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赵子龙公子看见华安睡了一觉后,就有所恢复了,但还是起不了床,那脸上也不成人样了。赵子龙公子安慰了他一番,那伙计提着开水壶过来了,又给他倒了一些开水喝,赵子龙公子这才胡乱地吃了一顿饭,那店老板还是不放心,就又过来探望华安。华安就在床上给他道谢了。那店老板说:“你不用谢我,你的病好了就是一件喜事。”赵子龙公子就问店老板:“您看,我的这个佣人明天可以上路吗?”店老板回答说:“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别说是明天上路,就算是等过了二十天能够下床,那就算是好的了。”华安说:“赵子龙公子,你先不要着急,等我休息一下再告诉你。”
店老板走后,华安就对赵子龙公子说:“公子呀,本来我们赵家都是仰仗着赵老爷,现如今老爷仕途不顺利,还连累了少爷你受苦。还偏偏遇上刘住死了他妈。只是可恨白露这个家伙,到现在都没有过来,本来我一个人也可以服务你过去河南看完赵老爷和赵夫人的,但是谁想到,我有生了这场大病,昨天晚上险些命丧黄泉,,只是我昨天如果真的死了,那我死了不要紧,只是赵子龙公子你现在是前进不能,又后退不得,这可如何是好呢?现如今我活了过来,这也是老天爷慈悲为怀了。”
华安说到这里,赵子龙公子已经是哭的说不出话来来了。华安接着说:“我的公子呀,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病而伤心,还是让我说下去,只是我虽然活了过来,但是按照那店主人的说法,还需要二十天才能够下床,那也是他瞎说。大约至少要九、十天方能够挣扎着起来,但是如果把搭救赵老爷的这银两要是推迟送到河南,耽误了日期,那就是把我挫骨扬灰都不能够抵消我的罪过了。我的少爷呀,你是出来做什么事情的?我现在有了一个主意了。从这里过了平庄,从大路上面的岔道往南走,大约二十里外的地方,叫做杨柳村,那里有我的一个妹夫,他叫褚时健,他是做保镖的,他在那个地方跟他师父住在一起。
我的妹妹比我小十多岁,我们父母双亡。现如今他跟着他的师父也成家立业了,去年,他还给我们写信,要求我们辞职离开赵家,不做这个奴才了,由妹妹和妹夫他们来养我的老。而我心里面想着受到了主子的恩惠,又看着你长大成人,如果现在就撂挑子那我良心上面说不过去。于是我就回复他们说:等我要求着你们的时候,我在去找你们好了。这封信我还不是要求少爷你念给我听吗?现如今也到了我要求着他们的时候了,少爷,你就照着我的这话和现在的困境,就替我向他们写一份信,就说我求他们将公子你一直送到淮安,赵老爷自然是不会亏待他们的,你写这封书信的时候,可不要咬文嚼字了,就怕他们看不懂,你写的就好像是闲聊一样就可以了,等你写好了这封信,就让我托店老板找一个老实人,明天就和你一起动身,就走半天的路,然后在平庄那家悦来客栈投宿,再给骡夫几百文铜钱,叫他将书信送到杨柳村,然后叫褚时健来找到悦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