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末微打定了注意不去,这种场合少不了逢场作戏,不喜欢,再说了,她也没身份去不是?
呃,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
郁闷地摇摇头,她把玉箫别好,走到池塘中的石阶上,手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伸伸懒腰,闭眼享受如此静谧安详的时刻,这个池塘很美,整个呈圆形,以s型的石阶分为两半,一半白莲,一半粉莲,别有一番味道。
流连不忍打扰,但是碍于洺王的命令还是走上去再次劝说。
只要好好听洺王的吩咐即可。
这是离开百草宫前甲风嘱咐她的话,别人的话可以充耳不闻,甲风哥哥的,绝对不可以!
“金姐姐,衣服轿子都备好了,这是木将军的寿宴,许多大臣的女儿也会去。”流连以试探的口吻开问,尽量引起她的兴趣。
金末微却不买单,满不在乎地在石阶上散步,“她们去不去关我什么事。”
“那些小姐都没出阁,大王又没有纳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听不懂就是痴傻了。
“这也与我无关。”
流连神情惊了一下,提醒道“怎么能无关呢,金姐姐可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地待在这里,那也太憋屈了些。”
这小丫头,真天真地以为她会在这里久留,还是太单纯了些,她已经决定了,高手算地上是个灵痴,所以她要找到高手,强强联合,一起修灵!
金末微弯腰釆下一株白莲,拨弄着花瓣,像是对流连说,也像对自己说着“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迟早要回到我的世界,继续我本来的生活,既然如此,就不该留下牵挂。”
摘下一片花瓣,吹落入池中,任它随流飘忽,“我的到来本就是个错误,不是么?”
随着一声“不是么”转头看去,她诧异,拨弄池水的手停下,流连早已不知行踪,赫连池应不知何时站在她左后方。
残阳如血,金辉像一张薄纱笼罩着大地,他背着光,静静站在那里,凝视着她,光辉打在她脸上,有些刺眼,看着他,如梦似幻。
清风掠过,缠起瓣瓣莲花,牵起两人的墨发一起随风飞舞,衣袂飘扬,与舞动的柳枝交相辉映。
女声痴痴唱着“你不在我预料,扰乱我平静的步调,怕爱了找苦恼,怕不爱睡不着……”
他听到了,那又如何?
他迈动脚步,拉近与她的距离,轻弯腰,拉起她,斜阳照亮了他半边脸,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腰肢一紧,他便带着她飞上半空,往下看去,满池的莲花更加如仙美丽。
她一惊,这种场景似曾相识,那次,她吐的都脱水了!
这次,绝不可能再任他摆布!
边想着,双手已经自动环上他的背,紧紧抱着,他要是敢抛她下去,她就让他一起陪葬!
他勾起嘴角,揽住她的手也顺势松开,金末微轻呼一声,加重了力道,怨怨地剜了他一眼,还好她早有防备!
风呼呼地吹着,他还没有停下,金末微狐疑地往下看去,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此刻,他们正在洺州城的上空,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就跟蚂蚁似得,整个人感觉被放空了一样,手一软就往下倒,他及时抱住她,加快速度,俯冲下去。
金末微看着逐渐放大的影像睁大了眼睛,那是一座府邸,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里面摆着宴席,舞台上的舞者正扭动着她们纤柔的身躯,演绎柔美。
舞者拿着毛扇聚拢成牡丹含苞之态,徐徐绽开的刹那,金末微两人缓缓落下,铸成花蕊,是画龙点睛一笔。
众人没想到大王会如此出场,,失了色,
纷纷跪下“参加大王!愿吾王万岁!”
一片安静中,手机的女声格外刺耳,她慌乱地关掉它,脸埋在他肩膀上,没脸见人,这么多人,众目睽睽,她脸皮可没那么厚。
“平身。”话落,带着她飞身下去,木邵携着妻儿上前接驾。
“微臣惶恐,劳烦大王大驾亲临。”
“木叔叔,这是应该的,您看着我们长大,也算是我们的伯父,应哥哥从小孝顺,自是不会缺席您的寿宴。”
听这声音,肯定是赫连池若,这下金末微更加没脸见人了,中午还说不来的,现在突然这样出现,谁都会觉得是她被赫连池应给哄来的,真是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