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boss啊,你来我这儿也没用啊!”一个的白大褂女医生,夸张地抱怨,艳红的唇吐出别别扭扭的国语,漂亮的金色长发被乱七八糟扎在脑后。
“你没用了?”凤允楼至始至终低头摩挲着手上的一枚祖母绿的戒指,古老的造型相当有年代感。
那是凤家世世代代传给儿媳妇的,却被他戴在了手上。
lrre一听,面色一凛,理理妆容,踩着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优雅知性的坐到boss对面的沙发。
没用就意味着消失。
对面那个男人,简直就是女人梦幻中的白马王子,但是即便他再温柔,也能笑着让你永远见不到阳光。
“资料显示,二少这几日与一名异性交往过甚”lrre翻动着手中的文件,一本正经开始了她的职业——心理医生。
果然,一涉及到他,凤允楼那仿佛雕塑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痕,干净的眉眼在听到“异性”时,划过一丝阴翳。
lrre很好扑捉到了凤允楼一丝的情感变化,试探性开口道:“二少一切表现正常。boss,您对二少的反应那只是亲情,并不是爱情。根据你们家族的dna记录,并没发现同性倾向的先例。”
凤允楼摩挲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lrre,他的唇形很完美,好像时刻都有着完美笑容,但是事实是lrre感觉整个空间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好像她说错了什么话。
她说错了什么?lrre想不明白。
凤允楼脑中,是那晚他的小关冷漠厌恶的表情。
如果这一切只是亲情,小关会开心的吧?
凤允楼在他完美无缺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迟疑,出现了不确定。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是各种计划的设想,食物链的的顶端存在,留给别人的只是冷漠的侧影。
“你这里,改一改。”凤左关浑身上下像是没有了骨头似的赖在床上,气的翎直瞪眼。
“这是我的床,你客气点。”翎自己也明白这是无意义的抱怨,这家伙自从上次就赖着不走了,蹭吃蹭喝。
翎凑近凤左关,看凤左关指出的地方。
翎一直以为凤左关这种名贵的金丝雀大少爷(好吃懒做的废柴)是不会懂得摇滚重金属乐的。但是凤左关愣是随意瞥上一瞥,却能找出资深音乐人都不一定能找出的问题。
凤左关对于音乐,眼睛很毒。这是翎的判断。
每当翎问凤大少爷他为什么会懂摇滚的时候,凤左关一脸痞笑,带着这种年龄独有的大男孩坏坏的笑容:“我外婆是国际音乐学院的副院长,我妈妈是世界钢琴协会会长”
但说话还是那么欠揍。
“二少爷啊,你快回来啊!”凤左关接到了来自王妈哭哭啼啼的电话,“自从你离开之后,大少爷没有吃过一顿饭啊,天天喝酒,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两兄弟还有什么隔夜仇啊!大少爷要是有什么万一,我怎么去见夫人啊”
到了医院病房外,王妈就扑了上来,抱着凤左关就使劲儿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妈是家里的老人,看着凤允楼这两兄弟长大的,他们不和简直就是剜她的肉!
“二少爷,大少爷一向是最疼你的,有什么矛盾还要好几个星期不回家?啊?听王妈一句话,回家啊”
安抚好了王妈,凤左关终于推开了那一道病房门,那薄薄的一扇玻璃门,却阻隔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切属于凡世间的喧闹都寂静于此,纯白色的空间里寂静无声。 ——你若沉睡,风铃草与百合花便为你摇曳,成为你静谧的守护。
白色病床上浅浅的凹陷,凤左关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上去,俊逸的外表显现的是正常十几岁大男孩面对禁忌所表现的那样。
是什么禁忌?是心中深爱着自己的哥哥,却无力面对现实的逃避。在上帝看不到的角落,将自己洁白的羽翼伸向罪恶的火焰,灼烧焦黑。
“哥,我们回到过去,好吗?”凤左关趴在床沿,像小时候那样无助地抱住凤允楼,桀骜的双眼不再不驯,张开利爪的野兽渴望回归,眼里满是怕被遗弃的恐惧。
凤允楼睁开眼,好像又看到了五岁的小关,无助又可怜,就像路边刚出生的小野猫,随时都有可能被疾驰而过的车辆碾死。
小关怎么样才能是快乐的呢?凤允楼一直思索着,追逐着这个问题直到生命的尽头。冥冥之中,他看见他死了,于是他的小关和那个名叫翎的女孩子在一起,结婚生子。
凤允楼以为这就是最美好的结局。
但画面一转,他看见他的小关抱着他的尸体,从楼上跳下
小关离不开他,小关才是那个触犯了禁忌爱上自己哥哥的人。这是那一瞬间,凤允楼所明白的事情。
所以才会有之前小关那激烈的吻,与其说吻,不如说报复。小关正处于人生的迷茫期,一边是禁/忌,一边是伦理。
——小关,你在痛苦什么?凡世间的束缚不足以成为你痛苦的根源。
“小关。”
熟悉的声音让凤左关抬头,对上了那熟悉的目光,但那曾经无比熟悉的眼睛此刻却冷漠无比,凤左关有点不好预感的皱了皱眉,“哥。”
“爸妈留给你的那部分遗产,你去找陈律师。”凤允楼虚弱的声音静静回响在病房中,显得寂寥无情。
“哥,你什么意思?”凤左关脸黑的彻底,声音也是冷的彻骨,“你要和我分开?”以冰冷为掩饰的声音下,藏着的是深深的恐惧。
“小关长大了,哥哥留不住了。”凤允楼狭长的眼睛中不再是柔光流转,显然是意有所指凤左关几个星期不回家的事。
凤允楼对于凤左关的教养是很严的,彻夜不归是很严重的。凤左关以为凤允楼又在说教他,面上一松,“哥,我下次不会了。”
此时的凤左关,是想要将一切简单化的天真孩子。
“没有下次了。”凤允楼的声音原本就很清冷,此刻更带着一种决。
“你一定要分开?如果不分开呢?”凤左关此刻沉下脸,周身气场却很恐怖,俊逸的外表下却有一个令人战栗的灵魂。
凤允楼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凤左关,凤家族出现的子弟,都是气质温雅的,但是唯独他的小关是例外,即使从小在他身边熏陶,但是一个魔鬼即使披上天使的外衣依旧是魔鬼。
凤允楼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修长的手指缓慢地解开一粒粒衣扣,衣服随着纤瘦的身形滑下,细腻白瓷般的肌肤因为生病而泛着粉红。
凤左关像是触电般,第一时间移开了目光。
“小关,你不接受这幅身体没关系。但是,你是我的,不能和别人扯上关系。”
两兄弟达成了合约,凤左关回家,恢复成以前的生活,但坚决要求换一个房间。
凤允楼同意了。
——小关,你在逃避着,但是没关系,你在我身边就好。
ri,一个留着胡茬的颓废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徒弟——lrre。
“lrre,你个国际蠢货,你给那个家伙当什么心理医生?你嫌还没有把我的脸面丢到撒哈拉沙漠?”
“ri,boss一发话,谁敢不听?我想拒绝也要能拒绝啊!你的脸面还不如抹布,能把我从boss的魔爪下救回来吗?”
“算了,你别再丢人现眼了。”
“那他还要我干嘛?”lrre有点疑惑。
“凤左关是无情的王者,他天生属于掠夺者,侵略者。凤允楼就像是凤左关的最后一块奠基石。”ri缓慢说道。
“啊!怎么会?!”lrre一直以为是自己boss深陷爱情沼泽,“那boss知道吗?”
“所以说你太嫩。”rl吊三角眼中,眸光明灭不定,“以他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他现在的举动,就像飞蛾扑火。可是,我却感觉,他在享受着这种煎熬。”
“这就不是你这种中年大叔能理解的了,这就是爱情!”lrre想到了那个似冬雪初阳的男人,心中一时复杂无限,女人本就多感伤。
“不,你错了!师父!”lrre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尖叫道:“二少爷虽然是第一个碰触禁忌的人,可是他想逃离。但是boss正在把他拉回去!”
“”ri就这样好好地看着自己的徒弟,一时无话。
“凤允楼,你为什么把翎送出国?”
“我对你十几年的教养,难道是让你对于自己的兄长指名道姓?”凤允楼一皱眉,“她出国发展对她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小关,她对于我太危险。”
“凤允楼,你在谋划期待着什么?”凤左关面上突然疑惑了,一步步紧逼向凤允楼,“难道你的身体就这么淫/荡?这么迫切地需要男人?”
凤左关带有侮/辱性的话语 ,让凤允楼面色一白,却并不做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