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生日快乐!”
“谢谢。”
我叫雪溟,这是我第十八个生日,按照现在的说法,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必须要负责。也就是说那些小时候做的恐怖的梦最多也就是拿出来当笑话说来听听,不然指不定会有什么人来说我造谣什么的。
“吹蜡烛吧。”
和往常一样,我生日没有几个人记得,如果不是日常还有些说话的习惯估计除了亲戚应该就没人知道了吧,长这么大了也都没见过朋友们说上一句:“生日快乐。”不过我并不怪他们,谁让我生日偏偏在过年那几天,说实话我也想过我这几天出声实在是耽误我妈过个好年了。
刚出生的小娃娃需要人照顾,刚生小娃娃的产妇需要一大帮子人照顾,可能我耽误一大帮子人过年了,不过新添人口的喜悦远远大于照顾人的劳累,毕竟新年又有新添人口这种喜庆的事儿任谁都会兴奋的笑了出来,何况当初的还是个大胖小子。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吹完蜡烛不是切蛋糕,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两个气球,一个红色的,一个黑色的。红色的也就巴掌大小,黑色的相较于红色的来说就大得多了,实际上也就是正常公园里卖的氢气球大小吧了。
只是这黑色的气球就好像灌注了氢气一样,我怎么蹦就是顶不到,还记得当初老妈拿个气球她顶着玩儿,喊着:“蹦蹦爱长个儿。”然后就跟着老妈一起蹦着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看见老妈还是那样便觉得我也想顶着玩,便去看看还有没有气球,于是瞥见还有一个浮在胸口位置的红色气球,便低下了头想要顶它。
可是那气球就好像活了一般,偏偏不让我顶,慢慢的,它越来越低,也离着客厅越来越远,直到它飘进了离着客厅最近的屋子里,可是我一向是个不服输的人,怎么也要顶到它,我不可能就这么向着一个顶都顶不到的气球服输。
就这样,我的头越来越低……重要的是,我那间屋子完全的黑了下去,剩下的只有那个红色的气球,而向客厅看去,却看见那厅子里居然还有一个陪着老妈顶气球的我。
想喊出声音的我却怎么也张不开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时候,那假的我居然还面冲着我对我一笑。在这刺激之下,我的嘴巴终于张开了,可是也就只有不到手指宽度罢了,如果只是能张开到这种程度,想要大声喊出来那都是不可能的。
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异常,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般,眼看着那个‘雪溟’做着跟我习以为常但是却略有不同的动作,极力挣扎却又无计可施,除非——灵魂出窍!
一股极强的意念从脑海中爆发出来,就好像定点爆破一样,这股能量瞬间散射出来冲出了这禁锢了的身体。
意念是可怕的,愤怒、恐惧交织在一起的意念更是侵略性十足,那虚假的‘雪溟’竟然在瞬间回了头,只是似乎他并不害怕这股力量,相反,他竟然对着真的雪溟微微一笑,只是这种时候,这微笑在雪溟看来那就是恶魔的微笑。
或许那就真的是恶魔的微笑,那假的雪溟便转过身去戳破了那个红色的气球,黑色的气球也随之炸裂。炸裂之后从里边出来的是两股妖异洪流,相互交错出来的产物确是一个极其摄人心魄的漩涡。
雪溟的意念逐渐的被这漩涡吞噬,意识也在一点一点的涣散,眼皮也是越发的沉重。
“我,我绝对不能倒下!”
只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色已然大亮!
“呼,原来只是个梦啊,吓死了!”雪溟赶紧起身缓了缓紧张的心里,只是心情平复了以后,却依旧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只是哪里不对劲还没觉查出来。
“管他呢,反正每次噩梦都是这样,心里总会慌张很久,不过下午应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吧。”雪溟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毕竟梦境只是梦境,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只是雪溟没有发现,似乎眼睛耳朵更为灵光了!
堆在床边的衣服摸起来很是方便,穿衣服也是三下五除二,至于外在形象根本就用不着打理。毕竟打理了也没人看,所以每天也就是简单的洗漱一番,洗漱过后就是打开电饭锅拿出早上给他留了的饭菜。
天天早晨囫囵吃过早饭之后翻开作业本都觉得一阵头大,只能拄着脑袋,对着作业说着:“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可我还有一大堆作业没做完,想想就觉得不爽!”
实际上对于雪溟这种高三狗来说,作业堆积如山很是正常,要是所有东西都保质保量的完成,估计假期得延长一倍!
二十天的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十三四天了,还要花费接近半天的时间坐车回学校,想想都觉得欲哭无泪,日复一日的生活还真的是枯燥无味。不过老师们也总会灌一波心灵砒霜——天下高三一般黑,都这么累。
然而雪溟早就习惯了这种单调的生活,就他这瘦弱的身子,除了学习几乎没有别的出路,不过偶尔他也会做点家务什么的当做运动,稍稍“休息”一下,毕竟这瘦胳膊瘦腿的,也就只能做做家务了,体力活就甭想指望他。
毕竟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不是盖的,每天抽出十几分钟时间就能清扫一遍,毕竟家里不脏只是有点乱……
谁让每天父母都很辛苦,有时候买来的东西也就顾不上放在指定位置,随意摆放罢了,当然经常会有买完了忘记东西放哪儿了这种事儿发生。
当!当!
老式挂钟整点钟鸣,雪溟瞥了一眼,马上十点了!
为什么说是十点了,说来也怪,这老旧的挂钟总是慢了几分钟,不论怎么上弦都是会慢几分钟。而且就算是很久不上弦了它也总能精准的差个几分钟,所以雪溟总觉得似乎像是有东西在操控一样。
但是怎么看也觉察不出来到底哪里有异常,所以也就习惯性的瞥一眼,这一瞥不要紧,却发现那老式挂钟上边有个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