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话,让小青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想象着无数岁月的艰难困苦,想想无数次的希望失望,这一刻,他真的想嚎啕大哭,借以发泄心中的情绪。可圣兽的骄傲,让他生生忍住了,他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留给莫言。他想守护她,做一个坚强的守护者,又岂能说哭就哭。虽然他很想,但不能。
莫言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低头吃着从空间里取出的宵夜,一碗小混沌。舀起一勺往嘴里送,突然腿上一沉,低头一看,是一只巴掌大的玉龟。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充满了讨好的神情。莫言张大嘴,指着他期期艾艾地说道:“你······你······你是玄武······”?
“是啊主人,我是玄武。主人最好了,可以给玄武吃点东西吗?玄武饿了······”。
“卖萌可耻啊”!莫言在心里想着,嘴上却脱口而出“玄武不应该是黑色的吗?你怎么······”?
小青和玄武同时黑线,这到底是谁给她灌输的知识,让她有了那么多错误的认知,难道四圣兽就只能以颜色来区分吗?那是他们的天赋异能好吗?又岂能流于表面。
“我又说错了吗”?莫言又取出两碗小混沌分给他们,低头对玄武说道:“你要怎么吃,用我喂你吗”?
玄武傻傻地看着莫言,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回应她。原是他在空间里听到莫言的一席话,心生感动,这才在莫言没有召唤的情况下,自动出来见她的。谁想到几句话,就让他有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面前这个,真的是能让他感动的人吗?是不是临场换人了?
无措地看向小青求解答,小青笑叹道:“你别玩他了,他不了解你。你当他是我啊,成天让你耍着玩儿······”。
“主人,你耍我······”。玄武泫然欲泣地说道,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直让莫言疼到心坎里。忙说道:“我哪有,分明是小青嫉妒你合了我的眼缘。况且,我是真心问你的,你自己说说,你这样子,能端住碗,还是能自个拿起勺子用餐。不能的话,又想吃,可不是得我喂你吗”?
听着莫言这类似狡辩的话,玄武更确定了,这个主人,真的是在耍着他玩呢。两只小短腿在莫言膝盖上一用力,身子弹向半空,落地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俊美少年,撇嘴说道:“这样总成了吧······”。
“咦······”。莫言惊咦一声“这算是你们化形后的样子,还是想小青那样,幻化出的样子”。
“小青吗······”?玄武看向她“这是你给取的名字吗?为什么这样叫······”。
“他说他是青龙,我总不好当这人就叫他青龙吧。要知道,在这古代,龙这个字可是忌讳呢。所以,我就叫她小青了。有什么不对吗”?
“哼······狡猾的家伙。那主人叫我什么呢,总不会叫小玄吧······”。
“噗······”。莫言一个没绷住,笑了起来,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了《鹿鼎记》那本书。那里面,可不就有个小玄子。看到两人都在瞪她,莫言讪讪道:“怎么会,你原来叫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说小青狡猾,他狡猾在那里”?
“他本就姓青,你叫她小青没错。我姓墨,辗辰是我的名字。他叫青留奇。朱雀叫朱星燃,白虎叫白踏天,这是我们四个的名字。你想叫就叫,不想叫,也可以给我们起新的名字。我们都是你的人,当然是以你为主了”。
莫言愣了一会,除了小青的名字,其他人的名字,都给她一种凛然霸气的感觉。联系到四族的遭遇,道也不是很稀奇的事。转头就放下了,好奇地问道:“小青,为什么你的名字都与他们不同呢?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是······”。小青无奈地道:“你可不可以有时迟钝一点,太敏锐了不招人喜欢。我父母结合的时候,族人给了很大的祝福。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们过了最佳的生育年龄,都没有一个孩子。连他们自己都不在抱有希望的时候,也就是十亿年前,却突然怀孕了。千年后生下了我,可以想象,他们是如何的欢喜,所以,才给我起了那样一个名字。他们想留住奇迹,只要我一生安乐,他们就满足了,不求其他。像玄武他们,基本上都是家族的幼子了,上头哥哥姐姐一大堆。也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们才会成为这一代的圣兽。其实,是我连累了他们。否则,他们现在还好好的在家族的护持下成长呢”。
墨辗辰只是“切······“了一声,不作回应。这个话题,他们不知说过多少遍了,但小青就是走不出自己编织的圈子。他们也懒得再多费唇舌,等着他自己走出来好了。反正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在这凡尘俗世,想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任性一下何妨。
端过自己的那碗小混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别说,这厨子手艺不错,比起现代化城市里做出的快餐好吃多了“主人,我以后可不可以跟着你,你这的东西很好吃”。
莫言瞠目,感情这一吃货,跟着她就是想吃好吃的。看了眼小青,莫言说道:“没问题,想跟就跟着好了。不过不是现在,前面路上找个机会露面就好了。正好我还缺一个名义上的弟弟,你装成我那偷跑出来的弟弟好了。只是,这个时代,十二三岁的孩子就不再是孩子了,你还能变得再小些吗?对了,我先前的问题你们还没回答我呢”?
墨辗辰顿了一下,身子又变小了些,约**岁的样子“当然了,这是我化形后的真面目,不过,我还没化形罢了。等成年的时候,我们就能化形了。化形后,大约是人类十五六岁的样子。我们这里面,化形后最好看的不是我,是小青。其次是白踏天,小青是儒雅中充满了灵气的美。白踏天的美是冷傲狂霸的那种。朱星燃是张扬热烈,表面上看起来是骄阳般的大男孩,实际上,就是一块爆碳,惹不得。我,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平平淡淡,没有出奇的地方”。
一碗小混沌下肚,墨辗辰不舍地放下碗,看了看莫言,迟疑了一下道:“能再来一碗吗”?
莫言看他那馋样,“噗呲······”一笑,挥手取出了许多的美食,让墨辗辰吃个够。同时看了眼有些强颜欢笑的小青,想着该怎样安慰他。这样的小青她不喜欢,她还是想念那个没脸没皮,喜欢和自己斗嘴嬉闹的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