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们受伤了其实不要紧的,”幽明赶忙说道,“因为除了我们80 多人,还有700多人呢。”
“剩下的700多人里,16级的有400,15级的有200,14级的有100,16级的人没有经过节目培训,根本不能上,15级的人上课忙到炸,今天凡是能来的都是没课的或是提前请了公假的,14级,老湿胸老师姐们现在都在实习,或是在国外交换,你让他们现在从新加坡从日本从美国从欧洲飞回来吗,就为一次迎新节目?”申星杰继续说道,说完,拧开水瓶,喝了一大口。
“啊这样子,你们跟队长说了吗?”幽明简直吓了一跳,竟然是这样的。
“就是队长说的啊,”灿鑫坐在地上,抬起了面无表情的娃娃脸,说道,“刚才我们去问队长,队长就是这样说的。
“队长亲自说的吗”幽明此刻只觉得有些五雷轰顶,轰隆,轰隆。
“是啊。”佳鑫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灌木丛说到。
幽明的手指捏成了一团。
“哼,竟然还说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不用担心,”海琳一边揪着路边的芭蕉叶一边愤怒地自言自语道,“以前那次迎新,不是差点就”
“我们现在是可以收拾东西回去了吗。”灿鑫说到。
“是啊,差不多,”佳鑫答道,“你腿方便吗,我骑车载你。”
“我现在不回去,我待会和穗如一起。”灿鑫说到。
“你还想让穗如载你呀,真是。”佳鑫说到。
“不是,我还能走呢。”灿鑫说到。
“穗如这几天可能都得住在这里呢,”海琳说到,“医生建议她留在这里观察,下周的训练也不能去了。”
“这样吗。”灿鑫的娃娃脸有些黯然失色。
“晚上一起吃饭吗,哎幽明你脸怎么伤了。”申星杰拎着水瓶站了起来,突然看见幽明右脸上的伤。
“没事”幽明一个人转过身去,朝外面走去。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幽明抬头一看,嗯?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群看起来30出头的青年男女,身材矫健,有的手里还拿着棍子径直朝着医务室走了过来,难道,难道宗奎他们之前陷害不成,现在专门找了一群打手过来,要打我们!看起来的话,这群人应该至少有五六十人,身体健壮,我们这里的师兄姐们可都受了伤呢
幽明只觉得身上开始冒冷汗,要不要去赶紧找队长说,让他们让他们怎么办呢,两人打他们全部?不行,回去找申星杰和灿鑫他们,反正他们4个就坐在门口,让他们赶紧去通知大家快跑!
眼看着那群人越来越近,幽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砰咚砰咚,像是随时都要跳出来,不行,那群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大概还有50米不到,现在跑回去,一定会被他们发现,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他们立刻就直接跟上来了怎么办呢,报警吗直接,不行,手机已经没电了
30米,大概只有30米了,这附近有保安吗,没,真的没啊,幽明环视了一下四周,别说保安,就连个人影都没有!他紧紧地捏住了拳头,怎么办,这群人正朝我走过来呢,领头的那个男的看起来好高,好像比我还高出半个头,旁边那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南棍,还是北棍妈的就算是双截棍又怎样呢反正你都打不过他们。
20米,只有20米了,前排那几个人好像在笑呢,嗯,很恐怖,像是杀人前的刽子手,面对午时三刻的太阳时那鬼魅的一笑怎么办,跑不了了吗,不能报警也不能跑站在这儿等shi吗
10米,10米!幽明只觉得心脏在用力地撞击着胸口,拼尽全力地要冲出去啊怎么办,他们一定已经看到我身上的表演服了,他们知道我是武协的了,我李幽明今天就要首当其冲了!!目测他们50多人,大概20个男的30个女的,我能打得过吗。不管他了听天由命吧,幽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深呼吸,放松,双手握拳,双脚开立与肩同宽,高马步此时萧瑟的微风拂过,夹着几片枯黄的落叶,从幽明的脚边飞过,万籁俱寂,天地一色,夕阳最后的身影挂在天际,如一把锋利的红刀。
“同学是武协的吧?”领头的大块头男子叼着一支烟,问道。
“哎呀还用问吗,这马步,这功底,这架势,这表演服都摔破了,肯定是武协的没错了!”旁边一个手持棍子的男子接到。
幽明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感觉背后阵阵凉意。嗯,该来的会来的,今天可以向他们主张侵权损害赔偿了。
“师弟好!”领头的大块头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吐了个烟圈。
“嗯?”幽明一愣,回头看着这个笑眯眯的大块头。
“师弟好!”一个拿棍子的男人也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
“师弟好!”又一个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走了过去。
“师弟好!”
“师弟好!”
“师弟好!”
“师弟好!”
50多人笑眯眯的从他旁边走了过去,幽明此刻只觉得一脸懵逼。
那群人有说有笑,边走边聊,还时不时回过头来看着幽明哈哈大笑。
“嘿,李哥,好久不见,发福了啊!”
“哎是啊,你也一样!”
“最近外贸都比较忙,昨天刚从法国回来。”
“我也,上午从沙特回来的,刚下飞机不久。”
“莫莫姐可是从北京过来的。”
“wow真的啊!”
“是啊,人家来广东视察,今天上午到的广州,哎正好,晚上就直接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晚上18:30,体育馆迎新候场区。
“天哪真的想不到,我们竟然还能上。”申星杰一边压腿热身,一边惊呆地自言自语。
“是啊是啊,我也想不到真的!“佳鑫一边压肩,一边说道。
“是啊我也根本想不到”海琳坐在地上拉着一字马,说到,“现在我可都在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
“嗯,我也想不到,”幽明一边下着腰,一边说着,“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
“有什么想不到的,”陈瑞雄走了进来,看着他们说到,“大家都是武协的孩子,难道毕了业,就不是武协人了吗。”
“那些毕业多年的师兄师姐们,竟然愿意回来上迎新欸。”幽明说到。
“是啊,没什么可惊讶的其实,毕竟武协是大家永远的家,人们加入进来,再毕业离开,但是大家永远是家人,不是吗?”陈瑞雄抱着手臂,看着屋顶的吊灯,说到,“而且每一届的迎新对武协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嗯,是啊,所以我们可都带伤上了。”海琳说到。
“哎呀那都是小伤在意什么呀。”佳鑫满不在乎地说道。
“哎呀,我突然想到---------------”申星杰突然一拍脑袋大叫了一声,“我们这样明显的伤,上了舞台会很不好看吧万一让新生看见,他们会以为我们练武的会经常跌打损伤然后天天鼻青眼肿给他们留下的映像不太好吧我觉得。”
“这个”佳鑫挠了挠头。
“嗯,我觉得是个问题,”陈瑞雄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说到,“最好能处理一下。”
“戴口罩?”申星杰提议道。
“有点奇怪”海琳和佳鑫异口同声。
”嗯,我觉得,最好能搞一些什么东西涂在脸上,让伤看不出来。”幽明想了想,说到。
“我觉得可以。”海琳说。
“我也觉得行。”佳鑫说到。
“我觉得也ok吧。”申星杰说。
“但是,我们上哪儿弄这些东西呢?”陈瑞雄问道,“幽明你有吗?”
“没”幽明答道,“不过我们应该能借到。”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只见雪可手里抱着一大摞表演服跑了过来。
“师兄师姐们,你们的表演服落在医务室了。”雪可跑过来,把表演服递给佳鑫他们几个。
“哦哦哦哈哈哈哈忘了,谢谢啦。”佳鑫接过了表演服,说到。
“穗如他们好些了没?”幽明问道。
“嗯,穗如师姐看起来好多了,刚刚已经睡了。”雪可说。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下午一直守在那里。”幽明对雪可说到。
“不不不,没什么,”雪可连忙说到,雪白的脸蛋有些微红,“灿鑫师兄也一直陪在那里呢,一直陪穗如师姐说话。”
“欧尤----------------”几人不禁怪叫了起来。
“灿鑫可是暖男一枚呢。”申星杰对雪可说到。
“嗯嗯,没错。”幽明点了点头,笑着看着雪可说到。
海琳靠到了佳鑫的耳边,小声说道:“哎佳鑫,他俩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近了?”
“谁啊?”佳鑫问道。
“灿鑫和小穗如啊。”海琳说。
“哦----------我还以为你说楼下宿管阿姨和保安大叔呢!”佳鑫一脸欠打地说道。
“吃shi吧你!”海琳表示十分无语。
“啊,我不想吃你啊!”佳鑫说到。
“你小佳鑫你别跑-----------”海琳作势要抓起四十米长刀。
“师兄你们晚上要上迎新吗?”雪可问幽明。
“是啊,我们几个轻伤的,加上几十个回来的师兄师姐。”幽明答道。
“那你们脸上的伤要不要遮掩一下呀,涂点东西什么的?”雪可看着幽明右脸上的伤痕,问道。
“嗯,是啊,但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弄。”幽明说到,“哎雪可,你有什么东西可以涂的吗?”
“没哎等等,隔壁宿舍一个舞蹈社的师姐昨天把一箱化妆用的白粉放在我那里了,我问问她可不可以借你们用用吧?”雪可说。
“好啊好啊,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