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辗转,飞逝……
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留在了离家最近的医院担任了院长一职,回国一年了,我却始终没有勇气踏入家里半步,懦弱也好,逃避也罢。也许跟家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对我来说会比较好。
我时常站在医院的公寓里,面朝着家的方向观望,那里每晚都是灯火辉煌。爸爸、妈妈、奶奶、姐姐,他们应该时常其乐融融的谈笑风生吧。
闭上眼,端着咖啡想象着温馨的画面,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向上扬起,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偶尔提到我……还有那个自己一直问不出口却很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我能保证姐姐以后的身体健康,是不是能放弃自己生存的权利。
……
“ok,缝合!”站在手术室里,我轻吐了口气对身旁的一助说道。
抬起眼便看见值班医生焦急的对我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我会意的点点头,脱下手术服步履飘浮的走出手术室。
长达七个小时的手术令身体着实的吃不消,上腹传来的灼痛感也越来越清晰。
和病人家属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把病历转交到住院医生手上快步走到值班室,刚站定,护士小梅一脸委屈的迎了上来:“严院长,一个姓龙的先生已经打了十几次电话说要找您。我跟他说您在手术室……”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别的吧。”我皱了皱眉打断小梅的话。心想着:说不定是病人的家属找我有急事吧。快速的提起听筒按下回拨键,对方却一直处在占线状态。
按下免提刚想重新拨号,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还未等我开口一个粗暴的男声从听筒里传出:“叫你们严院长听电话。如果不接,小心老子将你们医院夷为平地。”
我皱皱眉:“阁下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他妈是谁?”
“严、熙、恒!”
“你就是院长?”
“对!”
“那你认识肖磊?”
“没错!他是我朋友”
“他砸了老子的场子。”
“恩。”我随口应道,等待着对方开出他的条件,下一秒对方耍无赖的语气叫嚣道:
“我限你1小时内提上500万到‘红河谷’跟老子磕头认错,否则老子剁了他!”
嘟嘟嘟……电话内的叫嚣嘎然而止,我挂断电话轻吐了口气:这个磊,还真会跟我找事做。
按揉了一下隐隐作痛的上腹一转身,不料,恰巧与手上拿着夹板边走边专心看病历的护士撞了正着。
猝不及防的碰撞令眼前一片漆黑,当坚硬的物体戳到胃部那一刹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急剧蔓延。我闷哼一声,右手不由自主的按住上腹退靠在值班台前。
“对不起,对不起,院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转身。”对方显然是被我的反应给吓着了,语气中夹杂着哭腔。
我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却刚好看见两颗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滴落,我索性背靠在值班台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按揉着上腹好笑的看着他:“好像被撞的是我吧,你哭什么?”
小姑娘一副特委屈的神情抱着病历夹低头不语。
“于悠,实习生”我扫了一眼她吊在胸前的工作牌念道:“得了。别杵在这儿了,去忙你的吧!”
“您,您没事吧?”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怯怯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按揉了这么久,胃里疼痛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这样痛下去,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刚才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注意。好好加油!”
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加快步伐往停车场走去,找磊要紧。
当我赶到‘红河谷’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我只有在心里祈求:但愿对方没有对磊使用暴力。
踏进大门,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环视着四周。
老板从杂乱的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奔到我面前:“您是严熙恒严院长吧?”
“我是!”
“您来了就好,肖先生在101号包房,我这就带您过去!”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跟着他刚拐进了走廊,天花板上的顶灯突然间扑闪了几下。
回过身,老板已经不知所踪。
扬了扬眉淡然的牵起嘴角,伸出手警惕的推开门,幽暗的包房中,一个黑影突然向我袭来,我轻巧地闪过身,回旋一脚将黑影踢到墙边用脚固定住他的颈部,挥起一拳打向另外一个黑影,墙角随即传来清晰的闷哼声。
灯一下子亮了起来。我仔细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刚才被我打倒的人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包房正中,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拍着巴掌坐直身子:“好,非常好。想不到严医生年纪轻轻除了医术高明以外,身手也相当不错!”
“过奖!”我径自走到沙发跟前和他相对而坐。
中年人把玩儿着手里的瑞士军刀玩味儿的看着我:“严院长胆量不错!”
我扬了扬眉:“您似乎话中有话!”
他大笑:“哈,您赤手空拳把我这儿闹得人仰马翻。你就不怕我对你朋友下毒手吗?”
我冷静的对上他阴冷的眼神,对视了几秒钟之后中年人大笑着打了个响指对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随即认真的看向我严肃的说道:“严熙恒严院长,传说中的fbi**执行官fy,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重情重义。我龙黑欣赏你!”
我笑着扯了扯嘴角:“我看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我朋友呢?”
中年人将绑住的磊从沙发下拖了出来重重的踩在脚下:“这个小子,连我龙黑的场子也敢砸,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笑望着他指了指磊嘴上胶布:“我想您也该让他解释一下吧。”
“不需要,如果他肯留下双手。我可以考虑考虑放了他。”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带他走呢?”我挑了挑眉不容置疑的注视着他“严院长,你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嘛。”
“好说,那就要看大叔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放了他可以,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扬了扬嘴角,笑而不语。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中年人耸耸肩:“我们老大有案件需要委托您调查!“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们费尽心思布下了局,引磊到这里砸场,就是为了要强迫我接受你们的委托?”
他不以为然的摊了摊手。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手摁了摁灼痛感越发强烈的胃腹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是一家私立医院的医生,我想,私家侦探比我更适合接受你们的委托。你们用我朋友的人身安全来威胁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龙黑摇摇头正色道:“老板说只能你才有这个能力查清楚真相,唯有你才值得信任。老板还说你不会轻易答应我们的委托,必须使用非常手段把你引到这里来。因为老板要亲自和你谈!”
我暗自皱了皱眉:“那好,是不是我答应了你们的委托,你们就放了他。”我睨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昊开口确认道。
“这么说您是同意了?”龙黑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让你们老板出来吧!不是说要单独和我谈吗?”
“严院长,幸会!”被变声器改变了的声音从旁边的墙壁里传了出来,我寻声望去,一个带着白色鬼面的男子从隐蔽的隔间走了出来。
“老板!”在场的声音人毕恭毕敬的站直了身体,我有些惊奇的打量着他,黑色的斗篷包裹住他的整个身体,白色的石膏鬼面将他的整张脸笼罩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究竟是何身份,为何我在看他的第一眼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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