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奋力的打退李狗蛋,想要出去看清李全德来得目的是什么。但李狗蛋实在难缠,他的长刀势大力沉,我的剑游刃于他的空隙之间,终于找到一个缝隙,一剑刺中李狗蛋的胸口,他失去平衡向后狠狠地退了几大步,最后扶住门框才没有倒下。这时我听到念奴的一声尖叫,立马冲出去,将还要拦着我的李狗蛋一脚踹地上。我冲到庭院中间,看到火光之中,李全德将浑身被绑住的念奴用一根绳子从东厢房里往外拉扯,念奴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在地上,念奴的娘呼喊着从屋里冲出来要扑向李全德,却被他身边的猎户狠狠地推地上。我立马横起“龙泉”宝剑奔向李全德,李全德却从旁边的猎户手中拿过一把刀搁在念奴的脖颈上,冲我喊道:“你再敢过来,我立马杀了这只绿眼狐狸,这只绿眼狐狸的血可金贵的很,是绿眼狐狸和人生出来的杂种,配合党参、鹿茸喝了可以延年益寿。据说和这种杂种苟合,可以增强十倍的功力,小子,你是不是已经试过这杂种的滋味了”听了这话我仿佛有一股真气从天灵盖顶了出来,我举起“龙泉”宝剑,这宝剑仿佛也突然开鞘了,剑身泛起一股幽蓝的光芒,似乎有一股气流从剑的尖上呼之欲出。有一个猎户冲到我跟前,拿一把钢叉朝我戳来,我一剑挥去,钢叉立时被削为两截,猎户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楞在原地不敢动。我刚要迈出步,李全德似乎也楞住了,但他又挥了挥手中的刀,“小子,看来你似乎领悟这‘龙泉'宝剑的诀窍了,这剑传说中没几个人能使唤得了,看来你也有些来历,不过今天老子没空跟你攀家常赶紧给老子让开,我要办正经事去了。”我摄与念奴在李全德手上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把念奴带出门,他尾随的几个猎户把李狗蛋搀扶着,也走出了院子。我本想追上前去,但李全德却在临走之前在念奴的娘身上狠狠戳了一道,任凭念奴哭得满脸泪花,任凭念奴的娘倒在血泊中。我进退不得,想要去追李全德又想去救念奴的娘,最后还是选择先救念奴的娘。我把念奴的娘扶起来,念奴的娘虚弱的说:“秦公子,求求你把我们家念奴救出来。”我点点头说:“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念奴给救出来,但我得先救您,这个镇里哪里有郎中”
还没容我再多问,念奴的娘就昏了过去。我急忙抱着她,奔出门外,此时早已不见李全德一伙人的踪影,我也顾不得许多,抱着念奴的娘挨家挨户的敲门问郎中住哪儿,最后一个认识念奴娘的阿婆,让他的小儿子领着我去找镇里李郎中的家。李郎中家似乎早已入睡了,黑灯瞎火的,我顾不得许多使劲得敲门,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老头打开门,睡眼惺忪的说:“啥也别说了,赶紧进来吧,这么晚了肯定是病得很严重了。”我也顾不上感谢,跟随着老头进了后堂,老头敲了敲门,出来一个留着一抹长长的胡须的中年男子,咳嗽了一声,一边系着长袍的扣子,一边问老头:“管家,什么病?”
“老爷,病人身上都是血,您快给瞧瞧吧。”
李郎中看了我一眼,指着一个卧榻说:“赶紧把人扶上面。”我把念奴的娘放到卧榻上,向李郎中作揖道:“李郎中,深夜打搅,实属万不得已,还望您能妙手回春。”
“无需多言,管家把我的药箱拿来。”李郎中转过头对我说,“敢问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我朋友的母亲。”
“哦,虽说男女有别,但她中的刀伤在腹部,老夫只好唐突了。”说着将念奴的娘衣襟从腹部处剪破,将伤口露了出来。先用药酒倒在一块白布上,轻轻地擦拭伤口,念奴的娘已经昏死过去了,没有吭一声。李郎中将伤口清洗完,又上了点金疮药,缠上一层白布。李郎中做完这些站起来,又写了一副药方吩咐管家去抓药,把药煎好。管家走后,李郎中看了眼念奴的娘,还是面如白纸,问我道:“这位莫不是前面巷子的钱大娘子。”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李郎中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少侠随我至客厅。”
我跟随着李郎中到了客厅,他问我念奴的娘是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大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李郎中捻了捻手中的胡须说道:“这李全德可不是个一般人物。”
“这李老头好像神出鬼没似的,不知道他到底和绿眼狐狸多大的血海深仇。”
“他跟绿眼狐狸非但没有血海深仇,恰恰相反,他自己就是一个修炼成精的绿眼狐狸。”
“其实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里头说来话长,这李全德原先是村里的纨绔子弟,十几年前年前正是他娶了刚刚受伤的钱大娘子,后来听闻这钱大娘子因为经常遭受李全德的毒打跟一只绿眼狐狸跑了。李全德受不了这个气,处处寻找绿眼狐狸。后来听说他在山中遇到一只绿眼狐狸,错以为这是拐走他娘子的那位,就设计捉了绿眼狐狸,在山里剥了绿眼狐狸的皮,生吃了绿眼狐狸的肉,谁知竟因此被绿眼狐狸的冤魂上了身,变成一只阴险歹毒,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祸害乡里。但另外还有个传闻,这李全德本身就是一只绿眼狐狸,他之前娶的钱大娘子实际上是被和他有间隙的一只绿眼狐狸拐了去。反正,这李全德实际上是一只绿眼狐狸就罢了。”
听到这,我对之前的事情渐渐有了眉目,但我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念奴的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