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在屋里等了半个时林家英才派佣人过来,通知他可以按治疗方案执行了。
江明咧了咧嘴,当然知道林家英在这个时间里找人审查了他的治疗方案。不过江明倒没什么好怕的,如果谁认为他的治疗方案有问题,那这个人一定不了解白血病。
林家英对外都说这些药是林雪用的,他可不敢让自己得病的事传出去,那可是事关一百多亿家产的归属。
江明亲自为林家英挂上吊瓶,盯着佣人给林家英熬中药,最后用隔衣取穴的方法给他扎了针,这才结束了一天的治疗。在这个过程中,林雪偶尔也过来看看,当她看到江明采用了隔衣取穴的方法时,俏脸通红,一脸的嫌弃。
就这样,江明在林雪家住了下来,每天早上为林雪针灸,下午又为林家英治病。
林雪从第二天开始,每天下午都到林嘉集团总部上班,虽然每天早上还乖乖地脱光了衣服让江明针灸,但她跟江明的交流沟通明显少了很多,似乎心里有纠结,也有矛盾。
江明直到第三天才突然想起来他曾拒绝了公安局长白浩,他不由地想到,如果能因此让公安局长欠他个人情也是不错的选择,便主动给白浩拨了个电话过去。
“白局好啊!”
“你好。”白浩的声音有些酥颤,手机里还传来女人呢喃的声音。
江明虽然还是处男一枚,但用脚指头也猜出来白浩大局长正在女人身上纵横驰骋。
“这两天给林雪看病忙得不亦乐乎就忘了给你回电话。”江明本想说是给林家英看病,想了想终是没有说出来,他也担心一不心把林家英白血病的事再传出去。
“你先出去。”电话里白浩的声音很,明显是跟他身下的女人说话。
“我还要嘛!”一个女人嗲嗲地哀求。
“先出去。”白浩有些薄怒。
“”
“你在给林雪治病?”许久,白浩试探着问江明。
“对啊!他的白血病挺严重,我现在住在林家呢!成了她的私人医生了。”江明扯起了林家的虎皮。
白浩在电话那头儿沉默了。
江明知道白浩自恃身份,已经求过一次人,这次是怎么都张不开嘴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给你看看病。”江明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我随时有空。”白浩慌不迭地说。
“我白天还有事,要不就安排在晚上吧!你今晚有空吗?”江明盯着林雪房间那黑洞洞的窗户,知道她回来也要很晚了。
“好啊好啊有有有”白浩兴奋道。
“把地址发我,我一会儿就去找你。”江明对白浩的反应有些意外。
“好好好”白浩忙应承着。
江明挂断电话才两分钟就收到了一个地址,看到短信上的地址江明愣住了,在他的概念里,堂堂公安局长怎么也得住个高档社区,可白浩发他的地址却是西郊一个下岗职工集聚地,似乎与公安局长的身份有些不符。
江明开着林雪留给他的一辆大众宝来,带着满腹的疑问赶往短信上的地址。
区里没有豪车,但拾掇得还算整洁,不少老人牵着老伴的手在区里转悠,笑声时而回荡在夜空,让江明不由地感到了宁谧和怡然自得。
在十八号楼的10室,江明见到了白浩和他的母亲。
白浩不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局长,更像是一个和谒的邻家大叔,他的母亲有近八十岁了,上臂弯曲着,下肢却伸得笔直,走路时每迈出一步就要划出半个圈,可她还是坚持着迎到了门口。
“奶奶您坐。”江明赶紧快走两步搀扶住老人,他当然一眼便看出来白浩的母亲是偏瘫,对于近八十岁的她来说,走路已经是一个很困难的事。
“不要紧的。”老人上下打量着江明,眼神中却是不由地流露出些许的不信任,毕竟江明这个医生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医生越老越值钱”在老人眼里几乎就是至理名言。
白浩赶紧解释着:“妈,您可别看了他,不久前他还给林原看过病呢!”
“林子比我还两岁呢!他怎么就走了呢?”老人叹了口气回身到了沙发上。
江明愣了下,这才知道原来白浩的母亲跟林原是熟识的,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白浩和林家英本就是同学。
江明走过去,轻轻地捉住老人的手腕,仔细地替她把着脉,在这个过程中,白浩回到卧室,拿了一叠文件出来,那都是些老人过往的检查结果,这些东西白浩都珍而重之地保存了起来。
白浩等江明把完了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江明说:“这是不久前我妈做的脑血管造影和”
“不用了,只用把脉就够了。”江明自负地说。
白浩愣在那里,有些不可思议。
江明悠悠地说:“奶奶是因为高血压和高血脂引起的中风,她的偏瘫还只是轻微症状”
“那一定能治好的,对吗?”白浩紧张地问。
江明盯着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关切和期盼,这才知道白大局长虽然贪腐,可还算是个孝子。
“我尽力而为。”江明点了点头,七八十的老人偏瘫,病症在演化过程中太多的意外和偶发因素,没有人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
白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隐不可查的黯然,不过很快他又调整好了情绪,深吸一口气问:“那您能给我妈出个治疗方案吗?”言语间极尽恭顺。
江明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摊开,不时闭上眼睛,不断地思索,时而写上一味中药,约莫一分钟的时间共写了八味,在第九味中药的选择上他似乎犯了难,不断地摇头,写出三味药却都划掉,两分钟过去才终于用党参替代了人参,完成了九味药的药方。
江明又在药方下详细地写明了在哪里买药,怎么煎药,连加多少克水,用什么火熬多长时间都做了明确的说明。做完这些,他把药方递给了白浩。
“只有九味吗?”白浩还有些疑惑。
江明自信地笑道:“没听过九九归真吗?九是极数,对我来说,药方只开九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