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租的房子就在医院门口一点点,不过一公里的距离,走路也很快就到了。
傅子昂一路像个骑士一样跟在何忧忧身后。
到了地,看着她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忍不住像个老妈子一样交代道:“门窗关好,锁好,假如有人敲门也别理。记住,除了我,这世上所有想接近你的男人都是坏人。好好睡一觉,别瞎想!”
何忧忧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他争辩,直接回了句“晚安”,关门锁上,去洗澡。
傅子昂话里影射的意思她哪会不知道。
她的教授才不是坏人,再说了,要是坏人那也是她自己,毕竟是她主动接近的教授。
……
傅子昂站在门口,兀自叹了口气。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挺犯贱的,明明知道怎么做都不讨喜,可还是忍不住要去做那些傻事。
他心里很清楚,骑士一般都是做备胎的命,王子才是男主角。
可他到现在,连做备胎的机会都没有。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镇上的李老师赶到了医院。
从他们镇上过来,坐汽车最少也要七八个钟头,李老师凌晨就起来了,坐上傅子昂派去的车,才能十点就赶到医院。
李老师是唯一一个目睹小雨被方坤从二楼推下来的目击证人,她也是小雨的班主任。
事发当日,也是李老师把小雨送去了镇上医院,从始至终方坤和小雨奶奶都没露过头,报了警,警察依旧被轰了出去,老奶奶护儿子倒是护的紧,家里的菜刀都拿出来了。
当地警方只好先取了证,等联系上小雨的父亲,再进一步解决。
老奶奶和方坤大约也是有些怕了,一直不说小雨爸爸在哪里,所以都几天了也一直联系不上小雨远在外地打工的爸爸。
李老师是傅子昂打电话叫来的,因为他们想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想办法对付方坤这个畜生。
上午十点多,小雨已经醒了,精神也好了很多,脸色却因为营养不良加上受了伤一直惨白惨白的。
她一直很乖,除了那双时不时透露出害怕的眼睛,别人问什么她说什么。
当然何忧忧暂时除了她的伤痛,也不敢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岁的小女孩了,其实什么都懂。
何忧忧相信,如果她问,小雨一定会说,可现在还不适合让她再去回忆那些恐怖的事情,先再等个几天再问会比较好。
李老师来过后,何忧忧把小雨哄好了,然后三个人一起去外面聊。
何忧忧迫不及待问那天发生的事。
李老师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心疼和愤怒:“那天早上小雨没去学校。小雨多喜欢上学,我们都知道,所以我就担心孩子别是生病了,她家里那两个人你们也了解过,孩子可怜,我就想去看看。谁知道我刚到小雨家门口,就看到小雨哭的撕心裂肺从她家二楼一个房间里跑到阳台,身后跟着方坤,我也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就看见方坤从后面推了一把,小雨就从二楼掉下来了。”
“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他怎么不去死!”何忧忧气到几乎要丧失了理智。
傅子昂隐忍着怒气,拍了拍何忧忧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这种人一定会得到惩罚。国家不会放过他!法律更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