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进行的很顺利,安贝可和雷亦权虽然工作在同一栋办公大楼,但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这使安贝可轻松了不少。
这天,姜瑞和高梓扬都不在,而一批设备出现了问题,安贝可只好亲自去找雷亦权。安贝可来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敲了敲门,门自己就开了。她考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办公室里并没有人,她来到办公桌前,想先把手中的文件放下,一支钢笔吸引了她注意。
她情不自禁的拿起了那支钢笔,细细的端详。这是一支别克金笔,样式很旧,应该不是新款。黑色的笔身高贵而不奢华,一看选笔的人就是用了心的。
从安贝可进来,雷亦权就从里面的休息室出来了。只是他没有出声,而是默默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雷亦权早就发现安贝可有心回避他,他也不勉强,同时他也想整理整理自己的感情。他非常确定自己的心意,这几年他没有一刻忘记安贝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可他不确定自己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些。当他回国后第一次在‘斐然’看见安贝可时,他就决定,无论是爱还是恨,他都不会放手。正在他不知如何下手时,安贝可自己找上了门。几次的相处让雷亦权越发觉得怪异,又找不出原因,总觉得答案就在眼前,可又抓不到重点。他对自己说:不急,慢慢来。
雷亦权走到安贝可身后,忽然开口道:“怎么?喜欢?如果喜欢可以拿走。反正人都走了,要笔做什么?”雷亦权说的有些伤感。
忽然的声音把安贝可吓了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了下来,推迟说:“我怎么会夺人所爱哪,这支笔应该有些年头了,你却保管的这么好。可见,这人对你来说应该非比寻常。”接着笑了笑又说:“我看这笔的设计简单又不失大气,应该是当时的销量版,而且很适合你。我想送你的人,应该是很用心地为你选了这份礼物。”
听了安贝可的话,雷亦权如遭雷劈,脑袋里‘轰‘的一声。她在说什么,这笔明明是当年她从国外回来时,带给他的礼物,而现在,礼物的赠送者却完全不记着了。他反复回忆几次见面的细节,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只是这个猜测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雷亦权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镇定的雷亦权,没有再和安贝可继续讨论钢笔的问题,而马上和安贝可研究起了工作。
工作中的雷亦权脱去了刻薄,冷漠的外衣。安贝可发现雷亦权分析问题全面,客观,逻辑思维清晰,直观。看着认真工作的雷亦权,安贝可不由暗想: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似乎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他。英俊的外表,高大的身材,灵活的头脑,出众的能力。这又要俘获多少少女的心呀?多亏自己已经有未婚夫,而且也很出众,不然说不定自己也会被他吸引。
在雷亦权的协调下,设备的问题很快便解决了。
自那日以后,安贝可发现雷亦权不在有意无意的提过去的事情。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次见面都会很公式化。这让安贝可放下了一些戒备,也不再刻意的躲避雷亦权了。而这样的状态,正是雷亦权想看到的。他正在找机会做进一步的试探。
一日下班后,安贝可去停车场取车。正在她要驾车离开的时候,看见雷亦权站在自己的卡宴前,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于是她降下了车窗:“雷总,需要帮忙吗?”
雷亦权装似考虑片刻后说:“恩,如果不赶时间,载我一程吧!”
“那是我的荣幸,上车吧!”
雷亦权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道弧度,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雷总打算去哪?”安贝可发动了引擎,红色的法拉利迅速的驶离了停车场。
“去城南,淮南路上有一家‘佳忆’西餐厅!”雷亦权边说边观察安贝可的变化,而安贝可对这个地方似乎并没没有任何反应。
雷亦权本身就是一个话少的人,安贝可则担心他们不知不觉的聊到以前的事,也没找话题说,车内很安静。为了缓解气氛,安贝可打开了c_d,c_d中随机放的是陈奕迅的十年。
不知为何,安贝可总是爱听这首歌。忧郁的旋律,变成朋友的爱情,总是会给安贝可带来心灵深处的感动。她甚至怀疑过,自己失忆前是不是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可在爸爸描述中,她的过去里只有叶磊。
车子开到淮南路后,安贝可就不知道该如何走了,便打开了车载导航。在车载导航的帮助下,安贝可将车准确地停到了‘佳忆’西餐厅门前。
“雷总,到了。”安贝可出声提醒。
“安总如果没有约,不介意和我一起吃顿饭吧!”
人已经到了,在推迟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再说,安贝可今天确实没有约会,所以也就下车随雷亦权走进了餐厅。
从装修上看‘佳忆’西餐厅应该有些年头了,虽然有些老旧,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虽然正是饭口,但客人并不是很多,现在的客人更注重用餐的环境。
他们选了靠窗的座位坐下。年轻的服务生走过来为他们点餐。
雷亦权让安贝可点菜,安贝可推说对这里的菜色不了解,应该客随主便。最后还是雷亦权点了两份七分熟的牛排,一份马赛鱼羹,一份鹅肝排还要了一瓶拉图。
他们沉默的等待着上菜,当酒菜上齐时,雷亦权亲自为安贝可和自己倒了酒。然后轻轻的执起酒杯,“来,为我们的重逢干一杯。”说完便轻饮了一口。
安贝可也慢慢将杯向雷亦权举起,然后轻抿一口。
“一直想和你单独聊聊,却一直找不到机会。”雷亦权说话时,眼睛始终未离开安贝可,和他预料的一样,安贝可有瞬间的慌张。
“回国后再次遇到你,发现你变化很大。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听说安氏能起死回生全是你的功劳。”听到雷亦权要说的是这些,安贝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人总是要长大的吗?六年前安氏出事时,我不过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其实要不是叶磊帮我,也许安氏在六年前就垮了。”
“所以为了报答他,你就和他定了婚?”雷亦权似乎心情瞬间变得很坏,又恢复了他冰冷的一面。
安贝可对于他的说变就变,已经习以为常,平静的说:“也不全是,那时我们已经交往了三年,家里要求订婚也不过份。”
“你说你们交往了三年?也就是说,从你上大一开始,你们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