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二公子,先前统领见二公子昏迷不醒,以为公子中毒,故夫人派我等先行将公子带回诊治,想必此刻夫人亦在回赶途中。”先前将袁熙按在马背上的护卫急忙出声解释,他怕万一袁熙要是记仇,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由不得他不挣点表现。
“中毒?吾怎会中毒?先前吾不过是在车内小憩片刻,又怎么成了昏迷不醒?”袁熙觉得眼前这护卫在找借口,自己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又怎么会晕倒。
这名护卫见袁熙神情不悦,似有几分生气,连忙解释道:“先前统领见二公子面色发黑,如何都唤不醒,遂禀告夫人之后,由夫人吩咐我等行事。”说道这,护卫悄悄打量了一眼袁熙的神情,见到他好像没有刻意拿捏自己,遂又接着道,“而且公子先前所乘马车,车顶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
“哦,居然还有这事?”袁熙觉得护卫越说越离谱,遂又问向其他几人,“他说的可是实情?”
“是实情,是实情。”众人连忙出声回答。
“行了,汝再赶回吾母亲处,告知她吾的情况。”袁熙安排好这么护卫,又对着剩下的几人道,“你们统领呢,怎么不见身影?”
“回二公子,夫人命统领前往将军府,请沮先生去了。”一名护卫出声道。
“找沮授干嘛?”
“小的不知。”
“行了,先回府。”
袁熙想不明白,为何此次自己不过是睡了一会,刘夫人的反应会这么大。而且,即便是自己中毒,怎么又跟沮授扯上了关系?难道说,自己先前那大病,真的是人为的?
袁熙想到这里,居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意,尽管身上的长衫已经被雨水淋湿。
本来按照先前护卫行进的速度,也就两刻钟的时间,就能抵达袁府。
结果现在袁熙要自己骑马,加上大雨瓢泊,这速度比之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不过袁熙等人却没有注意到,目前走过的这条街道,两旁居然没有看见一个行人,甚至两旁的门户,全都是关上了的。
突然间,袁熙好像听到几道风声传来,嗖嗖~几声,随行的几名护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几道箭矢射中,当场便有两人直接毙命。
剩下的两名护卫,即便是侥幸避过了要害,却也因为身体中箭而影响行动,被冒雨迎上来的黑衣武士,用刀收割了性命。
若不是袁熙刚才反应快,急忙吊在胯下马匹的一侧,借着马儿的身体,挡住了射向他的箭矢,恐怕此刻也如同那些护卫一般,命丧黄泉了吧。
黑衣人处理完侍卫,这才提着染红的血刀,将袁熙围了起来。
“尔等是何人,可知吾乃袁公次子,如此作为,寻死不成?”袁熙的声音有些冰冷,好似面对当前的形势,亦能应对自如一般。
实则即便是融合了袁熙前身的记忆身手,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有着那么一丝恐慌,但是现在的情形,绝对不能暴露半点胆怯之意。
“哼,找的就是你。”当先一位黑衣武士冷哼了一声,提着手中血刀,便朝袁熙胸膛劈砍而去,却不料袁熙反应敏捷,居然往后一退,躲了过去。
黑衣人见状,连忙招呼众人一齐行动,“速速动手,迟则生变。”
“慢着,”袁熙此时的身手,若是应付单独一个,倒还能周旋一二。可若是对面四人一齐动手夹击自己,恐怕走不过十招,自己就会被乱刀砍杀。
袁熙见对面黑衣人齐齐攻向自己,急忙朝着他们大喝一声。
果然见对面黑衣人动作一滞,袁熙连忙一道箭步上前,趁势从先前倒地而亡的侍卫手中夺过一柄铁刀,这便与众黑衣人对峙起来。
“小儿居然使诈,看刀。”对面黑衣人见袁熙如此狡猾,气急之下,扬起手中染血铁刀,呼啸着朝袁熙脑袋砍去。
若是黑衣人这刀砍实在了,袁熙那脖子上铁定得剩下一个碗大的疤。
“慢着,”袁熙再次朝着对面的黑衣人大喝道,同时手上动作依旧,同样提起手中铁刀,从下而上的往黑衣人的胸膛劈砍。
即便这击见不到成效,却也能挡住黑衣人那致命的一击。
可笑的是,这黑衣人听到袁熙的喝声,居然又愣神了一下,等到他反应过来,袁熙的大刀已经砍进了他的胸膛,一道血泉喷射,染红了袁熙手中铁刀。
“你,使”
这名黑衣人死不瞑目,怎么也想不到,袁熙会是这样的一名二公子,简直太小人了。
余下的几名黑衣人见状,满目血红,口中嚎出难听的声音,纷纷提起手中血刀,朝着袁熙身上各处要害,劈砍而去。
袁熙一边竭力格挡,一边不时冒出两声‘慢着’,只不过众人早已看穿袁熙意图,完全当作没听见一般,相互配合着将袁熙逼进了一处死胡同。
甚至袁熙因为屡次分神,如今身上更添了几道伤口,火辣辣的阵痛,再次降低了袁熙的作战能力,连招架之力都快丧失了。
“呔,”袁熙再次大喝一声,并连退两步,见对面黑衣人的动作稍缓,连忙接着出声,“几位好汉,我袁熙与几位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至于生死相逼?”
“若几位好汉就此退去,袁熙必定奉上白银千两,百绢布匹以作回报。”袁熙见对方还要动作,急忙说出买命条件。
几名黑衣人好似在考虑袁熙的提议,只不过他们交流的方式让袁熙很无语,跟小孩哭闹的声音一般,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在袁熙稍稍放松之际,对面那三名黑衣男子竟然又默契的朝着袁熙要害砍去,惊得袁熙差点把手中的刀给丢了。
袁熙侥幸挡住了黑衣人的这一波进攻,趁着空隙,连忙喝问:“尔等当真寻死?”
对面的黑衣人没有丝毫停滞,继续提着血刀砍杀,甚至攻势更猛,即便是用自己的身体换伤,也要置袁熙于死地。
袁熙又斗过几回合,只感觉身体发虚,大脑的反应都慢了下来。
他却是没有注意到,身上各处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不再殷红,而是开始泛紫,显然是中毒了。
“说不定,今日真的便交代在这儿了。”
袁熙苦苦支撑,却也愈加无力,手臂上更是增加了两道口子,甚至腰腹上也被黑衣人的血刀划了一道口子,疼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