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因为何星非江碧这一组人气高,功底扎实,因此他们不负众望拿了冠军。
所谓人红是非多,有喜欢他们的就有讨厌他们的,网上开始出现扒节目黑料的文章,江碧潜规则上位,江何言三角恋,等等各种贴子一时甚嚣尘上。
余梦寒刚挂完电话,就见言逾白走进来。
因为这件事牵连甚广,这两个人的脸色均不是很好。
“你这边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乐观,夏董那边证据很多,这件事被特地在例会提出,老夏总生了很大的气。”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削弱你和妈的实权,千万不要让妈插手,你先将计就计,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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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傍晚,时常能看到整个西方的天空都布满了火烧云,今日的火烧云格外的浓烈,将在a市西边的某个山头都染红了。山道间缓缓走着一个穿着缁衣布鞋的尼姑,她一边走一边张望,终于在一个溪边停下了脚步。
溪边的一个大岩石上,坐着另一个穿着缁衣的年轻尼姑,脱掉的布鞋放在一边,头发用枯枝挽成一个高高的小包,袖子和裤脚也都挽得高高的,露出雪白纤细的四肢,手撑在身后,脚泡在汩汩流动的溪水里。
“有蛇!”刚来的那个尼姑突然大声喊道。
“啊!哪里有蛇?”坐在岩石上的年轻尼姑噌一下跑回大路上,连鞋都忘了拿。
“妈,哪里有蛇?”看到路边站着的尼姑,年轻尼姑马上跑到她身边,喘着粗气问。
“你心里有蛇。”
“妈怎么骗我呢,出家人不打诳语懂吗?”
“你心里要是没有毒蛇,为何要躲到我这深山老林中来。”
原来这一对尼姑就是江碧母女,当然江碧并没有出家,只是穿了妈妈的衣服,装假尼姑而已。
“妈,我是毒蛇,我都被毁了,只能跑到老蛇洞里过冬了。”
“你这丫头,啥都像我,就是这个时候都开得起玩笑的样子不知道学了谁。”
“可能像爸爸吧。”
江妈妈没有接话。
“妈,每次说到爸爸,你就沉默,他真的那么十恶不赦吗?”
江妈妈抬头望着即将消失在天边的火烧云,喃喃说道:“他就像是明媚的阳光,可以把光明和温暖带给许多人,可是有光明必然就有黑暗,当年的我就是躲在他后面承受他黑暗的人。”
两人一边讲着话,一边走回了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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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在道场躲了一个星期了,每天都早早地睡,早早地醒。听听诵经,逛逛山涧,和妈妈打听她爸爸的事,可能是人老了偏爱回忆,以前固执地从来不提起江碧爸爸的妈妈,现在可以很平淡的对着江碧回忆那些尘封的往事。
江碧不太去前殿,因为她不想看到那些沾染着俗气的游客,仿佛一看到他们,她就要掉入她所逃避的那些现实。
但是,她今天还是遇上了几个不太友好的俗气的人。
今天,她和往常一样,去半山腰的大岩石边发呆,然后看到几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的人向她靠近。
她以为是问路的,就等着他们过来,结果人居然被他们请到了一间厢房门口。
墨镜男中一个为首的人给她开了门:“老板,江小姐来了。”
“进来。”白天厢房的光线比外面暗了很多,望进去黑乎乎的,这个声音正是从那个黑乎乎的地方传进来的。
江碧被适当的力道推了进去,然后门又从外面被关上了。
过了几秒钟,江碧的眼睛才适应了室内黑暗的环境,她看到了坐在榻上正看着他的男子,准确来说,是一个中年男子。
“请问您是?”虽然这种强迫请人来的做法江碧不是很喜欢,但是碍于外面那几个大块头保镖,她还是很礼貌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爸爸。”低沉又带有一些威严的声音。
这么直接的对话,果然是一家人才办得到。
“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