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一生淡泊名利,饱读诗书,又有丰富的人生经历。看多了那些地方上的官员,不知道去做那些爱民如子,做好民生工程,就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然后用来贿赂上司,好早点升官高就,至于什么司法、财政、民生、税收、教育等等这些事情就统统地推给了那些县政府幕僚、衙役、文书、衙役、捕快们去办了,自己则一概不过问。就算有些人想真心实意地位老百姓做实事,那也是独木难支,就算是得了民心,最后因为得罪了自己的上司而得不到提拔,甚至被罢官都有,所以自己一考中进士,就不想当知县,现在看见吏部让他去河南做河工,那只好接受了。
赵老爷既然心存这个造福百姓的想法,倒反而打起了精神来,从吏部接受了官服官印后,就料理完在北京市的杂七杂八的事情,这才回到了自己在北京市西郊的庄园,稍微地休息了一下。就有家里人催促赵老爷说:“吏部限期到达河南,现在请示老爷商量着该怎么动身的事情,有人说应该做长途客船的,也有人说应该走陆路的,也有人说应该托运行李的,还有人说应该带着家眷佣人丫鬟一起走的。
赵老爷对家里人说:“你们大家就不必议论纷纷的了,我这里早就有了打算。”赵老爷望着赵太太说:“夫人,现如今我们就要到北京市外面去做官了,我想我这回到外面去做官,别说是候补的,就算是正式的县令,还不知道我能不能够做得了?”大家听了这话后,都愣了一下,赵夫人也只好保持沉默,也不知道赵老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赵老爷就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去离开京城外出做官,这点大家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却偏偏走上了这条道路。从官场上来说,这实在是皇恩浩荡,我赵某人能够不感激涕零,不知恩图报吗?但是,我就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喜欢荣华富贵,不善于应酬,等到了需要管理财政,经营钱粮的事情,我是更加的头疼,现在要到外面去做官了,那当然不能和家里面相提并论,也必须学会灵活办事情。但是这灵活办事情的时候,我能够做就做,我不能够做就不做,行得通行不通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暂时就不要带上家眷了,我就带上几个家丁,轻车简从地先去看看门道。如果到了河南,能够将这官顺顺利利地做下去,那就做下去,等到了一年后,也就是明年的秋天,我再打发人来接家眷过去也不迟,这家里面的事情,从来都是我不太过问的,经常是夫人在操心,用不着我来经营管理。我的路费,也可以凑够,而我所担心的是,家里面虽然有几个可靠的家人,但是懂事机灵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而我的儿子赵子龙又年幼,要是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比如说寄信、邮寄东西等等事情,我都拜托了我的大弟子阿明了,他一向对我恭恭敬敬的,看起来前途不可限量。等我动身后,他会常来看望你们的,到那时候,夫人总要去见见他,赵子龙公子也应该和他亲近亲近,那是一个君子。此外,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明年八月的乡试,我的大弟子阿明应该带我的儿子赵子龙去参加考试,就算是观摩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