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逾白的不否认让他肯定了答案,周鹿奇心想,遭了,得罪未来的小舅子了。
两人先把两个女人转移到了余梦寒的床上,接着又回到了客厅。
“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鹿奇,是你姐的高中同学。”
“言逾白。”言逾白报了自己的姓名又说道:“我在江碧家见过你。”
“哦……”周鹿奇回想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余梦寒的男伴吧。?”
言逾白白了他一眼,但这也不能怪周鹿奇,他自从看到余梦寒之后,就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并没有看宴会上其他的人,包括宴会的主角和站在余梦寒边上的言逾白。
“你们之后在海边的事我也恰好在二楼看得很清楚。”
“我们那是正常同学情谊。”
“敢做不敢承认?”
“什么做啊,我什么都没做过!”
“哦,那我就放心了。”
“你套我话。”周鹿奇又急眼了,但是又不好发作。
他来回踱步,突然福至心灵,老神在在地坐下来喝了一罐剩下的啤酒:“你既然是余梦寒的弟弟,那论年龄我也可以当你哥哥了。”
“哦?”言逾白笑起来:“我可是期盼着你当我姐夫。”
周鹿奇听到姐夫这两个字,有些兴奋,他一屁股挪到言逾白身边,一手搭着言逾白的肩膀,“借你吉言啊!”
随即表情又变得沉重,只蒙头喝酒。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又重新开了酒局,而房间里的其中一个女人却已经幽幽转醒。
江碧是因为恶心才醒过来的,她捂着嘴跑出房间,又跑进卫生间。
两个男人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扇房门,言逾白看到江碧出来,马上跟了过去,转动门把手,却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把门都锁上了。
只是好一会儿都不见里面的人出来,言逾白有些担心地敲门:“江碧?”
江碧其实刚冲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言逾白了,本来身体的难受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但是那种难受的感觉很复杂,一定要形容那就是夹杂着三分心酸,三分委屈,三分感动,一分替他难受。
江碧拿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泼,把自己清洗干净,也把泪水遮盖掉,努力对着镜子微笑。
在言逾白再次敲门的时候,江碧走了出来。
“还难受吗?”一句简单的问话差点将江碧好不容易逼进去的眼泪再度落下来。
她其实和余梦寒一样,从小家庭就是不完整的,余梦寒好歹过了几年完整的生活,她江碧二十几岁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
虽然小时候不缺母爱,也不缺道场里其他尼姑阿姨的疼爱,但是一群出家的人,带给她更多的还是出世的薄情。
再加上高中后她搬出道场,不是和同学生活,就是自己一个人,她没有余梦寒坚强,别人稍微一点的关心,她就会记很久。
“不难受了。”她笑着挽起言逾白的手臂,坐下的时候顺势将头靠在言逾白的肩膀上。
周鹿奇不想看两人秀恩爱,就四处逛了逛,翻翻捡捡,找到了一副扑克牌。
正好谁都没有睡意,漫漫长夜也是很难度过的,他拿着扑克牌问其他两人玩不玩?
江碧对玩一向来者不拒,言逾白也只好作陪。
三个人正好可以凑在一起玩斗地主,输的人…江碧翻翻找找,只在自己的包里翻到一支口红,于是赢的人可以在输的人脸上画鬼脸。
几局下来周鹿奇脸上已经颇具规模,小丑的鼻子,老虎的额头,猫咪的胡须组合起来很有喜感。
因为言逾白和江碧打夫妻牌,他们其中一个人当地主的时候,另一个人故意放水,而周鹿奇当地主的时候,两人下手那叫一个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