛一瞪,大吼道:“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是梁家的大公子!”
“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听到小铃铛的吼声,这名衙役的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完啦,我竟然好死不死的骂了梁家的大公子,那可是东平府的土皇帝啊!”
想到此处,一脑门冷汗,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告饶:“大公子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吧!”
看到衙役仅仅因为小铃铛,一句没有验证的话便没有怀疑的磕头求饶,外地人看到这幕一定会十分差异!
不过东平府的本地人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梁家在整个东平府就是天,就是神,就是主宰!
没有人敢在东平府的土地上冒充梁家子弟,因为得罪了梁家人,梁家人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你的家人也会遭遇同样的待遇!
“好啦!”梁开见教训也差不多了,一声冷喝制止了小铃铛,对着地上的衙役沉声问道:“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死去!”
“回大公子话!”听到梁开问话,衙役急忙趴在地上,急声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啊,只是今早得到了通知前来这小乐村收敛尸体。”
说到这里,又怕梁开不满意,急忙再次说道:“班头在前面呢,他似乎知道点内情,小人这就带大公子去找他!”
“还不快点带路!”小铃铛再次狐假虎威的喝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被吓坏了的衙役,急忙起身擦了擦冷汗,小跑着在前面带路。
“班头!班头!”看到李班头,衙役冲着梁开畏惧的笑了笑,然后急忙边跑着边喊道,“快来!梁府大公子来啦!”
“嗯!”李班头听到衙役的好话,心下一惊,急忙快速跑到梁开面前,点头哈腰的笑道:“不知道大公子要来,没准备啥?请大公子赎罪!”
说罢,右转头瞪了一眼衙役,小声训斥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给大公子拿个椅子来!”
“唉?是是!”
坐在椅子上,梁开沉声问道:“李班头,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听到梁开问话,李班头先叹了一口气,恭声回道,“小乐村六十三口人,一夜之间全部都失去全身血液而亡!”
“可有什么线索?”梁开皱了皱眉头问道。
李班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嘴一咧,露出一口大黄牙,苦闷的说道:“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这已经是第六起了!虽说是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是毕竟纸包不住火的!现在附近的老百姓都人心慌慌的!”
“那本地的官府就没有一点作为吗?”听到已经是第六起了,还毫无进展,梁开有些怒气的冷声问道。
“官府也曾大肆的张贴告示,求助能人异士!刚开始的时候,来人洛泽不绝。不过随着前去的人全部都有去无回之后,前来应征的人便慢慢变少,直至消失了!”
“不过今天却是要来几位高人,大公子不妨稍等一会儿!”李班头微微躬身提议道。
“嗯!”梁开故作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好吧,那本公子便稍微等一等吧!”
“得嘞!那大公子您先歇着,小的先去忙了!”
“嗯!去吧!”面无表情的将李班头打发走后,梁开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自己没成想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却歪打正着,这么快便碰到了这里所谓的高人,一会儿好好看看他们有何本事!
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不过所谓的高人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无聊的梁开,微微有些困了。
就在梁开想要睡一觉的时候,意外状况突然发生,一具尸体突然暴起伤人,一口撕开,一名正在收殓尸体的衙役的脖子,一股腥臭的血液猛的喷在周围几人的脸上,身上。
这个突生的变故,让其他几人呆立在原地半饷,才急忙连滚带爬的逃离原地,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快围住他!大家一起上!”反应过来的李班头,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吼道,“给老子上啊!”
说着,咬了咬牙,一把抄起水火棍,带头向着死尸劈头盖脸的打去。
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也都一咬牙,大吼一声乱棍打去!
“砰砰砰!”
一番毫无章法可言的水火棍将这具突然暴起伤人的死尸打的血肉模糊,一股股尸水顺着死尸身下流出,将地上的白雪污染出一片乌黑腥臭的大坑。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死尸体内飞出,在一名衙役惊恐的眼神中钻入嘴中。
“呃呃呃!”
黑影刚一进入,这名衙役便开始剧烈,痛苦的颤抖起来,一股黑色的血液从双眼,鼻孔,耳孔,嘴中慢慢流出。
“啊!”
这名衙役突然仰天一声大吼,接着垂下头部,静立在场。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众衙役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大家围着被黑影钻入腹中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敢于上前。
最终还是李班头咬牙,一头冷汗,脸色苍白的向着那个衙役慢慢走去。
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水火棍,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其捏碎一般。一滴滴冷汗没等从脸上滑落,便被冬天寒冷的气温,冻成一层薄薄的冰霜,挂在脸上。
不过相对于冬天寒冷的气温,李班头的内心更加冰冷。每迈出一步,李班头都感觉离死亡更近了一步。头一次感觉时间过得是如此的缓慢。
看看越来越近的衙役,李班头再次握了握手中的水火棍,一声大吼,率先向着衙役的肩膀砸下!
嘭的一下,衙役的肩膀瞬间塌陷下去,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差点将李班头手中的水火棍震飞。
一击得手,李班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