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从小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可是她的理性却从不会在祭司的眼前出现,从来都只是在他面前装无辜,单纯,而理性的那一面却从未显现出来。这么多年,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这一面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理性的判断自己所需要的任何东西。可她从不知爱情并不是个东西,在爱情中沦陷,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再看见独孤媵的那一刻,其实便已经沦陷,但却不自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祭司便出关了。
蓝沫一个人站在洞穴外,静静地看着走出的祭司。
他还是那般的,如谪仙一般的容颜。雪白色的长衣,依旧是那天进去那般的一尘不染。一种极为动人的气韵,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宛如宁静流水下澄澈的月光,宛如峻岭山巅上不化的冰雪,宛如天高云淡中舒展的微风,宛如料峭早春隐约歌声里第一朵绽开的花。那么从容。那么自然。那么……美。
海水中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在蓝沫的鼻翼间,萦绕着。
祭司宠溺的看着眼前的蓝沫,让本来有些冷冽的眸子,惹上了一抹柔色。
“祭司。”蓝沫心不在焉的叫了一声。
“嗯?沫儿有事吗?”说着,便揉了揉蓝沫那缕淡蓝色的长发。
蓝沫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说什么。
这几日她的脑海中全是那人的身影,一颦一笑。
“沫儿怎么了?”看得出来,蓝沫有事想问自己。
“祭司。你说我99岁生辰去天界,那我该用人鱼的尾巴去,还是化作和你们一样有脚的人。?”
蓝沫在心底苦笑了一声,自己还是没勇气说吗。那么是不是证明自己不够爱独孤媵,是不是不够爱便能放下他?
祭司,我还是那个能在你怀里肆无忌惮,撒娇的蓝沫吗?
、错误的开始,错误的决定,错误的一切,纵使伤痕累累,我也能在你面前笑得很开心,因为我哭泣的一面,永远在你面前忍着,才会凸现我的大度,也许如果真是这样,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跟我来。”不等蓝沫反应,祭司便一人走在前面。
而蓝沫也很快的跟了上去。
以蓝沫和祭司的速度,很快便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像是另外一片天地似的,有山有水,有天空,还有陆地上的植物和动物。
为什么海底还有这样的地方,99年自己却从未发现过?群山的绿却带给人迥然不同的美感:深沉的深绿,清新的翠绿,活泼的嫩绿纵横交错在一块儿,织成了一张色调柔美的毯子。在群山中央,有一潭烟波浩淼的湖,那湖蓝得纯净,蓝得恬雅,蓝得让人无限陶醉。
因为是陆地,蓝沫也只能将鱼尾幻化。
光着脚踩着草地,柔柔的触感像是一朵朵棉花一样。
“祭司大人,这里?”蓝沫不解的问道。
虽然不像蓝沫这么早知道,可是心底的不安,却让祭司做出了这个选择。
“你的出生,你的使命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