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由长剑引发的风暴已经停止。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只不过方圆几万米之内已经没有了其他生灵,天邪和无悲两人联手抵抗下堪堪避过风暴。
两人目光齐齐看向长剑的地方,神色惊疑不定。劫后余生,刚才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大起大落使得他们两人脸色苍白。
方圆几万米内,大地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土坑,一切生物都已经不见了踪迹,不是被黑洞吞噬就是已经化作尘埃。没有了以前的热闹繁华。
长剑这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墨色,和百米外墨色的砖头悬浮在虚空中。
墨色长剑微颤,发出一股玄奥的能量波动,这能量波动向着墨色板砖一圈圈地传去。
板砖也微颤,和长剑一样,不过板砖传出的波动带着一股更为古老的意味,仿佛是从岁月的另一端传来。
这是长剑和板砖在相互交流!
佛家常说:万物有灵。事实如此,天下万物皆有灵,一草一木、一沙一砾都不例外。妖族就是如此。
而长剑能不在任何人操作的情况下大发神威,说明它已经初步诞生了灵智,有了自我意识。
这种形成的灵智是生灵中最特殊的生灵之一,它们有一个固定的称谓——器灵。顾名思义,也就是器物产生的灵智。
它们已经具备了生灵的一些特征。当然也有它们自己的语言。这种语言与生俱来,茫茫中自成规则。
而板砖也一样,它的来历神秘。从遥远的星空而来,足以说明它的不凡。
墨色长剑的言语得到板砖回应,玄奥的能量波动在两者之间回荡。两者交流产生的波动一小丝溢散出去,引得世间的弱小器灵惶恐不安,仿佛平民见到了君主一般。无论大小的器灵,都受到这股气息的压制。
两者的交流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剧烈。它们两个谈的很不好,大有开打的意味。
墨色长剑抖动间一股强大的气势越来越大,四周刚刚愈合的空间受到波及,再次寸寸碎裂崩塌。凌厉的剑气蠢蠢欲动,酝酿最强一击,准备随时出手。
板砖也不甘示弱,黑芒再次覆盖了表面。一股霸道的意境弥漫开来,仿佛天地间唯我独尊,蔑视一切的感觉。
在气势上和墨色长剑不分上下,不过它的意境却似乎是缺少什么,霸道中少了点没有神韵,势大而力不足。
嗡!
墨色长剑剑鸣声中,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直指板砖。剑尖寒光逼人。
板砖也不甘示弱,黑芒化作一道流光,瞬移般躲过剑气砸向墨色长剑。
锵!板砖的速度接近光速,墨色长剑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剑身在虚空中翻滚,剑气四散。
墨色长剑很快稳住了剑体,倒迎板砖过去,欲要硬碰硬。
板砖速度太快,剑气根本不能奈何它分毫,只有以它锋利的优势压倒板砖。否则此消彼长的情况下长剑必败。
嗡!震鸣中,长剑内弥漫出一股黑色能量,与板砖的黑芒差不多,掩盖住了它那古朴的墨色。
剑气更甚,长剑再次攀上一个新的高峰,气息的波动愈发恐怖。在气势上完爆板砖。
剑体慢慢蜕变,黑色能量光芒越来越盛,向板砖碾压过去,速度飞快,竟然不比板砖慢上多少。
唰!长剑划破苍穹,刺向板砖。板砖也迎了过去。
只听‘叮‘地一声,两者再次相撞,爆发巨大风暴!两者的霸绝的气息叠加,不只是一加一,而是更恐怖,在彼此消磨之下,还是形成一场灭世般的破坏。
以两者为中心,虚无的意境再次出现。吞噬天地。终于‘嘭’地一声,一道黑芒倒飞数万米。霸绝的气息为之一泄,气息暴减。
那是板砖不敌长剑,被刺飞了出去,受到长剑影响,‘受伤’了。
板砖倒飞出去,长剑悬浮虚空,不断抖动,仿佛在哈哈大笑。笑板砖的不自量力,笑自己霸绝一方,畅快无比。
剑刃寒光不减,再次迎上板砖。
板砖倒飞万米才稳住,气势不再。不过它却没有回退,出乎意料地,黑芒愈来愈盛,慢慢地黑芒颜色变淡,由黑向紫色转化,
板砖的这一变化,引动了天地规则。顺应天地,紫气慢慢地,愈来愈盛,由虚化实,照亮天地,在各处都能看到这耀眼的紫色。
此时的板砖虽然气息还虚弱,但是紫光缭绕下,看起来不起眼的板砖神圣不凡。
这一时刻,原本还沉寂在黑洞能量风暴的惊恐中的强者齐齐向着东方看去,看破虚妄,跨越无数距离看向板砖的地方。
茫茫天地中仿佛有一种声音在召唤他们。
“紫气东来?怎么好像什么在召唤我。这是什么种族,好强大!不行,我要去看看。”
妖界,世界树化作的绿衣老者看着东方低语,下一瞬消失在原地。
魔域,‘天魔十八炼狱塔’一颤,下一瞬塔内的人被一一传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面带迷茫。巨塔消失在原地,化作巴掌大小的灰塔向东方飞去。
魔神也被传了出来,面带阴沉。
“怎么回事?魔塔怎么飞走了?不行,魔塔不能有失,我得把他追回来。大长老,你暂时维持魔族内务,魔塔的事必定会引起族内骚乱,我去去就来。”
魔神对着一起被传出来的一位佝偻的白须老者说道,然后追着魔塔破空而去。
南疆,位于大陆南边。一处刀削般的峡谷。这里是饕餮一族的聚集地,饕餮一族的图腾,那是一个饕餮画像。
一张狰狞的饕餮大脸,獠牙毕露。是用鲜血所画,这图腾如魔族的魔塔一样,守护着一族。此时图腾上的鲜血发出莹莹血光,下一瞬消失在山谷中,没有惊动任何饕餮一族的族人。向着东方的紫光掠去。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许多强大的种族。
凤族,冰凤一族的冰莲消失。火凤一族的无上火翎消失。
一处位于山清水秀的阁楼上,五名一模一样的老者齐齐开眼。他们虽然长得一模一样,身穿的长袍一样,但颜色不同。分别是银白色、绿色、蓝色、赤色、土黄色。
“去不去?”身穿银白色长袍的老者问。
“去。”
“当然。”
“怎么能不去呢?”
“嗯。那我们走吧!”
银白色长袍的老者和赤色长袍老者飞起,绿色长袍老者贴着地面,蓝色长袍老者扎入水中,土黄色老者遁入地下。
向着东方掠去,消失在原地。