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要什么”?莫言微侧着头,上下打量着小青,眼中闪着戏谑地光。
小青受不住那样的目光,狼狈地转过头去。他能说他想要她吗?能吗?能吗······?
看他委屈又隐忍的样子,莫言一阵心软。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了,随柔声道:“好了,别生气,以后我不说了”。
小青目光闪了闪。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他们都需要沉浸下来缓一缓。虽然有紧迫感,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小青还是知道的。
化雪的日子,除了莫言他们,整个营地的日子都不好过。雪水犹如小溪一般,把整个营地都给淹了。帐篷里都进了水,没法住人了。没柰何,人们只能挤到货车上去。
好在雪化得快,雪水消失得也快。连日的大太阳,很快烘干了泥泞的湿地。人们忙乱地收拾着营地,在原地休整了一天后,商队启程上路了。
前些日子的袭击也没有了,莫言估计,是他们在这之前准备的老鼠都耗尽了。现在忙着出去找新的助力去了,一时半会的,还顾不上他们。
不过,等手里有了可用的东西,他们又会杀回来。一群只会恶心人的玩意,要是再让她见到的话,,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可能是第一次的交锋,让那些人见识到了他们的战斗力。随后的一个月里,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他们都会遭到虫兽的袭击,却再也没见过人。莫言哪怕是恨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虽然被困了快二十天,但他们丝毫不缺食物。每天送上门来的猎物,足够他们食用的了。
“主人,明天我们就能到达多伦正蓝旗了。那里只是一个中型的部落,交易量不会太大。到了那里,我们应该能够好好休息上几天。那些只会驱虫驱兽的家伙,应该不敢随意招惹部落”。
小青站在莫言身后,边陪着她看落日,边说道。
莫言只是笑笑,半响才幽幽说道:“就算他们只会驱虫驱兽,可也把我们逼得不轻。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每天厮杀,我们也还罢了,一些普通人都快崩溃了。明天到了部落,你便通知下去,有愿意留下的,尽管留下。只有我们商队,还轻省一些”。
小青想了想,苦笑道:“这不太可能。就算有留下的,也没几人。乌尔锦一家子,是一定会跟着的,他们的家在西乌珠穆沁旗,这中间还会经过两个部落。所以,势必会随着我们走的。安家堡子那三个人,或许会留下两个。但我相信,有安顺在其中劝着,很大的可能是随着我们走。那个姓王的小商人,虽然胆小,但极善算计,怕是舍不得我们给他带来的财富吧。剩下依附过来的人,都各有目的,岂会留下。所以······”。
“也是,罢了,不管有没有留下的,通知到了,也算我们尽心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们也问心无愧不是。还有,我们不能这样被动了,我想主动出击,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帮我。
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而让这么多人跟着我心神不安。说实话,那些小虫子,真不能给我添什么历练。那些人,我们也交过手,算不得什么,对我没有助益的事,你们······”。
“好,我们帮你,但也只限于帮你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战斗,是你自己的事,成吗”?
“成,不过,我还要你们帮我设个结界。否则,万一有漏网之鱼,这些努力就白费了。只要你们帮我做到这两点,找到他们后,我会让他们为这些日子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莫言没有过分的要求,只要能找到那些家伙,她就能解决了他们。癞蛤蟆一般的人物,太恶心人了。
“我们进入部落的这几天,他们必然会趁着这些时日,多找些野兽回来。你确定,你能应付得了”?小青很是怀疑。
“为什么不呢”?莫言慧黠一笑。心里却道:“我又不傻,干嘛放着自己的优势不用,偏要用自己的劣势去迎敌呢。到时候,我会亮瞎他们的眼······”。
她也想明白了,只要不动用原子弹等带辐射性的杀伤力武器。其它的,没什么不可以用的。孙彻他们愿就是特种兵,非得要他们像古代人一样的战斗。先不说他们憋不憋屈,但就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实非智者所为。还处处受制于人,她所谓何来?
等安顿下来后,她会要求小青他们帮忙,一来是让他们找到那些人的落脚处。二来,是布置好结界。有了结界的阻挡,谁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要把所有人杀光,管他们用了什么武器。莫言这段日子,真的被这些人烦透了。心中再无半分怜悯之意。
多伦正蓝旗,按现代的地理分布,应该是多伦县和正蓝旗两个地方,而在那时候,却没有这样划分。而是在中间地带有一个部落。部落里有一千多人口,算得上是中型部落了。
因为有赵掌柜的在,他们一行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雪灾刚刚过去,人们正需要大量的物资。他们的到来,无疑填补了这项空缺。
因为已经是下午了,所以,并没有人这时候过来交易,而是安排在了明天。今天晚上,有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等着他们。据部落首领说,是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特意举办的。
莫言他们也特意拿出肉食,烤了送给众人食用。他们倒是没有牛羊肉,用的都是蛇肉、鼠肉、狼肉等野物,也就是给部落的人尝个新鲜。反正吃了一路,他们也吃腻了,倒不如交换些牛羊肉来吃。
在部落里,果然一夜安睡,没人再来打扰他们。
第二天,莫言的帐篷前,赵掌柜的摆开货物,和部落的人交易。早已定好货物的,赵掌柜的直接安排伙计给送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和个人的交易了。这样的交易,一般是十天时间。是专门为左近的小部落安排的时间,因为时间短了,他们或许赶不过来。
为了一劳永逸。当天夜里,莫言就带着孙彻他们,还有小青三个,悄悄出了部落。
有小青他们开路,即便是夜晚,莫言也不担心迷路。看了下方向,莫言冷笑。这些家伙还真不白给,竟然跑到前面等着他们了。看来,他们还真不敢招惹部落。也就只敢埋伏在他们的前路上,准备守株待兔了。
“小青,一里地的结界,能布置好吗?既要隔音,又要防止他们逃跑······”。
“可以”。小青毫不犹豫地说道。一里地的结界,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要是换了三界,只要是结界,最低也要十里路。不为别的,三界的人能跑啊。再说,他们的警戒范围,往往是以三里为单位的布置。谨慎的人,甚至会布置十里的警戒线。
小青飞上高空,以那些人为中心点,布下了结界。回来后,小青笑道:“看来主人有的玩了。他们不止有狼群,还有豺、土豹子、黑熊,蛇、杀人蜂等······如果这些东西一哄而上,主人只怕要手忙脚乱了······”。
“到底是凡尘俗物,你觉得,我会傻到和它们硬拼吗”?莫言鄙视小青的智商。“他们能用非常手段,为什么我就不能用。孙彻准备,迫击炮无差别攻击。先轰炸一轮后,视情况定夺······”。
莫言的命令,让孙彻他们兴奋至极。也让小青他们目瞪口呆,半响,白踏天才喃喃道:“主人太无耻了,一轮下来,即便有剩,也是残兵败将,还看什么情况”?
“嗯”?莫言冷哼一声“敢不敢大声说出来?我好像没听明白”。
白踏天一缩脖子,躲在了小青身后“我说主人出马,此战必胜······”。
莫言“······”。
朱星燃“······”
小青“······”
朱星燃鄙夷地看了白踏天一眼“懦夫······”。
白踏天炸毛:“你好?你跟主人呛声试试······”。
“我······”。轰······轰·······轰······,连番响起的炮声,打断了朱星燃的话。
众人抬眼看时,只见火光伴着硝烟,瞬间弥漫在结界内。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弄懵了,除了一开始的几声惨叫,竟然没有任何的杂音传出。
莫言迷惑地看向小青他们。小青苦笑“他们几时见过这种场景。在他们心里,或许以为这是天罚。上天认为他们做了亏心事,正在降雷劈他们呢”。
朱星燃神识扫过,点头道:“应该是这样,除了当场炸死的人,其他人都在仰头望天呢。脸上的表情相当惊恐,那些野物没人指挥,乱成一团。要我说,赶紧的,趁他们没回过神来,再炸······”。
又是一轮轰炸,这次有朱星燃的现场指挥,炮弹精准地落在人群中,没有丝毫的浪费。
再看现场,小青三人都无语了。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幸存者都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无非是向老天爷请罪,请求饶恕什么的。
“这些傻逼,难道没见过雷是什么样子吗”?小青忍不住骂了起来。
莫言三人全都转头看他。小青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