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娆姐姐为什么会离开木叶啊?你们为什么会以为她死了?”鸣人眨眨眼问出了困扰了自己一路的问题。
阿斯玛和红隐去了笑意,似是想起了什么。
“七年前,阿娆带队去执行一个b级任务,可是途中生变。”阿斯玛捻灭烟头:“他们遇上了一队流窜的叛忍,两个s级,两个a级,而他们小队除了阿娆是上忍以外,另外两个不过是刚通过考试的中忍罢了。”
“当时阿娆的人头在黑市上可是相当值钱呢,绯色妖狐的命多少人抢着要啊。”
“她让两个下属赶回木叶寻求支援,自己留下拖延时间。”
“可是当支援的忍者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满地都是血和那些叛忍的尸体。”
“而阿娆”阿斯玛面上似是不忍,红抬手轻轻附上他的:“她的查克拉已经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佩刀的碎片以及几乎是浸在血泊里的护额。”
“后来木叶派出了感知忍者去找她或者说是她的尸体,可是一无所获。”
“三天后,猿飞娆被宣判死亡,刻上了慰灵碑。”
“为什么不再找一找呢?”粉色头发的女孩子咬了咬下嘴唇:“娆姐姐明明还活着啊不是吗?”
红叹了口气:“以一人之力面对那样一支高阶叛忍队伍,再加上当时那样的场面,几乎没有人认为她还能活着。”
“事实上,阿娆她能和他们同归于尽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很多人都对少女喜欢坐在火影办公室的窗台看卷轴印象深刻,而身为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孙女以及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弟子,没有人怀疑她是否会掌握一些不为人知的禁术。
用最惨烈的方式来完成木叶忍者该做的事。
那一年,猿飞娆刚满十六岁。
或是被迫地或是自愿地迎来了和木叶的第一场离别。
阿娆跟着卡卡西回家的时候顺便回了趟自己以前的公寓。
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不无二致。
茶几上有一层薄薄的灰,沙发左侧挂了一条毯子,右侧是一个抱枕。
转头望向身侧的银发上忍:“卡卡西,谢谢你。”
“嗯?”
“这里不是七年没人住的样子,有我家钥匙还会定期替我打扫的,只有你了吧。”
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旗木卡卡西在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都离开自己以后,时常会从噩梦中惊醒,眼前是带土被岩石掩埋的样子,是自己的千鸟在琳的胸前染上血色时的样子。
左眼隐隐发热作痛,右手是洗也洗不干净的刺目的鲜红。
只能不断接各种各样的没人愿意接的任务来麻痹自己,每次都会带回一身伤。
然后他会想,为什么不是我呢?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
温润的查克拉附上他流血的伤口,仔仔细细地替他上药,包扎好伤口。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隔壁邻居的沙发上,脑后枕着她的抱枕,身上盖着她的毯子,带着薄茧的右手握着女生纤细柔软的右手。
那个银发的少女背靠着沙发曲着腿坐在地毯上,腿上放着一本书,有频率地发出轻微地翻书声,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好看温柔的轮廓,侧脸漂亮得不像话。
大约是感觉到沙发上的人醒了,少女合上书,望向他:“醒了?想吃什么?”
墨色的眸子里没有怜悯,没有担心,没有责怪,只有真的想知道早饭吃什么的疑惑。
在有的人用或担忧或怜悯或戏谑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当有的人责怪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时候,当有的人劝他忘记劝他放下劝他不要再这样的时候,唯独眼前的这个人,一如既往地对待自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始终站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