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余梦寒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自己认识的胖子,然后突然福至心灵般惊呼:“你是那个高中一直被我欺负的周鹿奇?”
然后她一圈一圈绕着他转,一边转一边打量,一边打量一边啧啧称奇:“都听说胖子是潜力股,传闻居然不假。胖子变瘦,必成妖孽啊!”当然后半句她也就心里想想,决不会对着他当面犯花痴。
“你不是高中毕业就去国外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学有所成,报效国家啊。”周鹿奇说得一本正经,这个欠扁的样子又惹得余梦寒想要欺负他。
想着她就一脚飞起,踢向他的屁股,可是她显然忘了这里是松软的沙地,她一个单腿没站稳,就华丽丽坐倒在沙子里。
周鹿奇看着余梦寒吃瘪,很是有趣,哈哈大笑。
“我的脚好像崴了。”余梦寒气到不行反而生出了一丝委屈。
周鹿奇也是见好就收,蹲下身子,看她崴到的那只脚。
余梦寒的右脚果然肿起了一块,周鹿奇让她把高跟鞋脱下来,然后转过身让余梦寒爬上他的背,一步一步朝停车场走去。
姐弟两今天可能跟海边别墅有仇,纷纷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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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尚武把吃的端到了江碧的房间,看了一眼站在阳台的所谓朋友的背影,就直接下去了。
等江碧摆脱曾复的纠缠,再次到自己的房间时,看到的还是言逾白站在阳台上凭栏眺望的背影。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江碧也学着他两胳膊搭在栏杆上向外望去。
只是茫茫一片沙滩,远处的海也因为晚上的缘故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言逾白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夸了江碧的房间视野好,让他看到了很新奇的东西。
等言逾白走的时候,江碧还特地往阳台外望了几眼,结果当然是毫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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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睡下了吗?”楼下的宾客散尽,夏时与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来到了江碧的门前。
“没有,进来吧。”江碧从阳台走回卧室,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温暖一下喝了些酒的肠胃。
“还习惯吗?”
“嗯。”
“刚刚看你和曾复聊了很久。”
“这个人还挺有趣的。”
“他爸爸和我也算是老朋友了,原本你们应该从很小就相识的……”说到这里,夏时与适当止住了话头,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叹息。
“所以夏总的意思是?”江碧等着他的下文。
“听说你和尚武打了赌,你赢了。我们也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一听打赌,江碧这个小赌鬼就来了兴致。
“你要是明天能让曾复主动来找你,从明天起,我就给你绝对的自由。”
“哦?那要是他不来呢?”
“你输了,以后就得认我这个爸爸。”每天夏总夏总地叫,夏时与有一种自己孤家寡人,往哪都是在办公的感觉,江碧又是个倔脾气,别看一直逆来顺受的,自己骨子里认定的东西,那就是死理,很难再矫正过来。自己跟她打这个赌,横竖都不亏。
江碧也在思索,这个赌打下去,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得到自由,而她现在最想要的也是自由。但这个赌无论输赢夏时与都是赚的,只是赢面的大小不同。果然商人对付起亲人来也都是满脑子算计。
从赌徒心理上来说,江碧是一定会接受这个赌的。
她把刚刚曾复给自己的名片拿在手中端详。
思索再三,照着那个电话播了号:“能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