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14
“别说了,”我打断他的话,转过身来,望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脸:“你怎么会是可有可无的人呢,没有你,我还在宿舍住呢,没有你,我也没有那么多欢乐的日子,我不让你为我做什么,是很怕,很怕,你认为我是另有所图,其实是我舍不得你,你懂吗”
“现在我什么都不懂了,你也要懂我,不要介意我的朋友,不要认为我和我朋友一样。我知道,其实你还是很介意那件事,可那事已经过去了。”他语气沉重地说。
“你说的哪件事”我故意这么说,其实我心里明白他指的哪件。
“哦,你不记得了,就好了。”
“文轩”我嗫嚅着,轻轻吐出几个字来:“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的眼眶仿佛湿润了,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说爱他,他也从来没有这么专注的说爱我,此时此刻,我的心控制不住地发颤。
“相信我,梦洁,我会给你幸福的,永远幸福下去。”他说完,笑了,我喜欢他的笑,也跟着笑:说:“明天是我的生日,我不喜欢蛋糕,你请我吃饭,要去鳗鱼馆吃,我最喜欢这些了。”明天就是我二十一岁生日了。
突然,感觉到唇被什么盖上了,原来是他的手,我怔住了,问:“你做什么何文轩”
他邪恶一笑,大手蓦然往下一伸,拉住我的衣服,我便跌进了他的怀里,刚想说话,却被他忽然附下来的唇压去了声音,这个该死的就不所小区的小朋友看见,有伤风化于是我推,却无济于事。
第二天晚上,安哥开着车,把我们送到餐厅吃饭,我没注意到那家餐厅的名字,只注意到那家餐厅的设计。那家餐厅有很多包厢,每一个包厢,都用一个灰色的帘子隔着,看不见里面的人,只听到那声音。服务员领着我们到包厢坐下,他点了菜,服务员就下去了,此时,只有我们两人,他浅浅一笑,把帘子拉上。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帘子上有着很多蓝色的星星,会发光,看来是这包厢里灯光的作用吧,我还看到包厢的墙是木制的,木上刻着古希腊神化人物,有着原始地野性气息。柔和的灯光,再加上那轻轻地钢琴音乐声,把餐厅渲染地如梦镜一样,我环视四周,呆了呆。
“这儿好吗”他笑了笑,问。
“当然好,这儿蛮适合想事情,很静。”
“这儿的隔音效果很好的,不燥,设计也很浪漫,感觉很适合你,所以,我在这儿办了一张贵宾卡,充了一万块钱进去。”
“为什么”我诧异了,他远在广东,在南湖市办个卡做什么。
“为了你,我知道你喜欢鳗鱼,你以后天天可以来吃了。”
“不用了”我摇头。
“你别说什么不用了,你一定喜欢吃海鲜,对不对你以后天天可以来吃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你的电脑里有很多海鲜图片。”他的这句话一说出来,我的心就疼了,我想到了小芳,其实是小芳喜欢吃,她才了下来。
“你怎么呢”他见我脸色有异。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小芳,她也喜欢吃。”
“小芳蛮可怜的,我以前对她不好,心里也不舒服。”
“别说她了,说说这卡吧,我真不能要。”我摇了摇头,心神恍惚。
他耸耸肩,对我微笑:“我对你的好,你一定要接受,这家餐馆很好的,很干净,你可以放心的。”
“不是”我讷讷地说,“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不适合来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这儿与我格格不入。”
“是你说的,人没有等级之分,现在你自己怎么要看低自己呢其实你的气质真的不错,只是太过忧郁了,你多一点微笑,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这时,菜和酒上来了,他替我倒了一杯香槟,自己倒了一杯,又说:“有时,真心觉得你的个性有点像林黛玉,还好不是完全像,不然你是绝代容貌,也没人喜欢你了。”
我不作声了,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噢,我今天说了很多话,你不喜欢听呢”
我连忙说:“不是的,只是我担心44巷的老人,他们真的很可怜,不如这样,我不要你的卡了,你把这一万块钱给他们。”
“原来,并不是你与这儿格格不入,而是你压根心思就不在这儿。”他的眼神锐利,我无法在他眼光底下掩饰,我也不想掩饰。
“是的,你了解我的,明白我了。”
“你就是这样,总是为别人着想,那么谁又为你想呢”他问。
“我不需要别人为我做些什么,就像你,物质上,我并没有要求,只是精神上,希望你多关心我。”我诚肯地说。
“我看透你了,现在的女生都要物质,你不要,你只有精神上,所以说,你很清高。”
“不,你错了,我不清高,清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女生才有的,可我没有。”
“一个人是否清高,与职业,有没有钱都无关,是他们的思想决定的。”他这样说,目光深邃。
“我一直很自卑,”我嫣然一笑,“何来清高”
“过分的清高是自负,那些极度自负的人其实骨子里是因为自卑。”
他说完,我沉默了,他点燃一根烟,不住地喷烟雾,烟雾笼罩着我们,这仿佛让我无法看清真实的自己和他。他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记得,有一次,我跟你开玩笑说,要和你分手,你就自虐,用指甲虐待自己,我看了心很疼,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其实你是有一点变态的人。”
我变态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疑惑地望着他,他微笑了:“是不是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自己”
“不是,只是你说我变态,我不敢相信而已。”我如实地回答。
“那么,你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说的都是事实,不过,我想告诉你,只要是人,大部分都有一点变态。变态就是言行举止背离常轨,异于常人,难以与人沟通,也无法猜测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可是像他们这种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不严重的就是像我这样,遇到什么事自责自虐,喜欢忧郁流眼泪,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合群,找不到朋友。严重的,就是,”说到这儿,我顿住了,问:“你一定看过这样的新闻,虐猫虐狗的”
“是的,我听说过。”他点头,很认真的听我讲话。
“那就是严重的心理变态,把自己的不愉快发泄在比自己弱小的动物身上,更疯狂地我不说了,变态的人什么也做得出来,因为他们的心理和生理都发生了变化,更本与他们沟通不了。”我说完,叹息了一下。
“那么,我想问,假如有一个父亲,总是疑神疑鬼,一下子怀疑有人讲他坏话,一下子高兴,一下子又突然悲伤,那是怎么呢”他皱眉问。
“你说得太片面,我无法分析,我想,你应该去问心理医生。”
“那么,你认为一个心理变态的人,可以治好吗”
“可以,只要是初期,多跟他们沟通,一定可以治好。”我喝了一口香槟,清香极了,笑了笑。
“听了你的说法,好像所有人都有一点变态,只是严不严重的问题。”
“大部分都有一点,只是有的人很会隐藏,他们把什么都放在心里,这样的话,慢慢压抑,很容易就会得压抑症。这样的事情,还是自己开解自己比较好,要真正找到一个知已,真是天方夜潭。”
“我现在就找到了,你就是我的知已,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我和她说话,能这么让我感到是一种享受的。”他说完,眼光明亮起来。
“你是既视感,在心理学中,就是指对未曾体验的事情,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说到心理学上去了,你平时喜欢看心理学方面的书吗”他用一种研究的眼光凝视着我。
我切着鱼,一面说:“我不太喜欢看,那些书很沉闷的,只是偶而看一下,就记住了,我说心理学,是希望你不要说我是你的知已。”
“我不配做你的知已还是你又清高了,看不起我”
我服了他了,放下刀,微笑着说:“好了,吃菜了,你点了那么多菜,不吃完不就是浪费,还有,我没有看不起你,只是,我觉得我不是你的知已而已,因为我现在没弄懂你。”
“原来是这样,不过说实话,我真以为,我说你变态,你会生气。”
“你只是想问你爸爸的事,故意说的,你潜意识里,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我明白的。”
“我有过很多女朋友,”他突然这么说,“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我有这么多话跟她说,总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够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很聊得来啦”我笑着问。
“那当然,不然我找你做女朋友做什么”
“那不一定,要知道,男人是感官动物,看女人,只看身体,不看脑子的。”
他听后,大笑:“别把我们男人想得那么笨行不行,虽然我们确实喜欢女人的身体,可是得到身体后,就需要脑子来沟通了,无法沟通,那么,兴趣全无,还有什么意思。”
我晃动着酒杯,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才二十多岁,就知道讲这些,看来,我真的把你们男人想得太笨了,认为你们只看女人的表面。”
“只看女人表面的男人,很多的,不过不要拿我和他们比较,我可是聪明男人。还有,你今天也让我很吃惊,一个二十一岁的姑娘,竟然能明白这么多事情,真的有意思。”说到这儿,他沉思了一会儿,喃喃又说:“真有意思。”
我不理会他,继续吃我的美食大餐,二十一岁的生日餐,真的好美味,真是享受。他看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露出了笑脸,这一切,我装做无视,可心底真的好甜蜜。
吃完饭,我们牵着手走出餐馆,我们散着步,他说:“等一下回去,要睡一个好觉。”
“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就在什么。”他嘻嘻一笑,我不理他,甩开他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他从后面追过来,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继续前进。
“你怎么呢”
“哦,我在想今天生日,我没有收到生日礼物。”我不满地回应。
“噢,你现在要求怎么这么多呀”
“不是你昨天跟我说的吗我没要求你做什么,现在,我就要主动一点,你要给我礼物。”我瞪着他。
“傻姑娘”他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当然跟你买礼物了,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
“今天就快过去了,你还不送”
“谁说的,现在才九点呀,还有三个小时。”他神秘地说。
“好吧,再等三个小时。”我点头,想到什么,问:“你的车呢”
是的,我们来餐厅,他是开车来的,怎么出来没见到车他笑了笑说:“被安哥开去了,你呀,真是迷糊。”
我也跟着笑,突然,一辆飞快地面包车冲到我们面前,从面包车里下来几个男人,何文轩心知不妙,忙拉着我走,没走几步,已被他们赶上。他们把我们围起来,不怀好意地看着。
“你们是谁”何文轩冷静地问。
“你应该知道珊珊吧她现在很伤心,她的父亲也很伤心,所以要你跟我们去谈谈。”其中一个男人这么说,一脸阴沉。
原来是珊珊,珊珊并不是那种社会上随便的女孩子,是嫣然舞吧老板的女儿,看来这事不好解决,何文轩想着,只好说:“那好,我跟你们去。”
“不要”我拉住他的手,“你走了,我怎么办”
他转过身来,望着我:“珊珊这件事是我的错,说什么也要跟人家道歉的,你去酒吧找安哥,他在那里。”
我的双手冒汗,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他说:“好了,不要紧张,我没事,我走了。”
他松开我的手,我的心一凉,看着他跟着那群男人上了面包车,我却没有办法。何文轩上了面包车,才几秒车就开走了,我忙坐车来到飞去酒吧,冲进酒吧里,里面是一片热情的人。我无力地找着,真是的,我连安哥的手机也没有,怎么找得到呀,安宁夜也不在这儿,怎么办呢我急得要命,慌了神地去包厢找,酒吧的各个角落都找遍了,可还是没找到。
找了一个小时,我累了,只好离开酒吧,回到家。一进家门,一个熟悉地身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不是安哥是谁呀我快哭了,连鞋都没有脱,几乎是扑向安哥的,安哥一惊,忙扶住微微发颤地双肩,急促地问:“发生什么事呢老板呢”
“文轩跟人走了,他让我去酒吧找你,可是找不到。”
“你说清楚一点,他跟什么人走呢”
于是,我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安哥,安哥忙打电话给何文轩,可是却是关机,这下安哥也慌了,讷讷地说:“如果老板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是负责保护他安全的。”
我抓住他的手臂,说:“这样吧,我们去报警,嫣然舞吧的老板带走了文轩。”
他连忙摇头:“真去报警,事情就闹大了,有可能老板没事呢”
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头皮发麻,我一定要去救文轩,于是我说:“我去救他。”说完,就冲出了房门,他在后面喊:“你怎么救呀喂”
我当他说的都是废话,坐着的士风风火火赶到了嫣然舞吧,一进入舞吧,我就打听珊珊在哪里,可是没有员工知道珊珊在哪里。我全身发软地坐在座位上,急了,慌了,现在怎么办呢文轩,你千万不要有事,这个时候,好像没人能够帮到你。
过了一会儿,我又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我应该和文轩一起去,那个老板不可能对两个人都不利吧我真是笨,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文轩还指望那个安哥,真是没有希望的决定。
何文轩此时,正在珊珊的房间角落里站着,珊珊正坐在床上,冷笑着,他们彼此没有看对方的脸。
珊父在一楼大厅,他知道珊珊这几天伤心,得了心病,于是让何文轩来哄好自己的女儿,只要何文轩答应和珊珊成为男女朋友关系,那么自然会让何文轩离去。如果何文轩是欺骗自己的,那么他会好不留情地给何文轩教训,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那么好玩弄的。
可是,何文轩在珊珊房间里,劝了珊珊半个小时,可是她依旧听不进去,只是冷笑。
“珊珊,我答应你,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何文轩对珊珊露出了充满歉意地微笑,可是珊珊压根就看透何文轩这个人,她不说话。
“珊珊,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何文轩问。
“原谅你”珊珊再一次冷笑,“上一次,我冲进雨里,你没有追出来,那个时候,我就看透你这个人了,你不要再说什么做我男朋友,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