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昭说,“香香,陪我去走钢丝去。”他和香香肩并肩,香香说,“这娃儿真小,我一眨眼就能生一个,走着走着就能蹦出一个来,哈哈。日本有个喂食教育,一边吃饭一边教育。”
他们很少讨论生娃问题,香香不好这口,韩子昭也不好这口。香香说,“目测你的智商很ok,这样像我们的visual art业务都不需要了。”
韩子昭说,“需要的,需要的。”
韩子昭依稀想起那个下雨天鞋子都是泥巴,要他背起来的香香,那个香香怎么小的好像一滴雨珠子,笑起来好像一枚月牙儿,韩子昭心疼的想,香香老了,他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信守承诺的守护她?
其实韩子昭还是一个被动者,他回忆到一定的画面的时候,香香已经拉着他的衣服往门里钻了,一忽儿就到屋里,他一看都是新的窗帘,他说,“香香来。”
香香就嘿嘿嘿嘿的,把头发撩起来,然后就去做饭了。
香香那天新设计了一顶帽子,还持了一把扇子。帽子和扇子是相匹配的,螺旋式散开。帽子是棉质软帽子,上面宽松的百叶纹路,3/7处有两颗珍珠,呈现扇贝状,戴在头上。扇子是棉质软骨扇子,大小一对,可以合拢、打开、合拢、打开,上面天花乱坠的摸上去质软而坚硬,沿着扇子底部往上缓慢打开,触感绝佳,还有浮世绘。
韩子昭去触摸扇子骨,平放在玻璃台上,全部打开的时候是拱形的,闻着扇尾到扇尖端,真风凉,又触着扇尖端到扇尾,有暖风阵阵,清香四溢,镂空的扇骨,等着他去摸索上面的几何图纹,一摸索就能数清楚上面的雪花和梅花两种图纹。
他这个扇子质量很好,他又去把玩帽子,这两颗珍珠很丰硕和丰盈,摸上去沉沉的估计有三四克重,手感俱佳。中间有个缓冲地带,他把两粒珍珠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的转来转去,又很有意思。
他把头埋入了帽子里,帽子很紧绷的把他的鼻子都弹回来,香的化不开,就有点燥热,他就去扇扇子,大扇子和小扇子频率还不同,他扇了一会儿风凉,打开到最大,香香温柔的做饭和端菜,在他面前蝴蝶一样飞。
他就只要把玩扇子,香香什么都会做。
他还把扇子举得高一点,不同角度扇出来风的大小都不同,他扇呀扇,扇呀扇,香香说,“这是我们新研发的扇子,还没推出去,第一个给你用,你觉得手感如何。”
香香把扇子一把夺过来,韩子昭就去搂她的腰,她给韩子昭扇呀扇,柔柔的暖暖的,温和的又有力道的,韩子昭都不用出力。
那里家庭影院还在放电影,他闭上眼睛,那个扇子的风更大,香香扇的频率很高很缓很舒张,每次都是打开到最大又合拢,韩子昭说,“让我摸一下扇骨,看看为什么风这么大。”
香香说,“你来试试,要这样斜着扇才有风。是鱼骨头做的。”
韩子昭就照做了。
香香说,“有没有大一点。”
他说,“大了。”
香香说,“还是我来把,我怕你吃不消。”
他说,“我来我来。”
香香说,“那你给我扇扇子,我把帽子摘下来。”她就把头发撩一下,头发长到及腰水平,撩了韩子昭一脸。他说,“我来摘。”
他就去把香香的帽子摘下来,觉得帽子和扇子是相匹配的,香香戴着好看的出奇。香香哈哈哈大笑,笑的合不拢嘴,给他扇扇子,他说,“让我来让我来。”
他就夺过香香的扇子,让香香躺在玻璃台子上,他可以给她打扇子,他说,“空调的风都还吹不到,必须要扇子。”香香就说,“嗯嗯。”
韩子昭就探索了一下这个扇子设计的优势和劣势,他挥舞着扇子,香香闭上了眼睛,她说,“韩先生等一下,饭要糊了,等我回来给我扇。”韩子昭就停不下来,自顾自扇。
她就眉开眼笑的沉默,望着韩子昭,说,“那就不要停。”韩子昭就真的不停下来了。他扇呀扇呀,取悦香香。香香说,“饭做好了,是香香的香饭,给你尝一口。”
韩子昭说,“让我再把玩一会儿扇子,不饿。”
香香说,“哦。”
韩子昭很喜欢把扇子打开到最大,从水平扇过去,风波好像一下子打开,他觉得刚刚好。
韩子昭心里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抓住了。香香其实没有抓住他,好几次都让他离开了香香,香香就像一把打开的扇子,只要有**,就有他,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日文,都很好听,韩子昭从不迁就她,她说日文,他说汉语,两个人还能就这样对上号!!
香香说,“有一个客户资助我,让我推广扇子,我要试用一下,一看果然很好,我还把扇子改进了,我再去给人家试试。那个唐弘力,你认识的。定价99元!哈哈哈哈,走薄利多销。”“他是你客户啊?”
“保密。”
秋天本来应该无比凉快的,他们还能看到转暖的迹象——
最近风和日丽,凉风有心,月亮变圆,宝珠不愿意去上幼儿园,她缠着妈妈要跟她去产业园,张子佩从小也是一个不爱群体生活的女人,她说,“不去就不去,那咱们不去幼儿园。”
老于不高兴了,他说,“刚开始都这样,不要害臊,融入幼儿园,什么样的小朋友都要接触,妈妈又不是你的。”
宝珠说,“可是我不喜欢幼儿园的老师。”
张子佩说,“宝珠不是很喜欢听幼儿园老师唱歌的吗?”
老于就把宝珠带到幼儿园,交代了老师几句话,让宝珠和小朋友们做朋友,你说说我,我说说你,他考察过,那个幼儿园还是很精致的。宝珠说,“大象要去别的幼儿园,转学。”
张子佩说,“哦,这我怎么不知道,他比你小,还在托班……你和你同一个级别的孩子,有什么新鲜事分享一下。”
宝珠说,“好吧。”
老师还会发飙和发怒,张子佩见到了也招架不住,她心平气和的和老师聊天,有些老师年纪轻,还觉得家长很护短。张子佩看惯了,她说,“宝泥快毕业了,宝珠丢在那里,让她茁壮成长!”
老于说,“呵呵。”
其实老于很会说话的,他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清楚,还会给宝珠和宝泥传授经验,老于一度觉得张子佩这个人无理取闹了,然而他说,“那既然你无理取闹了,那我也不代劳。”张子佩就这样一点点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老于就从心底里觉得,张子佩优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